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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确实也想知道,说:“那我们查。“
总好过他们天天在那猜猜猜,数着日子等孩子出生。
大夫就把缴费单开出来,让他们到窗口去交钱,又交代几句,说:“下回直接来找我就行,不用挂号。”
夫妻俩就是想听熟人说一句才安心,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决定下次还是挂号。
他们拿着单子往外走,讨论着:“这个b超30?居然还得提前一个月预约。”
工资哪怕涨过几回,这也差不多是很多人一个月工资了。
罗雁虽然念过书,但也想象不出来这个机器是什么原理,说:“你说那个探头就往肚子上一放,就能照到子宫里面,也太神奇了。”
周维方更不懂,揣测着:“跟石油勘探一样?”
夫妻俩天马行空地聊着天一边排队,有个老大妈凑过来搭话,神秘道:“我认识个老中医,比这机器准得很,包你生男孩。”
周维方果断拒绝:”不用。“
老大妈不死心:“真的,我们邻居家生六个姑娘,他媳妇就是这大夫看好的,老七就是男孩。”
什么叫看好的,罗雁不高兴了,拽拽周维方的衣角。
周维方立刻冲锋陷阵:“我看他们脑子有毛病,重男轻女还拿出来说,你也……”
老大妈没等他说完就跑远了。
罗雁现在舒服了,到家还跟父母分享。
一家人就等着她回来说检查结果,闻言都义愤填膺。
罗新民冲着女婿道:“咱家可没有这种臭毛病。”
周维方立刻说:“我巴不得是女孩,跟妈妈似的多好。”
说完又一碗水端平,觉得孩子在肚子也是能知道的,补一句:“儿子也好,没规定儿子不能像妈妈。”
像谁都好,最重要的是医生说了健康活泼。
刘银凤也算能松口气:“稳稳当当的就好。”
罗雁怀孕以后确实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连食欲都没有影响,照常上下班。
她现在渐渐显怀,不用专门说同事们也看得出来,在工作上多少会照顾她一点,外勤这种活自然是跳过她来安排的。
那剩下都是些书面的工作,她处理起来也算驾轻就熟,比从前更爱上班了,每天到家都高高兴兴的。
她高兴,自然人人都高兴。
周维方看她哼着歌进门,说:“洗手吃饭吧。”
罗雁洗完手坐下,跟他分享今天的事情。
周维方时不时应一句,忽然听见些什么打断道:“可以考驾照?”
轿车到目前为止还是只能作为公车,私人是不能购买的,更别提考驾照这件事。
但现在政策要有变化,罗雁道:“对啊,文件已经下来了。”
周维方一拍桌子:“怎么报名,多久能考下来?”
罗雁刚看过,现在还记得:“得有一位老司机做教练担保,然后学习《交通法规》后去考试,通过后学三个月的机械原理和上路练习,两样分开考,都通过就行。”
她说完才问:“你想考吗?”
周维方点头:“你现在还能骑摩托上下班,月份再大肯定不行,我本来打算去出租公司包辆车的,现在如果能自己考是最好了,我送你踏实。”
可是考了驾照也得有车开,罗雁:“一辆车不便宜的。”
周维方:“咱还是买得起的,不够找罗鸿要,他有钱。”
要?罗雁笑出声:“你现在也这么理直气壮吗?”
周维方跟发小从来也没见外过,盘算着:“我明天就去打听打听,越快越好。”
他打听之后就开始看《交通法规》的书,可以说是头悬梁锥刺股。
罗雁没见他这么用功过,到照b超的日子说:“要不你在家学习,我让妈陪我去。”
学习是学习,周维方:“你一出门我魂跟着走,没两样。”
他们才是孩子的父母,这种时候自然应该是一起的。
两个人到医院就到b超室门口排队,听到叫名字握紧彼此的手。
罗雁还没见过这种,看着机器上的影像问:“大夫,这就是孩子吗?”
大夫也是熟人打过招呼的,仔仔细细指着说:“你看这是宝宝的脚,这是头,这是手,挺好,很活泼。”
夫妻俩视线都跟着移动,确定小朋友好端端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大夫道:“看看这还在动呢,我照照看,咱是个,哦,是个姑娘。”
她后面几个字声音有些低,因为见得实在太多。
但罗雁跟周维方都很高兴:“是女孩?真的是女孩?”
大夫:“一般不会错的。”
罗雁躺在床上提醒:“周维方,相机。”
对对对,差点忘了。
周维方掏出相机对着屏幕一拍,说:“这是咱姑娘第一张照片了。”
大夫笑出声:“估计洗出来黑乎乎,这本来就是黑白的,看不太清。”
还不如她的手绘报告来得清晰些。
周维方连拍几张,说:“没事儿,我们就是做个纪念。”
他伸手把老婆扶起来,两个人兴冲冲地回家宣布即将喜得贵女。
这个本该是私家事,但新闻还是像一阵风一样在胡同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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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怀孕很辛苦的,但我是作者嘛,我希望雁雁轻松一点。
第188章
胡同里本就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 刘银凤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没几天她跟要好的王秀娟一块去菜市场,人家就问她:“要抱外孙女啦?”
刘银凤虽然诧异她怎么知道的, 但还是承认了。
王秀娟跟老周家住一个院里,提醒她:“我看水兰不太高兴。”
女婿的性格,刘银凤还是知道的, 说:“只要孩子好,她不高兴随她去。”
她话是这么说,心里到底犯嘀咕, 不巧走到胡同口还遇见于水兰。
都是亲家,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 她停下来问一句:“这是上哪去?”
于水兰神神秘秘拉住她:“我听说雁子怀的是个姑娘?”
这语气叫刘银凤的笑容也变得淡淡的, 说:“是啊。”
小儿子跟家里不亲,有什么事自然不会说。
于水兰也是道听途说, 拍大腿:“哎呀, 怎么是个姑娘。”
刘银凤就是再想着讲礼貌都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姑娘哪儿怎么你了!”
姑娘当然不好,现在一家就一个,将来儿子的家产不都得归外姓人, 这钱挣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于水兰捶胸顿足,但也知道跟她说不着, 毕竟那又不是她老罗家绝户了,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您忙您的。”
人都走了,刘银凤总不能追上去,到家气还没缓过来, 夜里跟丈夫抱怨:“下回让我听见,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