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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她道:“这个我也给你打欠条,等我们结婚我补给你。”

欠条?周维方若有所思道:“那等我们结婚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在哪,你都得补给我。”

他这个无论何时何地叫人有些不安,罗雁强调:“只能是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单独?周维方盯着她看:“绝对是单独。”

他这个眼神,叫罗雁下意识地咽口水:“你,憋什么坏呢?”

周维方理直气壮道:“绝对是合理合法的。”

罗雁不太相信,可也猜不到究竟是什么,眼看快到上班时间也不细想,把剩下的饭菜吃了。

下午她还是在街边观测交通,把所有的情况一一记录好,用休息天把报告写出来,在星期一就交上去。

就像吴慧玲说的,很多事领导的心里是早有定论的,报告不过是走个过场。

但张处还是另外把罗雁叫到办公室问:“说说你这几天的想法吧。”

罗雁把写在纸上的东西精简地说出来,一边观察着领导的脸色。

可惜她在这项上本就不擅长,压根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张处倒是看她看得清楚,心想:有干劲、有想法、心思简单,确实值得好好培养。

她道:“你的报告我看了,写得很认真,看得出是下了功夫。”

在罗雁看来这就是打分,高兴道:“谢谢张处。”

在任何一个办公室里,都不是只有简单的工作而已。张处是有心想让她做自己的心腹,说:“你好好干,有事儿随时来找我。”

罗雁本来都把过街天桥的事情忘了,此刻突然想起来,显出一点点的欲言又止。

虽然藏得快,架不住对面是人精。

张处:“我还是你老学姐呢,跟你们王老师是老同学,前两天吃饭他专门跟我提,说你在院里也是拔尖儿的学生,跟我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罗雁还是犹豫,她向来是不太做出头鸟的,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个见习期的新人,就是提一句有谁会当回事。

既然不当回事,提了又何妨。

她道:“我是那天在西单看着,觉得很适合建一个过街天桥。”

过街天桥?张处:“巧了,去年我就跟局里提过,但预算没批下来,今年我还是打算提。怪不得你们王老师夸你,这样,今年的申请报告你先打个草稿出来我看看。”

罗雁领任务跟执行的时候都特别痛快,出领导办公室就把旧材料都翻出来参考。

吴慧玲好奇地凑过来看一眼,说:“又是过街天桥。”

罗雁跟她打听:“之前也提过是吗?”

吴慧玲压低声音:“你想想那是什么地方,建天桥得封路改道,而且造价不便宜,去年就没通过。”

这样说来,罗雁知道今年的申请要往哪个方向写了。

她又问几句去年的详情,脑子里大概有个草稿,只是还差几样数据作为支撑,到楼上的档案室去找资料。

搜集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终于在上班快一个月的时候,久违地熬夜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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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事业线请勿代入现实,只是部分参考。

晚安!

第172章

罗雁说是熬夜, 其实十二点多也睡了。她早起精神焕发,给人一种第一天要去上班的错觉。

一家三口吃早饭,刘银凤看着好笑道:“就是你爸, 加个班都嘟嘟囔囔的。”

丈夫是老革命,觉悟高,但事情一多起来也烦人。

罗新民就是这几年快退休了事情少, 在单位里才慢慢闲下来的。

他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很有干劲的。”

得,刘银凤:“那我没赶上你年轻的时候。”

罗新民是三十岁才结的婚,说老自然还称不上的, 但他几乎半生飘零,结了婚唯一的愿望就是老婆孩子热坑头, 下班只想跟媳妇凑一块, 看工作可不就烦人了。

这种话,不好当孩子面讲的, 他道:“没事, 赶上我涨工资就行。”

自打改革开放,这工资年年都变。

刘银凤道:“不是说今年又要涨?”

今年的文件是企业工资改革,只要上缴部分达标的,从第四个季度开始就可以自主调整工资。

国棉八厂的效益一直都不错,厂里是板上钉钉可以推行这项政策的, 但标准到底如何,至今也没有个定论。

罗新民:“估摸着能拖到国庆前再贴公告, 早贴又有人去闹。”

他的工龄满三十年,又是建国前参加过革命的,为国家立过功有过牺牲,公告怎么写都必然不会落下他的。

能在这当口涨一点也好,毕竟女儿结婚是要花大钱的。

刘银凤在心里算着, 想起来问:“哥哥说你不让他买摩托?”

周维方提起摩托这件事的当天晚上,罗雁就跟哥哥说不要。

她本来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嘀咕着:“多贵,我到单位又不远。”

刘银凤是来给儿子当说客的,说:“我还想着以后你也有,我跟你爸出门就多一个能使唤的人。”

罗雁也听出意思来,小声说:“我是怕他以后结婚,我嫂子知道怎么办?”

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些的。

刘银凤:“谁又跟你瞎说八道了?”

罗雁:“我们办公室里天天说这些,什么妯娌姑嫂的,打得可厉害了。”

诚然她一直想过将来哥哥结婚的事情,可未必能想象到底会发生哪些情况,最近被已婚同事们吓得不轻。

刘银凤没好气:“上班就上班呢,这些人怎么天天闲唠嗑。”

又压低声音:“三方给你买相机你要了,哥哥买摩托你不要,正赌气呢。”

啊?罗雁没想过这个,两只手慌乱地拧一块,反应过来:“怪不得他这几天早出晚归的,是在跟我生气。”

但她也正忙,一直没发现端倪。

可父母都知道,刘银凤道:“你自己跟他讲去,别说是我说的。”

罗雁用力地点点头,拍拍哥哥的房间门:“哥!你晚上去接我呗,我请你吃火锅!”

罗鸿拉开门:“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吃。”

别呀,罗雁绕着哥哥转:“那你请我,我不嫌弃。”

这丫头,生来讨打的是吧。

罗鸿敲一下她的脑门:“还让你嫌弃上了。”

罗雁嘻嘻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下班我等你。”

她说完就跑,任凭哥哥在后面喊“你怎么强买强卖”也不管。

罗鸿向来起得稍晚一些,洗漱后坐下来吃早饭,家里就已经剩下母子俩。

他道:“您跟她说了。”

刘银凤:“不是你想让我说的嘛。”

“不然呢?”罗鸿喝口粥,“我那脸色都摆给空气看了,几天逮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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