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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拿出长的椭圆形的紫茄子出来,给下面的女娘们展示。

这茄子不如胡瓜耐放,好找,是李大嫂老早之前托人找来的别人家的冰窖里早先储存的,虽是有些干瘪,但那大小还是能瞧的出来的。

“第七个月时就如这小南瓜这般大了,”这南瓜还是李二嫂娘家在上次年节送来的呢。

“第八个月胎儿就和西域胡商卖的蜜瓜差不多了,”李三娘把从西市买来的蜜瓜搬到了桌上,“等回头吃完午食,咱们就把这蜜瓜分吃了。”

“第九个月时就如同菘菜一般大,”李三娘把自家冬储的菘菜搬了一个放在桌上。

“最后,第十个月时,就是如同西域西瓜那般大了,就快到了该生产的时候了。”

西瓜自是没买到的,这西瓜是有的,只不过仅仅是供应高官贵族,李三娘这样儿的是买不着的。

但看着图画倒也能知道大小。

然后,李三娘就又给她们讲解了,该如何用最后一次月事的时间,来计算预产期,预估腹中胎儿的大小。

如此,讲了半上午,午食这回没人请客,是个人分散开了去吃的。

倒是等众人都回到学堂的时候,李大嫂把蜜瓜切成一绺绺的,每人都分上了一块儿。

“老婆子我,竟是有能吃上西域来的蜜瓜的一天。”

孙稳婆感受着嘴里的甘甜,感叹的说着。

第419章 胎堕不全证(不完全流产)

下午的课,李三娘又把怀孕的早、中、晚三个阶段的具体表现,对在座的女娘们仔细讲解了一番。

“这一点上,倒是已经成婚生产过的女娘更是占优势一些,不过,你们这几个尚未成婚的小女娘也不算吃亏。

现下你们从我这里学了这些,未来等你们自己成婚有孕后,也能更好的应对,可以借鉴经验,也是一桩好事。”

说过这些,李三娘就把第一次交上来的课业一一按着名字发了下去,“好了,这接下来的时间,咱们来讲评一下诸位的课业吧。

这一点上,我得先夸赞一下于雪莲,于小娘子的课业不仅把我讲的知识点都完整正确的写了上去,而且,字迹清晰,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鉴于此,我决定给于小娘子加上一分,此分可在最后的考试中作为附加分计入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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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雪莲很是惊喜,但也有些错愕,呆呆的看着李三娘为她鼓掌,愣了几息后,才赶忙站起身行了一礼,脸色也微微泛红。

金珍宝倒是羡慕的看着于雪莲,回头看向自己交上去的课业上被朱笔点出来的错处,心里给自己打气:“下一回,一定要做的更好!”

之后,李三娘就几个大家都有犯错的地方,再具体讲解了一番,就结了课。

稍稍收拾了一下,李三娘就和秋香带着医箱坐上了十九赶得马车,去往平康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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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主要的倒不是去莳花楼了,而是去兰花班。

是去看那个被沈妈妈灌了水银的平娘,李三娘不放心,想着去看看如何了。(第407-409章出场)

半路上接上了抱着孩子的铃兰,李三娘看着包被里已经满月了的平安,“你必是费了大心思了,这孩子你养的好,眼见着壮实起来了。”

铃兰没有领功,只看着平安笑了笑。

李三娘心中觉得铃兰这般把平安当作自己的亲生子养育,真是两人的互相救赎了。

等到了莳花楼后门处,把平安交给楼子里熟识的女娘后,齐芷蝶就跟着几人一块儿进了兰花班的后门。

李三娘看着在前面引路的沈妈妈,心中有些感叹,这儿女都是债,教不好了,这债就要到头上了。

沈妈妈啊,她可真是眼见着比上次憔悴了不少。

想必平娘清醒过来后,应是会哭闹,甚至要死要活的,才让沈妈妈这么心神交猝吧。

果然,等李三娘上了二楼,在屋子里见到了,躺在床榻上被绑缚住了手脚的平娘。

沈妈妈转过身,讨好的对着李三娘笑了笑:“让李医师见笑了,这孩子不听话,想不开竟是要去寻死,没得法子,这才绑住她的手脚来。”

李三娘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不作评论。

等被解了手上的绳子,平娘伸手给李三娘诊脉的时候,李三娘发现了平娘手腕上的伤痕。

很明显的自残,应该是用的尖锐的利器扎的。

挺狠,对自己够狠,看这伤痕,就没留手。

李三娘愣了一下后,忽略了这伤痕,拿出脉枕开始诊脉,诊脉完,也没多问什么,直接摊开纸,就打算写方子。

然后,眼神示意铃兰上前诊脉试试。

铃兰没想到李三娘会当面就让她给外人诊脉,对的,外人,毕竟,过去李三娘只让她拿莳花楼里的姐妹们试验来着。

所以,此时铃兰就有几分踌躇,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

李三娘刚想开口,就听见沈妈妈在一旁说,“尽管瞧,没事儿,不过就是试试么,又不少块肉。”

如此,铃兰才上手诊脉,在这期间,躺在床上的平娘毫无反应,就好像是一具已经死了的尸体一般。

李三娘在心里摇摇头,心病难医啊。

“师傅,她,脉沉细无力,观其面目,应是一直存在腹痛,该是胎堕不全证。”

李三娘满意点头,转而把方子递了过去给铃兰看了后,才送到沈妈妈手里。

“方子开了,按时吃,十天内应有见效。”

都走到门口了,李三娘还是停下说了一句:“生命可贵,不可糟践。”

铃兰帮着收了荷包,李三娘她们就从后门走了,转而进了莳花楼。

而兰花班里,沈妈妈仔细的折好药方,放到怀中贴身的暗袋里头后,才沉着脸回到平娘在的屋子。

沈妈妈手里拿着一根儿金包银的簪子,簪子尾部锐利的很,到了屋内,沈妈妈把簪子放到桌上,抬手把平娘被绳子捆束住的手脚解开。

然后站起,转过身背对着床上躺着的平娘,站定后慢悠悠的说:“我八岁上就被卖进了花楼,从端洗脚水的小丫头,到今日的沈妈妈,三十多年沉沉浮浮,见了无数姐妹在楼子里生生死死。

我本以为救你是为你好,想着以后让你跟着行商,做个外室或是小妾,也比掏心掏肺的补贴读书郎要强百倍。

可我以为的好,在你眼里却是成了拆散你们有情人的狠心婆子了。

放你走,不可能。

我养大的女娘,就是死在我手里了,也不能让别人糟践。”

说着说着,沈妈妈已是泪流满面。

声音哽咽的沈妈妈停顿了几息后才继续说:“你若还想寻死,簪子就放在桌上,自便吧。

回头,一张草席,我送你入陈尸所就是,算是全了这场母女缘分。”

说罢,沈妈妈抬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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