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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就是不放。
罗雁给他看手表:“我要是迟到……”
周维方松开手后退一步:“那我小命休矣。”
知道就好,罗雁:“走啦。”
她骑着车回学校,还来得及把水果先放哥哥店里。
罗鸿只看她冲进来又冲出去,无奈道:“慢点!再给摔了!”
罗雁拉着长音喊“知道了”,其实一溜烟就踩着自行车进学校,比老师还早进教室。
她刚坐下一口气没喘匀,就看到班长凑过来,难得有些警惕道:“又有活动?”
班长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我呢,是受人所托,来打听一下你哪天去舞会上转转。”
这学期开始跳交谊舞在各大高校都很盛行,交大也在周末开放交大的二楼作为场地,不过去者寥寥,倒是持观望态度的多。
罗雁:“我不去,还不如在家写作业呢。”
早在班长的预料之中,他道:“反正我问过就行,有个交代。”
他要跟谁交代,罗雁也不怎么关心,只笑笑把书放桌上翻开页,提醒:“老师来了。”
班长赶紧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罗雁也认认真真地看着黑板,放学后东西一收去车行。
一看到人,罗鸿说:“就等你吃饭了。”
罗雁洗洗手坐下来,一看菜色觉得不对,猜测:“妈来过?”
真神了,罗鸿:“我故意不说的,你怎么知道。”
罗雁:“直觉。”
这要别人说罗鸿肯定是嗤之以鼻,但妹妹有时候确实很有眼力见。
他道:“刚走,说是菜都切好了爸喊她出去吃,索性炒了送过来。”
怪不得,罗雁拿起筷子,跟哥哥分享周维方的最新想法。
罗鸿一点不意外:“他这人本来就冲得快。”
刚回城就奔着开店来的,满京市也没几个。
可冲得快,风险也大,罗雁戳着饭:“其实我俩的性格真的差很多。”
要按照她来看,做生意也不是不行,稳稳妥妥往前走多好,毕竟现在每个月已经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罗鸿瞥一眼妹妹:“觉得不合适就分手吧。”
他这人怎么这样,罗雁:“我又没有说要,我们都好好的,不是,你……你故意的。”
罗鸿就是故意的:“他现在已经算冲得不快了。”
他其实不太爱跟妹妹严肃地讲话,只微微收敛神色,说:“洪哥有一回说我将来肯定能挣到钱,但挣不了大钱。”
这,怎么听着有点不吉利,而且洪哥看上去也不像是这么不会说话的人。
罗雁奇怪:“什么意思?”
罗鸿:“现在要挣大钱,光冒一点险不够的,但我冒不起。”
一家四口,他不能叫全家人为自己悬着心。
罗雁好像明白了,眼睛一转:“那是不是因为我,周维方也变成不能赚大钱的人。”
如果是这样,她……
罗鸿心想我对象都没处过的人,一天到晚要在这帮你们分析这分析那的。他道:“不,我是想说,所以现在所有你觉得激进的事情,在他那已经是十拿九稳的程度了。”
但凡风险再高一些,周维方也不会去做。
那看来是大家对激进的定义不一样,罗雁:“你这么一说,好像不怎么用担心了。”
罗鸿:“那个狗腿子会让你担心?”
好好讲话,罗雁:“怎么骂人呀。”
罗鸿:“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
罗雁理不直气也壮:“实话,就一定可以说吗!”
罗鸿屈指在桌子上敲敲警告她:“再讲一遍。”
罗雁抿着嘴不敢说了,吃过饭立刻要溜之大吉,被哥哥拉住洗碗。
洗就洗,她边洗边嘟囔。
罗鸿是听不清说什么,但想也知道,说:“是不是在骂我。”
罗雁说他:“自作多情,我是在背单词。月底有一个英语测试,考得好的可以去上口语课。”
口语课?罗鸿:“就是能跟外国人说话的意思?”
罗雁点点头:“全校只录取三十个人,感觉我挺悬的。”
罗鸿:“我看你是头悬梁锥刺股的悬。”
不过他想想:“考试在前还是运动会在前?”
罗雁:“先武后文。”
得,看来她接下来也是要团团转了。
罗鸿:“忙吧,都忙点好。”
他这话最后反而是应验在自己身上了,因为新家装修总要主人家自己做一些苦力活。
刘银凤再怎么能干,到底年近五十,这几年又没干过太多的力气活,罗新民更是处处不便,最后多数是落在罗鸿身上。
他自然是当仁不让,每天越发的早出晚归,店里家里两头跑。
罗雁也忙,每天对着英语书叽里呱啦一直念,中间只抽出一次时间去找周维方。
周维方跟她分享最近的工作进度:“我找到两间合适的店面,一家在红米胡同,一家在阜门大街,我打算两家店都开起来。”
同时筹备开两家新店,周维方自己也转得跟陀螺似的。两个人明明住在一座城市里,居然鲜有能见面的机会。
他只能每天托郑三妹帮自己转交信给“罗鸿”,靠着来往的只言片语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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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运动会这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罗雁早起穿了件薄薄的长袖,洗漱的时候觉得还是凉,想着再多穿一件。
可她穿着两件吃早饭又嫌热,吃完进屋再换一次。
只是刚坐下,她觉得新换的这件不适合穿着跑步,咬着馒头又起身。
这一早上来来回回的,罗鸿:“你今天是跑步又不是去约会。”
罗雁白哥哥一眼:“约会我还不折腾呢,我这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懂不懂!”
罗鸿失笑:“不好意思,像我们这种光着脚就能跑第一的人还真不懂。”
就他腿脚快,罗雁踩他一脚:“跑跑跑,给你跑飞起来。”
罗鸿倒吸口凉气,到底替妹妹讨个吉利,没脱口而出什么丧气话,只说:“跑完你等着瞧。”
罗雁才不怕他,吃掉最后半个馒头说:“不能再吃了,不然跑的时候肚子疼。”
看看这架势,不知道的以为妹妹是什么种子选手,罗鸿哭笑不得:“我倒要进去看看你第几名。”
罗雁一拍桌子,说出的话十分没志气:“肯定不是最后一名。”
一家三口是不想笑话她也得笑,连罗新民都摇摇头:“雁雁,我跟你妈就不去看了啊。”
不看也好,罗雁:“那我还可以冲得再慢一些。”
诚然名次很重要,但她也有很多的担忧:“操场那个地全是土,特别容易摔,再给我摔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
罗鸿拍一下她嘴边的空气:“说点吉利话。”
罗雁拍拍自己的脸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