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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瓦。网上的舆论关注的也大多是这一点。如果烧出来了,那么就纯粹是技术之争甚至是文化主权之争。如果没烧出来,那即便咱们官司赢了,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分可能也会降低。”

路晓琪明白了过来。

对方正是瞅准了张师傅暂时受困于技术瓶颈,才趁势悍然出手,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大肆宣扬自身品牌,顺手扼杀潜在竞争对手,更可一雪前耻。

一石三鸟,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那现在的关键,的确就回到了两位张师傅这边。

她无意识地用笔端轻挠鬓角,也感到棘手,转向刘蝉:“大张师傅和小张师傅有进展了吗?”

之前她还说反正他们就慢慢烧呗,也不是急着用的东西,不要给他们太大压力。现在恐怕还是得让他们先把其他的事情放一放,先来做这个了。

刘蝉也茫然:“春节前反正是还没什么进展,我估计现在也是吧?”

总不能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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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山田也正在询问林荣同样的事情。

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悦。

春节后才发出律师函的决定,现在看来简直妙不可言——让清河古镇在烈火烹油、最是鼎盛喧嚣的时刻,骤然遭遇这精准一击,那份从云端跌落的错愕与慌乱,想必滋味格外美妙,也会让当事人格外印象深刻。

他要感谢对方在春节期间买的那些热搜,为这场风暴提前添了干柴。现在话题的发酵速度远超他的预期,事半功倍,美哉美哉。

然而,愉悦归愉悦,谨慎是山田的本能。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反复确认,确保万无一失。

“林君,”山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你确定……那两位张师傅目前还没有任何动静吗?”

林荣心里把山田骂了好几遍,这春节假期里他就问了自己好几遍,过个年都不让自己安生。哦,他忘记了,小日子是不过年的,在明治维新后,他们便全方位拥抱西方文化,丢了这项“传统”。

然而,林荣不管怎么腹诽,面上都得装出恭谨的样子:“山田先生,您放心,我已经让人盯着梅山村了,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立刻向您汇报。现在春节刚过,虽然很多公司都是初七初八就开始上班,但是像工厂这样的地方,还是比较传统的,都是过了元宵才会上班。

“梅山村的瓦窑才上班一两天的时间,还得要收拾收拾,来不及做什么新动作的。”

山田觉得他说得也对,春节前的时候林荣曾经传来一条消息,梅山村再一次挑战孔雀蓝釉失败。如今刚复工一两天,的确不会有什么新消息。

他的心情更加舒畅。

他和颜悦色,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种虚伪的赞赏:“林君,你做得很周到。你的谨慎和细致,一直是我非常欣赏的地方。这次的事情,你居中协调,功不可没。请继续帮我密切关注梅山村的一举一动。

“任何微小的进展,对我们来说都至关重要。只要确保他们短期内无法突破,我们就能牢牢掌控局面,让京冶的名字变得更响亮。到那时,属于你的那份酬劳和未来的合作机会,只会更加丰厚。”

林荣听着这冠冕堂皇的话,扯了扯嘴角,声音却依然前辈:“是,是,山田先生过奖了。请您放心,我一定盯紧,绝不会让您失望!”

“很好,那就拜托了。”山田满意地结束了通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林荣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疲惫和不耐烦。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催催催!就知道催!过个年都不消停!当老子是铁打的吗?”他随手把手机丢在茶几上,身体重重往沙发里一靠,只想清净一会儿。

然而,刚闭上眼睛没几秒,被他丢在桌上的手机就突兀地“叮咚”一声,屏幕骤然亮起。

林荣眼皮都没抬,以为是哪个拜年短信迟到了,或者又是山田那边发来的什么无关紧要的确认信息。

他不耐烦地伸手摸过手机,拇指随意划开屏幕锁。

当他的目光扫过那条新消息的发送人和开头几个字时,他揉着太阳穴的手却猛地顿住了,整个人如同被电流击中,瞬间从椅背上弹直!

……

梅山村。

路晓琪和刘蝉开车到这儿的时候,发现这儿一片风平浪静。网络上的舆论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这里。

带他们进去找张师傅的工人悄悄对两人说:“我们都还没把这事儿给告诉大张师傅和小张师傅呢,网上那些人就是这样,一会儿骂这个一会儿骂那个的,就别听就好了!”

反正大张师傅和小张师傅两人在前几个月就卸掉这些APP了,专心烧窑。

路晓琪松了一口气,夸赞他们:“你们做得好,别和他们说,看了除了影响心情之外起不到别的任何作用。”

张大郎和张二郎两人可没经历过现代网络上这种大规模的舆论战或者说网暴,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急会内疚。不是所有人都能淡然看待蜂拥而来的责骂和嘲讽的。

即便路晓琪这样做自媒体出身的,想想这个场景就觉得窒息。

工人忙不迭点头:“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两位师傅都是好人,网上那些人懂什么呀,就知道乱带节奏。”

他是梅山村的居民,之前一直在隔壁市打工,因为父母已经年迈了所以不得不回来照顾,然后正巧就碰上了瓦窑开张招人。老板出手大方,工作地点又在家门口,还有两位张师傅也很好相处,真是没什么不满意的。

这几天的事情工人们早就知道了,但都私下约好了暂时先不说出去,要说要等古镇那边来了人之后让他们来说。

“张师傅他们在干嘛?”刘蝉问。

工人:“在等着开窑呢!”

“哦。”刘蝉应了一声,然后声音忽然高了八度,“开窑?你们不是才刚上了几天班吗?”

他为了拍这个纪录片已经来过好多趟梅山村了,对琉璃瓦烧制的流程已经门清——琉璃瓦是需要烧两次的,第一次是素烧,需要烧七天,冷却几天后拿出来之后上釉,然后二次烧,再烧三天,再冷却开窑。

所以从那场直播开始到现在,虽然时间上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但其实张师傅他们失败的次数也并不算多,也就那么四五次。对于复原一个失传的东西来说,四五次失败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之前特意在官号里解释了一下,网友们的心态其实也平和了下来,对此表示理解。只是这次被人一带节奏,来了一堆纯新人看热闹的,什么都不懂就一顿乱指责。

回归正题。刘蝉想不通怎么今天就一下子开窑了?

那工人笑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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