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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些绣,婚事晚些也没关系,日日这样熬着身子哪里受得了?”

连她要帮忙小花魁都拒绝了,其余人更是没有可能,余祈看着都觉得小花魁委屈。

就连他平日里最喜欢的古琴都放在一边,好几日都不曾碰过。

“很快就好了,抱歉,让妻主等久了。”美人微愣,一直勾线确实让他疲倦了些。

可若是早些弄好,他也能早些与妻主成婚。

“不是催你的意思。”余祈趁他停下来,就把盖头移到了另一边,检查他手上的伤口:“你看这里,都有痕迹了。”

指尖长时间压着细长的针,没痕迹才是奇怪,但美人还是被她唬住:“是变得有些难看。”

指腹被针压红,谈不上难看这两个字。

但小花魁好像很在意自己变得难看,所以他尤为注意地停下来检查这痕迹。

“那就休息会,明日再绣也是一样的。”余祈终于说动对方停下来,然后哄着对方进了偏房。

偏房里已经竖好画架。

“先画像,躺在这里。”余祈拿起描摹的笔,她直接把屋子里的小花魁按在软榻上。

主要是偏房的景致方位让她觉得合适。

软榻边上的窗户支开,正好是一片梅花树,点点红色印染,格外好看。

她顺手给小花魁盖上软榻上的被褥。

“你躺会,我马上就画好了。”余祈边说边让人躺下来,“会不会觉得冷?”

“衣裳不用解开。”

她制止住小花魁的动作,让人穿着流光溢彩的衣裳就这么躺下,毕竟这个位置,解开衣裳肯定是会冷的。

“妻主?”美人的眸子稍微疑惑。

“不准我画吗?”少女温柔的眸子低落,指尖的毛笔也跟着垂下,装可怜道:“知锦要是不准的话,就算了。”

“没有不准。”

第91章 太弱了

线条勾勒, 墨水晕染。

额间的发丝落在他的眉眼间上微挑,弧度宛如弯月,衬着皙白细雪的肤。

余祈停笔。

被褥仔细搭在他的身上, 眉眼间霜雪的清冷之意被温柔青翠的黛色替代, 纤长浓密的睫毛投下阴影, 遮掩这些时日的疲惫倦意。

的确是累坏他了。

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还要去绣盖头,还是用的最繁琐的双面绣艺, 能看出来他在此事上的在意。

画上的人眸子合拢,只露出安稳平和的睡颜,窗的梅花落了几片在他发间,而他依旧垂着眼睫, 面容全然放松。

余祈走近关上窗户,她再次看了眼底下人的面容, 不明白为什么使用情感过滤网会对小花魁有作用,可现在都已经把人拐回家了, 不负责就太不像话了。

况且, 情感过滤网也没有什么大作用,她还是喜欢小花魁的。

那就不用再考虑这个。

余祈想明白,便在边上等着小花魁醒来, 她的视线落在小花魁脸上停了片刻, 但很快又移开了目光,转而靠着软榻也跟着休息会。

不知何时握住了对方的指尖,余祈意识清醒时只觉得自己的手都不听使唤,手臂被压得酸痛。

“醒了?”美人指尖收拢, 他坐直了身子,转过来脸指了指画卷, “妻主可是画好了?”

一提到画,余祈连忙起身,跑到画板前取下来画,递给小花魁:“你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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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忍住去看小花魁的表情,还揉了揉自己接近僵直发麻的手臂。

“柔密疏简,京城兰城都未曾见过这样的画技。”美人润泽瑰色的唇瓣轻启,“妻主可否将这幅画赠给知锦?”

他指尖压在画质的底部,跃出纸面的墨色倒是也被小心翼翼地兼顾着。

余祈没想到小花魁会这么喜欢。

她点头:“你喜欢的话,就是你的了。”

原本说给他画画,也是想让小花魁能够借机休息会,而不是真的要做什么,所以即便把画给了小花魁也没什么关系。

从偏房里起来,美人重新整理了下衣裳,这才拉着人一同在雪色里漫步。

没有提及要绣盖头的事情。

他不提,余祈当然也不提,毕竟让人受累完全就不是一个好妻主的做法。

只可惜这抹雪色融化了大片,只有那种着梅花树的地方还堆积着雪。

余祈拉着小花魁,她默不作声地跟着人一同入了后院的库房,里面大多堆积着她之前送给小花魁的东西。

下至金银,上至各种稀罕的奇珍异宝,有些东西就连余祈都有些没有印象,可身侧的人似乎都清楚地知道来处。

他随手拿起一支垂着珠串的簪子:“这是妻主见我的第二日,便送来的。”

余祈生怕小花魁考她问题。

真要问她是哪日买的,恐怕答不上来。

她捣蒜般地点头,弯眸笑了笑,“之前的还有很多放在兰城里,你若是记挂,我们再买新的。”

“妻主那个时候,有喜欢过我吗?”

美人的话出乎意料,他的视线并未看向余祈,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不管如何,当初是我算计了妻主,借妻主离开花楼。”

“是我一直以来对不起妻主。”

水润的唇瓣抿起,他的眉睫低垂,他坦诚地说完所有,却愈发觉得自己卑劣,凭借对方的纵容,哪怕自己摊开以往的不堪也知道会被温和对待。

如他所预料的一样。

少女听完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大概是她早就知道他所有的算计。

但她远比谢知锦想的还要更温和。

“确实是天大的罪过。”少女唇瓣溢出来笑意,眉眼弯弯,轻易地拉近距离,与他唇齿相依,“惩罚你。”

轻描淡写地略过此事。

余祈被他的指尖勾着,正心猿意马,听了这样类似“投诚”的话,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小花魁说与不说,她的感情都不会有特殊的变化。

就算小花魁是被派来的刺客,她大概也会对这种美人计上当,然后再把人哄骗到自己的阵营里。

“怎么,还觉得不够?”她干脆利落地捧着小花魁的脸再胡乱亲几下,试图让对方的思维都注意到面颊上的接触。

果然,在外面亲近的美人瞬间耳垂红透。

他被动应下来亲近的触碰,抬眸看了眼周围的场景,面色稍微有些为难:“妻主在外如此,不太适宜,恐怕有些许离经叛道。”

“所以才说是惩罚。”余祈自圆其说。

她可是还记得小花魁第一次在马车上亲她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才是真的茫然无措,轻而易举的就被小花魁吸引,连床榻都任由他上来也不计较。

她真是太经不住诱惑了。

余祈重新拉着人回了主屋,指尖的触感温热,大概是一直被她握在手心暖着。

回到床榻的小花魁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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