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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的灯实在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老婆身上,伸出手在她闭着的眼睛前挡一挡。

罗雁这样也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睁开眼,也不知是梦话还是什么,说:“你掌纹生得好。”

周维方本来在无声地看着电视,一时之间没听清,微微垂头:“什么?”

罗雁也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周维方一看她这个表情哪还记得问,只说:“冲个凉就上床睡吧。”

罗雁嗯一声,才注意到他没穿上衣,说:“我又不冷,都五月了。”

周维方也用同一句,抓着她的手:“不信你摸摸。”

他一身的腱子肉,一碰就是硬邦邦的。

罗雁抽回手:“我还想睡觉呢,不许闹。”

她今天看上去就是特别困,周维方哪里舍得做什么,等她洗完澡催她:“快点睡吧。”

罗雁:“我衣服还没洗。”

洗什么洗,周维方推着她进房间,把人摁在床上盖好被子,到底忍不住亲一口,吓唬她:“不想睡咱们就干点别的。”

罗雁赶紧用力地闭着眼,很快就沉沉睡着,但模糊间知道边上多了人,下意识伸出手想抱抱他。

周维方才躺下,老婆就贴过来。

他固然是喜不自胜,却又无声叹息,只是这种相拥而眠的满足很快比肌肤相亲占上风,他轻轻碰一下罗雁的额头,心想:结婚真好啊。

虽然结婚才没几天,但罗雁现在醒来看到他已经很“脸熟”了。她难得醒得比他早,蹑手蹑脚地起床。

但周维方何等的警醒,早就含笑看着她。

罗雁是回身想关房门的时候才发现的,冲他哼一下。

周维方掀开被子,穿着拖鞋往外走。

罗雁正在研究冰箱,她其实也不太清楚里面都有些什么,扭过头问:“你早上想吃什么?”

周维方:“我下去买,豆浆油条,行吗?”

罗雁觉得很可行,放下这桩事去洗漱,吃过早饭骑着摩托去上班。

周维方收拾好桌子,比她晚几分钟出门。

他最近在找地方开新店,沿着街溜达一早上也没什么收获,只得先回办公室,把最近的账本给算一算。

与此同时,罗雁刚到荣泉乡供电所。

她把地下电缆的位置都标记清楚,又去水站问街边居民们的管道走向,一整天跑得两条腿都细了。

晚上下班,她到娘家吃饭。

女儿现在来一趟,刘银凤都得大显身手,明明只有一家三口都做了四个菜。

罗雁吃得高兴,但也问起:“我哥呢?”

儿子这么大人了,刘银凤:“说这个月忙,都不回来吃,你说忙什么?处对象啦?”

那罗雁知道他干嘛去了,说:“反正肯定不是处对象。”

得,刘银凤早知如此,没好气:“那不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罗雁帮哥哥打圆场,聊起自己的工作。

刘银凤一听女儿在外面跑就说:“怪不得晒黑了。”

罗雁无奈道:“我刚进屋您还说我气色好。”

刚刚是刚刚,刘银凤:“我现在才仔细一瞧。”

连罗新民都笑出声,叫一声媳妇的名字。

刘银凤也觉得自己是过度了,一味给女儿夹菜,问起:“三方最近很忙吗?”

“还行,就是今天有点事,也不知道几点才会回来。”

刘银凤担心:“那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吗?要不晚上在家睡。”

在家睡就要去澡堂,罗雁倒不是由奢入俭难了,主要是她现在这样真不敢叫人看见,她道:“能行。”

刘银凤也就不留她,吃过饭趁着天色早倒催她回去。

罗雁心知肚明:“您是急着去开小会吧。”

这种天气,晚上最适合坐在胡同里拉家常。

刘银凤把丈夫也拉出来:“你爸也要去下棋。”

去吧去吧,罗雁觉得这样反而很好,高高兴兴地回婚房,洗漱后坐在书房整理今天的调研报告。

说实话,结婚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坐这儿,摸着桌子真是感慨万分,莫名想到好马配好鞍几个字,雄赳赳气昂昂地动笔。

周维方快九点才回来,一开门看客厅灯亮着人不在,喊道:“雁雁。”

罗雁从书房大声答应,听到他靠近的脚步声回头问:“你吃饭没有?妈煮了排骨汤,让我给你带回来。”

丈母娘的排骨汤,当然得喝。

周维方:“吃了,但还吃得下。”

罗雁很是积极:“那我去给你热一热。”

她路过周维方的时候想把他挤开,结果没能挤成,气得戳他:“你挡路了!”

周维方一脸痞子样:“雁雁,听说过买路钱吗?”

罗雁亲他一口:“这样够吗?”

她一看表情就知道这人得寸进尺,说:“还是你觉得不值钱?”

周维方要缠人的那几句话赶紧憋回去,嘴上拉拉链表示自己绝无此意,侧身让路。

这还差不多,罗雁到厨房点上火,看他亦步亦趋跟着,想起来:“小时候过年,我也这样跟着我妈。”

一说过年,周维方想起件事:“有一回咱俩是年前吵架吧,除夕那天罗鸿来给我送吃的,你就在后面跟着,那脸板的,我都以为你要冲上来说‘不许吃我们家的东西’。”

罗雁先否认:“不可能是吵架,我肯定是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确实是,周维方:“但不是我惹哭的,我顶多是火上浇油。”

现在知道减轻自己的罪孽了,罗雁哼一声没翻旧帐,等着他的后文。

周维方道:“然后你分了我两个炸丸子,有一个上面有牙印。”

牙印?罗雁快速摇头:“不可能是我咬的。”

周维方立刻改口:“那应该是我记错了。”

其实他没记错,当时还在心里发誓以后对这小丫头好一点,结果她不到正月十五最少哭了有一百次,谁家放鞭炮她都要一惊一乍的,哭得他脑瓜子嗡嗡响,实在招架不住。

罗雁觉得兴许就是自己咬的,但现在是绝不会承认的。

她转移话题:“你晚上忙什么呢?”

周维方:“我本来都要回来做饭,癞子来找我,说跟他媳妇吵架,我劝半天了。”

罗雁凑近他闻了闻:“没喝酒啊。”

那怎么能喝酒,周维方:“喝了回去不吵得更厉害,我没让。”

他在一众发小里打小是领头,现在生意又做得最大,对大家向来多有帮衬,说话还是管用的。

罗雁夸他做得对,把热好的汤盛出来:“但是这可以喝。”

周维方光喝汤觉得少点什么,开冰箱想找找有什么可以配着吃,结果一看满满当当的,问:“你买菜了?”

罗雁理所当然:“妈让我提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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