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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原来那日在杜家军的驻地大堂里头杜将军所说:“……有些内情,事涉皇族……”是真的。

(第718章 情节)

我们已经知道了,前兵部侍郎高恒忠与江南豪商沈家勾结在一处,为阿芙蓉的运输大开方便之门。

而沈家能捉摸着找上高恒忠,是阿芙蓉案的幕后的外邦人先诱惑了沈家富贵险中求,在江南东道同杜清晖麾下的姜庆这个前游骑将军勾结,一步步的慢慢渗透,从江南以商队为基础往外逐步扩展,直到在长安勾结上了高恒忠。

但就像之前在杜家军的驻地里头王统领所问的一样,就算是高家嫡长孙被人设计染了毒又怎么样?

高家又不止这一个男丁,高恒忠干脆就放弃这个嫡长孙就是了,废了的人不要了对于大家族来说也是正常的。

而且,人废了就只是废了,又不是死了,作何要去做谋逆之事?

通过相王的请罪,这不就知道原因了么。

高家嫡长孙的同胞小妹正是相王府里的一个侧夫人!

更加劲爆的消息是,这个侧夫人已经有了身孕了!

所以,幕后之人蛊惑沈家,沈家又拿这个尚不知男女的胎儿引诱高家。

话术的话,想想就明白了,无非是你帮我,我才有能力帮你,等干掉了武帝,武帝的唯一的活着的男嗣相王登基为帝了,高家女肚子里的孩子那就是皇子!

是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代帝王的!

高家就是国舅爷了!

从龙之功啊!

什么样儿的贤者才能遏制住这般的诱惑呢?

或者说,就算高恒忠这个两朝为官的人能控制住自己的贪心,那高家其他人呢?

他们能抵抗住这种诱惑么?

事实证明他们不能。

“……臣有罪。

请圣人降罪!

高家女已经伏诛,请圣人准许高家女葬入李家坟冢,全了她与臣的情分。”

相王再次叩首,头触地,口中全是:“请圣人成全!”

“啪”的一声响在大殿之中突兀的响起,地上的是武帝愤怒之下摔在地上的茶杯,褐色的茶汤、白色的碎瓷上点缀着几缕茶叶。

第726章 我难道还会容不下一个孩子?

相王看着地板上的碎瓷片,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

在相王看来,武帝仍旧愿意冲着他发火,那就代表着武帝并没有真正的要弄死他和他那一大家子。

可接下来武帝的话,着实是让相王没有想到。

武帝本在矮塌上盘腿坐着的,她听到相王说那高家女已然伏诛的话后,就气的狠了直接抬手就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往地上摔。

就这还是武帝看好了地儿,尽量摔的离相王远一些的,免得摔碎的碎瓷片伤着跪在地上的相王。

但对于相王的话和他的这番处置,武帝仍旧是气的不行,武帝从矮塌上下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那么踏着地板两三步走到相王面前。

武帝她俯视着地上跪着的相王,她压着怒气一字一句的问:“我难道还会容不下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

那是跟过你的女子,那是你的血脉,你就这般处置了事了?”

武帝伤心且愤怒于相王的自作主张,可跪在地上的相王听着上首武帝这话,心中当真是刺痛的很。

胸中有一股子怒气冲天而起,相王很想抬起头问问武帝:“你要是容得下人,那我大兄(李弘)、二兄(李贤)又是因何故而亡?

三兄(李显)现如今仍然被囚禁在方寸之间,这是你能容得下一个孩童么?”

但现如今权柄在握,统领十几万近卫军与禁军,还有不良人这把刀的武帝,早就不是那个要和朝臣妥协商量的人了。

相王他怕,他怕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会让整个儿相王府都毁于一旦,几百口人都要为他陪葬。

相王抬着头看着武帝从上首俯视下来的质问眼神,他狠狠地用牙齿咬住舌根,哪怕口中已然有了鲜血的铁锈味儿,他也要咬紧牙关,绝不能发出一声说出一个字来。

武帝看到了相王那发红的眼眶,里头已然带上了泪珠。

更别提武帝这身子骨儿当真是好的很,她不仅这个岁数了日日早起能耍的一手好刀,还耳清目明不见衰老。

所以,她自然也看到了相王眼里的恨意。

武帝不觉得难以理解,按着她心里所想,当她醒过来的时候,面临的就已经那副局面了,她能做的只能是登位为帝。

这个皇帝,她是真的不得不做。

她对杜清晖说的话是认真的。

(第684章 情节)

权力对于一个人的异化实在厉害!

是亲生的母子,但也是君臣,也更多的只能是君臣。

可世人好像会对母亲更苛责一些,亘古以来,皇家里头父杀子、子弑父,兄长杀弟弟、弟弟杀兄长的事儿还少么?

又有几个帝王的位置是没有沾染鲜血和人命的呢?

可历史上的武帝,一个女子,一个母亲,好像就她不能这么做。

武帝甩了下袖子,她转过身背对着地上仰视着她的相王,顿了下后,又缓了缓情绪才开了口:“相王御前失仪,罚其闭门思过。”

武帝闭上了眼睛,也把自己的心房关上了。

“大珰,送相王去偏殿,明早出宫。”

说过这话,缓缓睁开了眼睛的武帝,眼睛之中已然没了其他情绪,她仍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掌握着无上权力的帝王!

武帝仍旧没有穿鞋就往自己往常批阅奏折的长条几走去,王大珰得了武帝的话,这才敢动弹起来。

宫女进来小心的收拾起了地上被武帝摔碎的茶杯,王大珰也上前小声儿对着相王喊着“王爷?起来吧,老奴送你去偏殿。”

在地上跪的久了的相王,膝盖骨硌得生疼又麻木,好不容易于王大珰的扶持下站了起来,就这还是踉跄了一下子,对着地板直接吐了一口血。

“王爷!”

这口血可是把王大珰吓着了,喊着相王的声音就高了不少,已经坐在龙椅上的武帝听到这一嗓子,强忍着不让自己往相王那头去看。

最后王大珰叫了两个大力太监才把相王给驾了出去,一出了大殿,王大珰就赶紧吩咐人去找医师来。

王大珰明白,别看武帝骂了相王,也罚了相王闭门思过,但这终归是武帝的儿子,武帝如何能不在意?

在偏殿里头,看着今日这太医署里当值的医师放下了诊脉的手,王大珰赶紧上前紧张的看着医师问:“如何?可有大碍?”

这医师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最后引着王大珰往外头走了出去,远离了相王后,这医师才敢开口说:“惊怒攻心,又强咬舌根,现下倒是已无大碍,但那舌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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