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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了嘴角,“你才多大的人儿,就这么多年了?”
秋香张着嘴看出齐芷蝶是笑话她了,但也没在意,继续说:“那娘子叫王玉娘,我的天,她嫁的郞婿不是好东西,她那婆母更是……”
秋香把玉娘的事儿同齐芷蝶说过后,最后愤怒的咬牙切齿的凑近齐芷蝶小声道:“三娘子还不让我说来,要我说,我要是这玉娘,我就夜里拿斧头砍了这婆子的头,再让她欺负人!”
秋香在这里想着玉娘的事儿呢,玉娘自己这会子躺在堂兄弟家腾出来的屋子里的床榻上的时候,也在想着自己的事儿,明日要如何办?
是否能成功和离?
和离成功的话,孩子怎么办?未来要如何为生?
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王家就都起身了。
玉娘也早早起来了,帮着王婶娘烧水做饭。
“你起来作甚?还在月子里呢,快去床上躺着,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王婶娘哪里能让一个本应在坐月子的侄女大早上就起来干活?
可玉娘是真的不好意思在叔叔家吃白食的,“婶娘,不过就是烧火,也不碰凉水,没事儿。”
待天时将将亮了起来的时候,王家兄弟已经出门去了,他们俩在城郊的酒坊里头做力工,那头儿活计多,是官家办的,不克扣工钱,着实是个好活计来。
临出门的时候,王大郎还问了一句:“阿耶,要不今儿我和二郎不去上工了吧?
回头,陪着你们和玉娘去府衙吧?
我看徐家不会放玉娘归家的,说不得那个徐婆子又要闹妖了。”
王婶娘直接对着自家大郎道:“不用,我昨儿个瞧出来了,那府衙里的大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
今儿个徐家得不着好,不用你们,我和你阿耶就行,你俩快着点儿去上工吧,别迟了时辰。”
见王婶娘这般说,王大郎点点头,和一直沉默寡言的王二郎就出门了。
“婶娘,我真的能从徐家出来么?
我怕,我怕王家不放我归家,我怕他们用小郎要挟我,我真的,不想再回徐家去了。
婶娘,我能干活,我什么活儿都能干,做饭、洗衣裳、劈柴,城郊的浣洗坊不是要人么?
我都能去做的,我不在家吃白食,婶娘,我能挣钱的。”
说着,说着,玉娘就哭了起来,王婶娘赶紧上前抱住这个从五六岁上就在自家养着的女娘,“好孩子,婶娘都知道,婶娘一定不让你再回徐家了,别哭了,婶娘在呢。”
第378章 兑换堂
今儿个李三娘在医堂之中当值的时候,可是又出了一顿风头。
这不是前几日李三娘带着露珠儿和李家众人去西市玩耍么(第370章),机缘巧合在金银铺子里救了,因为意外吃了带有花瓣儿的点心,引起过敏性喉头水肿的天竺国的商人这回事儿。
李三娘本以为自己救过人之后,也就那般了。
顶多,以后要是去京郊大营给太医署下的疡医们授讲的时候,把这环甲膜穿刺术拿出来讲一讲来着。
没想到,这天李三娘还在医堂里当值呢,就有一队吹锣打鼓的乐人停在了医堂外头。
一开始听着这动静,李三娘只以为是谁家办喜事儿来着,结果没想到竟是停在了医堂门口。
小学徒七里就到门口问了,“我是鸿胪寺九品录事潘良吉,因为三日前,多亏了李医师在外急救了天竺国商人米赛尔,我此时是特特前来感谢贵医堂下的李医师的。”
七里一开始听着是说李医师,就以为是医堂里头的老李医师,转过头,就想去叫人,可走了两步,猛然想起,医堂里可还有个也姓李的女医师来!
“敢问潘录事,这位李姓医师是男子还是女娘?”
七里微微笑,仔细解释道:“我家医堂有两位李姓医师来,一位为年岁较长的男子,一位是年岁较轻的女娘。”
潘良吉赶紧说:“是一位女医师。”
如此,七里才进得正堂,先去后头找了高掌事,说了这事儿,才去通知了李三娘来。
李三娘满脸愕然,带着点儿羞赧道:“啊,是我。
那日确实是在金银铺子里救了个人来。
这,这都过去好几日了,怎的竟是这时候找上了门?”
李三娘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就好比现代,你在外见义勇为做了好事儿吧,这有相关单位特意弄一锦旗去你的工作单位来感谢你那种,对于脸皮薄的人来说,确实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
不过,这官面上的事儿,其实与李三娘也没太大的关系,她只不过是作为一个人形摆件,跟在高掌事身旁接受鸿胪寺的感谢罢了。
高掌事郑重接过潘良吉递过来的木牌子,转而送到李三娘手里。
李三娘就这么愣愣的接过这不算轻,摸着就还是不错的木头雕刻的,能有一尺来长的木牌子,上面刻有正楷“妙手回春”四个字。
李三娘正观察这木牌的时候,就听对面的潘良吉对着李三娘说:“李医师,当日实在是多谢李医师挺身而出,这才没有酿成祸事了。
这米赛尔是天竺国里王族里一个旁支,他能跟来咱们大唐也是有几分实力的。
虽说他不通咱们的话,但也是想要亲自感谢你的。”
李三娘这时才注意到潘良吉身后那个高鼻深目,头发卷曲的人,米赛尔他穿着大唐的圆领袍衫笑呵呵的站在那儿好不引人瞩目。
不过,这才几日而已,米赛尔脖子上仍旧包扎着布巾子呢。
然后就见米赛尔走上前对着李三娘叽里咕噜一顿说,转头就从身后的仆从手里拿过几个小木匣子来,往李三娘那边一递。
潘良吉也及时的翻译起来:“李医师,这些都是米赛尔为了感激你救他的感谢礼物,你可一定要收下啊。”
李三娘赶紧接了过来,对着米赛尔笑了笑。
最后,乐人们又吹奏了一曲,潘良吉还高声对着医堂门口周围围聚的人们说了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如此,就更引得路人们议论纷纷了。
“哟,这咋还有个长卷毛的咧?”
“嗐,没见过了吧,你没听那郎官说这是天竺国来人啊?
这外头的人可跟咱们长得不一样来,西市那边的西域胡人可不就是跟咱们长得不一样么?”
“那倒是,人家那鼻梁可高了,跟咱们确实不一样。
不过,这是做嘛来?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
“哎,俺知道,俺知道,俺来得早,俺都听见了。
是这这医堂里的女医师救了那个卷毛,特地来送礼感谢的。”
这弄过了过场,又说了几句话,潘良吉就带着米赛尔和乐人们离开了,也得以让李三娘从这吵闹的环境里离开。
“七里,赶紧的,把这牌子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