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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不解毒,是真的活不过二十五的。

如此这般的对房承先和徐敬真解释了一番,他俩倒是有眼力劲儿,都没问李三娘怎么知道的如此奇毒。

李三娘心里猜测,这能看到房承先的药方子的里,必是房家人。

房父和房老夫人应是不会害自家骨肉,那就从利益上来看,也只剩下生了房小弟的那个妾是有几分下毒动机的了。

如果真的是李三娘猜测的那样子,那要是不帮着解毒就真的有点儿心里过意不去了。

房承先本就惨了,若是遇上了还不帮忙,那岂不是惨上加惨,惨到家了?

在一旁听李三娘认真解释的徐敬真,却在心里想着,我看上的女娘果真是有两下子,今儿请了李三娘来给房承先看诊真真是对了!

“房郎君,是不是已经开始咳血了?”

房承先实在没想到,李三娘竟真的说出了自己的症状,确实,早前他一直都只是咳痰或是干咳,近来夜间他咳嗽时,痰液中已是带了血丝。

不过也只是夜间严重些,所以除了他自己和贴身小厮多寿之外,无人知晓这件事。

房承先点点头,但现在却是只关心自己的性命,“三娘子,你同我说实话,我这毒,可还有办法?”

还好,李三娘既然能看出这毒,自然是知道如何解毒的。

可是,李三娘不确定的是,若能解毒,是不是会损害房承先本就不长的寿命?

“房郎君,徐三郎君,毒是能解得。

但我从未为人解过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解毒,倘若不能解毒还加重了症状,也是有可能的。

并且,我还有些顾虑。”

“三娘子,你有何需求,尽管说,承先必定是能答应的。

无论是钱财或是什么难事,都可以。

若他无法做到,我徐敬真也定然相帮,必让三娘子心满意足。”

听了美人郎君的仗义执言,李三娘倒没觉得他们会认为自己是个会趁人之危的爱财爱权之人。

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十年至交好友,是真的能为对方两肋插刀的,现下徐敬真也就是关心则乱,才语出狂言。

看李三娘还是一言不发,顾虑满满的样子,徐敬真也是豁了出去了,他本就见李三娘第一面时,就觉得李三娘与其他女娘不一样,很是与众不同。

但是,他觉得是好的那种不同,所以现在他就大胆开口:“三娘子,若你想进国公府也是可以的,我徐敬真愿娶李三娘子为妻!”

别说李三娘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在旁的中毒当事人房承先听了都脑子转不过弯来。

这好好的,不过是医师治病救人解毒的事儿,怎么就扯到男女婚嫁上了呢?

徐敬真可是现任英国公的嫡亲幼弟,且在长安美人榜中排名第三,虽然年已二十九,但曾经放出话去说自己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在长安城多数贵女女娘眼里可是最应该嫁的郎君第一人。

房承先听了这话,还以为徐敬真是为了他,要把自己的婚事都许出去了。

“敬真,你不必……”

李三娘终是反应过来了,“别,别,别,打住!

我李三娘既然决定告知你们实话,自是不会放弃救治房郎君的。

我并非贪财好色之人,虽然我已带女和离归家,但并无二嫁意愿。

徐三郎君切莫随意拿此事说嘴。”

第74章 乱家之源

李三娘看着徐敬真连嫁娶之事都说出口了,也不再扭捏,直接对房承先说:“房郎君,毒,我一定帮你解。

但我也不好直接给你希望,我之前也说了自己从未给人解过毒,也不知毒已入了五脏六腑这种程度的,若是给你解毒能否成功?是否会妨碍你的寿数。”

“李三娘子只管出手,是活是死都不赖李三娘子。这事,我可提前写了契书来。”

这一个多时辰的接触,李三娘也能分辨出房承先并非无知小人,他只是太想活下去了。

“契书的事,好说。我之前说自己顾虑的倒并非我能否给你解毒,要是解毒失败怎么办这事。”

徐敬真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解毒失败这事有顾虑,那能是什么事有顾虑?

“三娘子,咱们二人可是一起在刑部里过命的交情,我与承先也是多年好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李三娘转头白了一眼徐敬真,才继续开口说:“若要我给你解毒,这梁医师开的药方子定是不能继续喝了。

可刚才我听你说你家的状况,你的家人他们怕是不会同意,这是一方面。

还有一方面,我就与你直说了?”

房承先听出李三娘话语里的踌躇,猜想到了一些,怕不是自己中毒这事儿,真的是家里那位姨娘的手笔吧。

看着房承先点了头,李三娘才继续说:“这另一方面就是,此毒是日积月累之下,下在你的吃食或是能接触的物件上的。”

一瞬间,房承先的脑海里就闪过数段片段,心里从府里父亲的妾侍怀疑到父亲自己身上。

“所以,若真的想解毒,你可得想清楚,你要如何瞒过家里人,还要能不打草惊蛇,不被给你下毒的人进一步算计你的机会。”

疏不间亲啊,李三娘本不想如此,可就房承先这个样子,那是真的再不解毒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房承先自己倒并未觉得李三娘这话诛心,他自幼有疾,怕过了病气,自己在府里住的院落与家里其他人都离的挺远,虽然衣食住行没被苛待,但其实与家人并不亲近。

并且,因着自身聪慧,虽然身体有疾,既不能出仕,也不能明面上在外行走,但其实,房家大部分的家财土地都是房承先在打理。

房家人对于房承先,多是恭敬有加的。

又因他是家中的嫡长子,除了那个已经嫁回外家的阿姐之外,多只是每旬在老夫人那处问安时才会与庶出幼弟和父亲的妾侍碰上,能说上几句客气话而已。

长辈里,也就每旬给老夫人和父亲问安时见见,或者自己病情严重时他们会来探望。

房承先实在是与房家的其他人不怎么亲近的。

要不然,房承先也不能与十六岁才从武当山归家的徐敬真交好了。

因着,两人都是疏情朗阔的性子,一次共同参加宴席,遇着了,合得来,才交往的多。

最后,李三娘看着窗外的夕阳西下,是真的够晚了,这半下午都在茶楼这儿了,中间也没给李家送个信儿,估计李父李母他们都担心着呢。

“天色已晚,我也该归家了。

若是你们二人准备妥当了,可去我阿耶的医堂寻我,但最好乔装打扮一下,不仅是保证我的安全,也是保证你俩的安全。”

李三娘本想自己从路边叫驴车归家,但盛情难却,最后被徐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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