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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皙的面上遮下浅浅一层的阴影。
让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情绪。
“不如将淮竹平日攒下的文银补给姑娘,可好?”美人嗓音清润,又一副什么事都好商量的口吻。
不免让余祈觉得这人在花楼里受了委屈。
余祈回神,朝美人摇头,“倒也不必,东西是送你的,你要如何也都随你。”
她的语气可以说是有些过分的温和,让人觉得不真实的那种。体贴入微的细致,仿佛淮竹做出再令人难堪的事情都不会让她觉得为难。
“你若是不喜欢,下次我去挑些你喜欢的买。”余祈甚至还考虑了别的事情,“是楼里其余人对你不好吗?”
“你不必讨好他们。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替你赎身,离开这个地方。”
简单的三言两语,就替美人规划好了一切。
当然,前提是美人要乐意。
余祈私心觉得把人养家里更为方便,她对淮竹也挺喜欢的,虽说颜控占她决策的大部分。
她继续道:“你是怎么想的?”
她提起来些精神,朝美人走近几步,却见对方像是触及到敏感处一般踉跄地往后退了退。
“姑娘昨日说的要一直养我,是指将我圈在四方的宅子里,随意地生养吗?”
是有些冒犯的话了。
“倒也没有这么严苛,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少女不解地看向他,但好在还是十足的耐心。
眼前的美人停顿住。
准备好的话突然卡壳,他只好抬眸颤着眉睫,嗓音低低,“人生大事,淮竹需要再仔细想想。”
“好。”余祈倒也不逼迫对方。
反正续命天使在哪,她就在哪,就算不跟她回家,问题也不大。
“你屋子里放的香囊,也能给我一个吗?”她提及这个,不免有些期待,眼神格外专注地落在对方身上。
淮竹显然跟不上她换话题的速度,几乎是下意识与她说话,“只有我腰间这个了。”
“啊?”
她眼底失望之意太过明显,就连门口站着的青饮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惯会察言观色的淮竹。但对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回了床上坐着。
门口的青饮注意到公子的眼神,将门贴心地给关上。
余祈又道:“我先休息会。”
她面上有倦意,淮竹轻点头表示知晓。
单是躺在上面,余祈就格外舒坦。
实在是治疗她的失眠,几乎沾床就有了困意,完全不会让她睁着眼睛,硬生生发呆一晚上。
余祈表示满意。
至于这床原来的主人,早就被抛之脑后。恋爱不是必需品,但睡眠一定是。虽然美人瞧着蛮合她的心意,但她也不能强求不是吗?
既然她打算在异世界生活下去,要娶的夫郎当然不可以是强制爱得来的。
不过她们相处的时间太短,彼此都需要再考虑,不能轻易下决断。所以余祈提出的赎身,是完全不带任何暧昧色彩的。
第5章 睡得不好
才认识这几天,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她原本是想着将人从花楼里接出来,不至于叫人欺负了去。
但对方似乎不太情愿。
余祈倒也不在这上面纠结,她更在意的是,晚上要去吃什么。
不过她现在更需要睡一觉。
屋内有屏风隔开软榻,余祈看不到外面的花魁,她闭眼就是睡。
可以说,这份安全感是她自己给的,花魁没理由害死一个挥金如土的客人。况且之前还一同在躺过,虽然只是一个小意外,但对方应该没有害人之心。
女尊世界,作为男子,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身子,虽然是花魁,但之前毕竟是清倌,不至于做出爬床这种事。
她抱着被子,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很快就睡了过去。
屋内安静得很。往日这个时刻抚琴的花魁,此时默然地看向屏风,抬起指尖,抽出青丝间的那一只单调的发簪。
很粗糙的玉质感。
他低垂着眸,思索着对方的态度。
几乎是对他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但在言语上看起来很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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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日做得太过分了吗?
淮竹若有所思,昨日他等了许久,却不见对方回来,以为是楼中的事传到了余姑娘耳中,惹她生厌了。
但今日一见,对方却不像是生气,她眼眸丝丝的困倦之意难以遮掩。
难道是因为昨日他做的事情,才睡得不好?
潋滟瑰色的唇瓣被压出一些红色的痕迹,传来丝丝的痛意,美人方才松开齿间。
纤长圆润的指尖按住腰间的香囊。
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没过多久,门被猛地踹动,发出突兀刺耳的声音,还传来低低哀求的声音。
“让他见客,平日里给足了他面子……”
“屋里有客人在的,凌四小姐。”
“又拿这种话搪塞,今日难不成连见一面都不行了?”
“……”
断断续续的声音。
似乎彼此还在拉扯,衣裳布料的声响,但很快就没了声音,大概是被人给强行按住了。
余祈气得坐起身来。
被打搅美梦,她被迫清醒过来,此时困得不行,指尖蜷缩,穿好外衣就起来了,还与那软榻上坐着的花魁对视了一眼。
榻上的美人莫名有一种乖巧温顺的感觉,仿佛之前清冷的人不是他一般。
此刻像是在乖乖地等她起来。
余祈咬了下唇,压下去快要飞出天际的想法,错开对方的视线,她将门推开。
倒让她看看是谁在这扰人清净。
入目就是门口蓝衣女子的挣扎动作,女子被衔玉压着手臂,下颌也被生硬地掐着,让人说不出话来。
桎梏住她的衔玉朝余祈看了过来:“小姐。”
衔玉的嗓音不粗,反而嫩嫩软软的,脸也是娃娃脸,但实力不容小觑。
余祈喜欢这种反差感。
“把她松开吧。”余祈挑眉,看向蓝衣的女子。
她们有过一面之缘。在拍卖花魁初次的那日,出价三千二百两的就是此人。
余祈心下了然。
对方的身份,其实在她打听花魁相貌的时候,就连带着听说了。
凌月,凌家的四小姐,娇生惯养长大,就连私塾家中都任由她的性子不去上。
在兰城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整日不是花楼赏月,就是赌场溜达。但到底是官家的小姐,再怎么张扬,也得顾及自家的名声。
平日里风流些,倒也没什么,真要上街强抢民男,那也是要蹲地牢的。
余祈当时也是知晓对方不敢在花楼大闹,这才能把人给气走了。
“凌四小姐这是?”
见她出来,凌月的脸色就非常差了。
尤其是一想到淮竹也在里面,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