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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纺织厂宿舍楼不是还闯进去俩□□犯。”
幸好是未遂,但也是桩大案子,市里女工多的单位纷纷严查。
吴会芳也怕有这种事,说:“我加班都让我爸去接。”
罗雁夸她做得对,陪着她骂了几句,话题随即东拉西扯,包含什么内容的都有。
两个人边吃东西边说话,一直到太阳快下山,吴会芳道:“马上我就发第一个月工资,我请你去吃法国餐厅!”
法国?罗雁全京市大大小小的餐馆也吃不少,说:“什么时候开的,我怎么没听说。”
吴会芳在外管局,她们单位管的就是外汇,对任何外资的风吹草动都很清楚。
她道:“快的话下个月底,跟法国一家公司合营的,咱也去开开眼。”
罗雁恍然点点头,期待道:“我也快发工资了,我请你吃奶油烩水果。”
一说到人生第一份工资,大家都很激动。
两个女生嘀嘀咕咕的,罗雁送人到院门口还说了半天话。
黄来顺也跟着摇尾巴欢送,不知道的以为它跟人家有多深的交情。
等人走,罗雁蹲下来跟它说:“下次看到会芳不许叫,能听懂吗?”
黄来顺只听到叫这个字,汪汪两声,倒把胡同里的流浪狗吸引来。
罗雁还是有点怕流浪狗的,看它凶巴巴像是要咬人的样子赶紧关上门。但黄来顺觉得自己有一战之力,不服气地隔着门跟人家对叫。
罗雁只好教育它:“打架是不可取的,小狗和小狗之间也要和平共处。”
黄来顺不懂什么叫和平,只知道气势不能输。
罗雁听不懂狗话,可看它像是在骂脏话的样子,拍一下它:“你倒是跟罗鸿学点好的。”
说完心虚地左右看,生怕被哥哥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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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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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今天是张宏扬的饭馆重新开张的日子, 晚上发小几个都聚一块,闲聊到半夜,酒也没少喝。
周维方跟罗鸿都在, 本来喝得差不多是要走的,结果张宏扬道:“不用不用,我打了个大通铺, 晚上都睡这。”
地方还真个大通铺,上头连草席、枕头都没有,好在现在是夏天, 被子也不用盖。
哥几个都喝得迷迷糊糊的,一歪也就这么将就。
但醒来就遭罪了。
罗鸿这脖子抻不过来, 周维方脚踩在地上腰都捋不直, 余者各有各的疼,都说:“老张, 你这好歹铺个垫子。”
张宏扬自己也不好受, 甩着手:“下回来准有。”
又张罗着让大家吃个早饭再走。
有人今天还要上班,还赶着回去拾掇拾掇。
不上班的也想去洗漱,罗鸿跟周维方都觉得浑身刺挠,各回各家。
罗鸿到家的时候一家三口已经在吃早饭,刘银凤一见儿子就问:“是喝了多少, 这还回不来了。”
罗鸿昨晚其实还是能回来的,但一公里多的路, 他道:“懒得走,宏扬那有地方睡。”
那就好,刘银凤:“我都怕你是睡在半道了。”
罗鸿捏着后脖颈:“我几时出过这样的事?”
他们发小几个都是靠谱的,偶尔稍微喝多的情况都一定会有两个比较清醒负责送人,其中一般都有周维方。
就是因为没出过, 一家人才能安心地在这儿吃早饭。
刘银凤也问起:“三方喝得多不多?”
罗鸿把妹妹一下子仰起来的小脑袋又按下去,说:“他也刚回。”
其实周维方看着好像很莽,但大概因为从小都是发小里领头的,习惯了做大哥,为他们善后收拾的情况反而是多数。
罗雁是不怎么担心的,说:“你都臭了。”
罗鸿自己闻着也有味儿,捏着鼻子回房间拿衣服。
这个点澡堂没开门,他也不耐烦等烧水,凑合用凉水冲冲。不过八月里本来就热,大小伙子倒没什么关系。
但刘银凤看儿子还洗头了,念叨他:“当心头疼。”
罗鸿甩甩脑门的水坐下来吃早饭,问:“晚上吃什么?”
今天是罗雁第一次领工资的大日子,说:“吃老莫。”
罗鸿手指忽然掐算起来:“吃完你搭进去二十块钱,又嚷嚷着要买礼物往家里交钱,那你这个月工资还剩什么?”
罗雁摆出一个最可爱的笑容来:“您猜猜?”
罗鸿真是钱包一紧,挥挥手:“你赶快上班去吧,看你我头疼。”
走就走,罗雁辫子一甩:“都不许迟到啊。”
她的事情,谁敢怠慢。
罗鸿想想说:“爸,下班我去接您。”
罗新民说句好,看时间差不多也出门了。只有罗鸿不着急,悠哉悠哉地跟他妈闲聊,吃完饭还去睡个回笼觉。
这个点,罗雁正坐在办公室里犹豫着要不要去财务处领工资。她看别人好像都还没去,不好意思显得自己很着急的样子,只得一动不动地看材料。
看没两页,吴慧玲交给她一个工作,说:“信号灯的事暂时定下来了,但是需要几个部门的签字回执。”
她说几个,罗雁就以为是一二三这种数字,结果翻开一看居然有十二个,面露难色道:“这些今天有点跑不完。”
吴慧玲赶紧说:“不是,你就去公安跟电力,剩下的我跟小赵一人一半。”
这个工作安排还算合理,虽然大家要跑的数目不一样,不过罗雁那两个可谓是南辕北辙,估摸着今天都得耗在这上头。她正好不想跟太多生人打交道:“那我现在去办外勤是吗?”
吴慧玲也要去,说:“走吧,正好把工资领了。”
罗雁不可自抑地露出一点点笑容,很快压下去。
吴慧玲看得清楚:“上班第一份工资,高兴吧?”
罗雁咬咬唇还是点头:“以前没挣过钱。”
年纪小就是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像吴慧玲上有老下有小的,每个月得先把固定开支留出来。
她一到发钱的日子就开始扒拉心里的算盘,连丈夫那份算上也没多少余额,心想:还是没结婚好。
罗雁不知道人家想那么多,当着财务处人的面把钱点算清楚,揣进兜里仿佛是一万块的架势,背影都透着欢快两个字去出外勤了。
不过一出大楼她就蔫了吧唧的,因为外头的太阳太大了。
她觉得自行车骑过去自己肯定没有回来的力气,走到公交站台想起件事,跑到电话亭给周维方打电话,想告诉他晚上不用来接。
可他惯常在的办公室和装修中的新家两边都没人,罗雁只能留下口信,又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收到,怕他到时候跑一趟接不到人会着急。
从电力局出来,罗雁瞅着边上有个电话亭,一咬牙还是再打一个,心想:原来花工资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