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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明珠坚信温箬一定会来的。

她始终不信温箬会攀高枝后不认她。

再说了,所谓的高枝,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温箬完全不知道三皇女在京城的处境,只顾着对方的身份便来了京城。

三皇女只是徒有名号,以后即便是往好了说,顶天也就是封地做个潇洒亲王,往差了说,软禁都是有可能的。

温箬只会跟着吃苦头的。

可现在他已经做了贵夫,脱不了身的,温明珠这晚约他也只是想与他当面说清楚后便辞别。

父亲得知温箬离去,与她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可若是她一直在京城守着温箬,先不说什么忙都帮不上,家里还有别的庶出能做生意。

若是拿走了她的位置,到那时父亲的处境不会太好,夫郎也在等她回去。

她好像只能温箬辞别。

只是可惜,最后这一面好像也见不上了。

不管她如何等,银白无瑕的雪花一朵接一朵地飘落,天色也如同地上堆积的雪花一般颜色。

温明珠等了一整晚。

大概心底还是怪她自己的。

当初温箬对余小姐有心思的时候,她就清楚的,温箬听传言以为余小姐是三皇女,原本要对余小姐下手,但被她发现制止了。

温明珠心疼自己的弟弟,不想让他给人做侍,但架不住温箬与她耍小性子,便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她原先瞧见三皇女的事情。

想让温箬歇了找余小姐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当初随口说的位置,让温箬起了别的想法,他大概也是跟着她说的话才找到的三皇女。

都怪她当初应该说得那么仔细。

可是她都警告过温箬太多次了,但对方不撞南墙不回头,日日想的都是怎么样嫁入高门之中。

如今,他也算是得偿所愿。

温明珠当天便和余祈告别,她不太好意思勉强扬起来笑,“余小姐,恐怕要问你要些盘缠离京,我想回兰城了。”

“自然是可以的。”

余祈让人拨了银两给她,瞧见她眼底的乌青不免有些担忧,“不如休息一日再离京,你的面色不太好。”

可温明珠却像是丢了魂一般。

她摇了摇头,“我实在没心思再待下去了,瑞雪初降,是好兆头,兰城的铺子我得回去管。”

“好。”余祈也不好再劝,只得多花些银两让人护着她回去,“路上多休息。”

温明珠明显话少了太多,她潦草地道了几句谢便拿好东西出门了。

第65章 无名无分

雪花纷纷飘落。

望着温明珠离去的背影, 余祈收敛神色,转身回了屋子,她并未再劝人留下来休息段时日。

“今日小姐不去酒楼?”衔玉从外面跑进来, “南止想问你, 他以后住在哪里。”

南止目前暂住在酒楼里。

“酒楼里宿下的小厮都是女子, 他一个人在那边住着,总归是怕的。”衔玉想起来这个,继续说着, “虽然晚上有人守着,但他好像不太想麻烦人。”

跟在后面的揽星停了下来,抬眼往里面看了下,用手肘撞了撞衔玉。

衔玉正属实地和主子汇报着, 被揽星撞了后往边上挪了挪,还以为只是意外碰上。

余祈没有细想, 她摇了摇头,“今日不去酒楼, 至于他的事情, 给他在酒楼里空间屋子,其余的我晚些时候再考虑,你先挑个暗卫给他。”

“是, 小姐。”

衔玉应下来, 和揽星一同离开,她们最近都是在酒楼里为主子办事。只是衔玉还没怪罪揽星,对方就已经冷着一张脸看向她,“你完了。”

衔玉觉得莫名, 指了指她自己,“我?”

揽星扶额:“你是不是蠢, 没看见青饮在那边吗?如果传到主君的耳里,恐怕不好解决。”

“他说便说,本就是事实。”衔玉完全不当一回事,“主子从来没有说要隐瞒南止的存在。”

再说了,主子和南止又没有什么别的关系,只是瞧人可怜收留而已。

揽星则是叹了好大一口气,她的眼神仿佛在说衔玉朽木不可雕也。

雪花片片,持续堆积起,踩着些许便往下凹陷,隔着鞋底都能感受到温度和触感。

余祈回了主屋,小花魁还侧躺在榻上,床榻留出来的空位还是她的,大概是她带了些屋外的寒气进来,床榻的人意识清醒了些。

他眸子里还混着些许朦胧,抬起指尖抚在胸口,重新平稳了下呼吸。

泛白的领口虚掩着他满是痕迹的雪色肤上,蜿蜒着被遮掩,随着他的动作也能叫人再瞧见更多些的风景。

余祈关上门,见他醒来,便坐回床榻,指尖贴了下他的脸颊,这才惊觉她身上的寒意侵入对方。

她收回手:“是我吵醒你了?不如再休息会,我拿了东西去书房做事。”

小花魁昨日还磨着她到很晚,距离现在大概也才过去几个时辰,他应该再休息会。

美人抿着唇,眸里还带着些混乱,指尖不动声色地压着她的衣裳边角。

“妻主好像总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余祈微愣,总觉得他这安静的话语,听着却有几分委屈之意。

只是对方的眉眼清冷,也没有别的情绪流露,大概是她多想了。

“那我晚些再去。”余祈弯眸,极其好说话地脱下外衣,往床榻上移了移,“知锦陪我再休息会吧。”

只是小花魁这几日好像药效发作得有些频繁,余祈问过底下的人,知道他这几日都没有继续用之前的药。

但她之前有劝过他喝,小花魁依旧我行我素的不打算喝,大概是药太难喝了,余祈也不好再念叨他,也不想强迫他用药。

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

“不困?”余祈疑惑,拉着他躺了下来,整理了下他身上的衣裳,将半掩的美色全然遮住。

大概是才清醒过来,要入睡有些困难,美人垂着眸子,没有困意浮现,反而更清醒了些。

“妻主昨晚觉得如何?”

美人冷不丁地这样说,脸颊抵住她的肩颈,似乎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也觉得为难。

他的睫毛乱颤着,原本只是想寻个话题开口,谁知一开口问的就是那样的事情,他又不能收回此话,只好抿着唇瓣一动也不敢动。

身子都僵住了些。

余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相比较起谢知锦,她就显得没有那么多的羞涩,只是稍微脸红了一点,说道:“知锦是药效发作后,记得不清楚?”

她抬手扶住美人的腰,指尖探入衣裳,覆在原先那花瓣处,虽然如今再没有花瓣金丝,只留下暧昧的痕迹。

随着指尖的触感传回,余祈不禁想起来什么。

小花魁倒是个好骗的。

她虽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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