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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让人不那么伤心了。
这样想着,小花魁心里也是有她的,如果只是算计她的话,怎么会因为不让他陪着一起睡就难过得掉了这么多好感值。
余祈咬唇。
将她这些神志不清的念头抛开。
美人的眸子抬起来看她,眸子里浮着些朦胧的水雾:“可以称呼妻主为阿祈吗?”
“当然可以。”
余祈对称呼没什么要求,小花魁前面叫她妻主,其实还怪不适应的。
“小姐,凌四小姐在门外等你。”衔玉向主位上的人请示,“要不要打发走?”
衔玉还记得当初把人按在屋外的事。
“她怎么会来?”
不主动找上门来,她还有些记不起这人了,当初给小花魁喊价三千二百两就是凌四小姐凌月。
余祈本来想直接将人赶走。
但记起来对方后来的态度,还是觉得这里面有所探究。她在兰城,在外人眼里,顶多是位富商,官家的凌四小姐,怎么会对她有所忌惮?
“那就去看看凌四小姐想说什么。”
她起身,抬眸看了眼小花魁:“淮竹如若觉得闷,也可以出去走走。”
余祈顺着路往外走。
屋宅被泊梨打理得极好,也添置了些下人,一个个都是警醒过的,不敢得罪主位上温婉如玉的公子。
明明对方面上毫无狠戾的表情。只是清冷疏离的样貌,就叫人难以克服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泊梨行事作风狠准快,对此事提了多次,若是怠慢了淮竹公子,他们最好的结局就是被赶出屋宅。
他们以为是主家的公子极难伺候。
“公子,茶要冷了,我再给公子添上一盏。”
来主厅送茶水的小厮见公子应了,便端起来热壶,重新倒了杯茶水。
淮竹问他:“你叫什么?”
小厮抱着茶水都有些拿不稳,硬着头皮回话:“小的名为蓝玉。”
蓝玉的声音紧张得有些发抖,一张清秀的脸煞白,连话都说得磕巴。
“我才来此,担心不能融入此地。尚且不知府中的其余夫侍有谁,蓝玉能为我说上一二吗?”
底下的蓝玉摇着头:“除了来做客的七殿下,就无旁的男子了。”
第14章 不是她
实在出乎意料。
之前同他说的没有夫郎,不是没有听见。只是淮竹以为,世上女子惯是三心二意,说的话也当不得真。
一个夫侍都没有,怎么会?
对方是在有意欺瞒于他,还是真的没有别人?可余祈的年纪正值年轻,又是极好的面貌。兰城的小姐哪怕没有夫侍,但通房是常有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世间女子大多薄情,在让他选院子的时候才会避开修璟院。落魄不堪的搬走、新人的欢声笑语、对他随之而来的冷落。
并非不信任余祈,只是他向来会考虑最差的处境,不想让自己太过难看。
美人指尖抵住茶杯的一侧,清脆的一声响。
茶杯破裂,滚烫的热水流落一地。
蓝玉只觉得大难临头,不顾地上碎掉的瓷片,他直接就要跪下去请罪,苍白的脸此刻更要白上三分。
他看起来好像快要碎掉了。
“起来。”美人抬起指尖,嗓音微低:“你只要与我说实情,便无事发生。”
他又问:“府中当真没有别的夫侍?”
隐隐约约的威胁之意,如若不实话实说,茶杯破碎的事就要落在蓝玉的头上了。
蓝玉此刻是既不敢跪又不敢站,颤颤巍巍摇头:“蓝玉也是前些日子才入府中,的确没听泊管家有说别的主子。”
主位上的美人抿唇,露出一抹极浅的弧度。
面颊清冷,宛如研墨勾画的水墨人物鲜活了起来,瞧着不像是什么工于心计的,倒像是不屑于计谋的清冷美人。
“方才吓到你了?”
淮竹展现了跟以往不太一样的一面,蓝玉心底也清楚了面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好得罪的主。
难怪泊管家百般提及要谨慎仔细些对待。
其余的下人进来打扫了地上的残渣,蓝玉在一旁等着对方发落,却见美人看了他一眼,眉眼露出来些疑惑,“茶不是倒好了,是还有事要与我说?”
“没有了,公子。”不太连贯的话被连成一句,蓝玉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含云,赏些银钱,方才还是多亏了蓝玉,才让我免受了这茶水。”美人低垂着眉睫,整个人的情绪旁人看不出来,疏离感十足。
听了主子的吩咐,含云取出来几两银子递到了蓝玉的手中,蓝云硬着头皮接下来。
恩威并施,他心底清楚对方敲打的意思。
含云和雾水是余祈安排过来保护淮竹的,不过他们先是被泊管家选中,后来才见到的淮竹。
忠心倒是毋庸置疑。
美人起身,他的情绪比起来蓝玉,其实见不得好到哪里去。
“含云先陪我四处走走。”
淮竹识路,不至于在院子里迷了路。
傍晚的光线昏黄,犹如蜻蜓停落,短暂地陪着假山边渲染透彻的湖面一会。
美人宛如雪莲的脸庞,漆黑的瞳孔映着些困惑和迷茫。墨色的长发被风吹乱了些,几缕拂在他胸前,让原本的清冷的脸多了几分温和。
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想。
——
屋外的凌四小姐没有等太久。
她眉眼露出焦急,却又不敢催人,毕竟这次来就是为了登门道歉。
固然对花魁心有不甘。
但为了家族事业,也只能放在一边。
见到余祈出来,凌月的表情都放松了一瞬,但很快就伴随着紧张:“之前是在下有眼无珠,还请余小姐见谅。”
余祈不解,上次凌月好像已经道过歉了,怎么现在又来一次?
她道:“上次凌小姐冒犯的是淮竹,不是我,和我道歉做什么?”
她没有忘记对方为了见淮竹闹的那一次,不得不说,淮竹的追求者,还真是够不同寻常。
尤其是夜若烟,骂得那么脏。
她单是想着,就来气。
“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是跟着唢呐声一路过来的。”凌月苦着一张脸,面上满是忧愁,“余小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凌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对淮公子,让我当面道歉也没问题。”
“这毕竟也只是我们小辈之间闹闹,真不用像夜家那样满门流放。要是还有哪里对我凌家还不满意,余小姐尽管吩咐。”
余祈听着,面上平静,听到流放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也生不出什么同情的想法,“夜家?”
流放的夜家,是她想的那个夜若烟家吗?
凌月舔了舔干燥的唇,将告示递给她看,“我们都是聪明人。”
“夜若烟向来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