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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没有自己动身前往黑市了,而是派手底下有武功的人前去。
至于银钱,用的是她自己从连锁酒楼里攒的。虽然店铺目前还在补回本金的状态,但余祈在温氏钱庄借的款还剩很多在她自己手上。
因此也不算太穷。
送走了余初苑,余祈看着对方的背影,默然片刻,没看出来对方的差错。
或许是位极好的姐姐。
可惜原主已经不在了。
她安排好去黑市的人,然后转身沿着石阶到了走廊,还没走进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喧闹声。
“是怎么了?”余祈看向里侧的人。
视线落在屋内的人里,她有些疑惑。
小花魁坐在主位上,底下跪了两位面如桃花的男子,以及碎了一地的白瓷。
好家伙。
她离开一会就出事是吧?
“妻主,不是什么大事。”美人嗓音平和,只是安静的抬眸与她视线相对。
莫名让她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余祈没有时间再细想,于是看向一边管事的侍女,这可是她专门放在小花魁旁边保平安的。画黛是从小陪着原主的,替原主做过许多事情,是可以信任的人。
画黛与别的下人,总归是有差别的。
屋内站着的侍女被点到,面露难看地看向底下的碎瓷片,她也没想到主子才回来,屋子里就闹出这样的事。
“这是小姐以前最喜欢的白釉瓷,有价无市,如今被他们打碎了,是要好好罚上一罚,也怪画黛今日没有打点清楚。”
余祈了然:“你去将他们的契纸取来。”
她又看了眼底下跪着的两人,随即走到小花魁面前,抬起指尖检查对方身上有没有伤口。
小花魁指骨处有被碎瓷片擦出的血迹。
她这下可就不淡定了。
“怎么,是你们一起打碎的?”她的语气听不出来情绪。
底下的两人面容上覆着胭脂水粉,衣裳也是比其余下人要好上一些的缎子,头上戴着的金银的簪子,像极了屋子里的主子。
“是奴不小心碰碎的,小姐。”一位蓝衣的小侍低着头,如临大敌地跪伏在地面。
另外跪着的一位就与他截然不同,梗着脖子与她开口说话,声音莫名有几分发嗲,听得人起鸡皮疙瘩,“我们又不是故意的,是谢公子一时惊扰了我们,这才掉了白瓷。”
他摊开被瓷器刮伤的手心,面上可怜兮兮:“小姐,你看我也伤得很重。”
似乎还想让她替他做主。
余祈不知道对方哪里的底气,在原主记忆里翻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对方是余太尉给她安排的通房。
大概是从小就陪着她,专门养着的,也就觉得有说话的底气。他们两个除了未曾与原主行过房事,平日里的待遇却也与通房差不多。
面容虽是姣好,但总觉得哪里差上几分。
“都发卖了吧。”余祈冷声道。
这句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平日里余小姐虽然脾性不好,但对待下人也不会太过严苛和责罚。
“妻主,这样处罚是不是有些重了?”
美人垂眸,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的伤口处,“不碍事的,很快就会恢复。”
美人腕骨处还缠着白纱,现在又添了新伤。
余祈方才出去还想着不会让小花魁受委屈,结果一回来,对方就受了委屈。
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在小花魁面前,她终究是温和了些,“没事,我很快就处理好。”
她重新低头看向底下的人。
“你说,惊扰了你所以才碰碎了白瓷,那你们是在做什么亏心事?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两个现在这么胆小如鼠了。”
见那刚才还伸手要她看伤口的小侍垂下了手,她隐约猜到了什么,“那就星月来答。”
星月原本跪伏着,被点到后才起来了些,但却不敢抬头看余祈,只侧开视线看向一旁的人。
“他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余祈不免有些气笑,落座看着一地的狼藉,“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答不出来吗?”
要不是小花魁在这里。
她威胁的话马上就会说出来。
但不想吓到小花魁,所以尽可能态度温和了些,也就没有那些恐吓性命的话。
对方顶不住压力,只低下头说了几句。
他们无非就是说了些谢公子的小话,却不想被正主碰上,这才一时被吓到,从而打碎了物件。星月每说出一句,他身侧的男子就抿紧唇瓣一分。
余祈单是听着,就压不住心底的情绪。
她之前到底打点了什么?
居然还把这样的人给留了下来。
第31章 过分
“这屋子倒是让你们做主了。”
余祈抬起指尖, 从赶回来的画黛手中拿起契纸看了一眼,“念在知锦替他们求情,那便免了杖责, 画黛, 你送他们回太尉府。”
太尉如何安排这两人便与她无关了。
此话一出, 星惜的脸都变得惨白:“小姐,星惜知道错了,你别赶奴走。”
他全然不顾面前一摊碎掉的瓷片, 腿间衣裳很快便渗透出血迹,似乎想来扯她的衣角求情。
“太尉大人不会给奴一个好下场的,星惜跟着小姐十余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若被太尉大人知道奴办事不力,定是要被打成残废的。”
“够了, ”余祈看向一边的人,“你们都愣着做什么, 把人拉出去。”
不让他们赔已经算仁慈了。
下人听了安排, 上前就将星惜给拖了出去,等到要将星月拉下去时,主位上的美人轻声咳嗽了下, “妻主, 他能留下吗?”
余祈看了眼底下的星月,他被人架着胳膊,整个人都白着一张脸,但死死咬着唇, 没有说出一句话。
架着他的人听到主家发话,一时停在原地。
“松开他吧。”
她没有问小花魁为什么, 只听了他一句,便直接应允了。
底下的星月只觉得身后的冷汗还在流,他赶忙跪下磕头,“星月在此谢过公子,谢过小姐。”
“都下去吧。”余祈没有再多看一眼,朝着衔玉道:“打盆温水到屋子,再叫人收拾下这里。”
染着血迹的地面被清扫。
余祈拉着小花魁回了主屋,端起来他的手,看着虎口的伤痕,“还有别处被弄伤吗?”
“妻主,我没事。”
美人墨色的长发被金昙簪束在耳后,手上几处伤痕倒像是描笔勾勒的弧度,嗓音清润:“是我靠得太近了。”
“怪我没打点好。”余祈看着伤口轻皱了下眉,“他们都是清白的身子,我未曾做过什么,他们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里。”
“我信妻主的。”
椅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