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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振有词:“我头发长嘛!”

妹妹长这么大好像就留过一次短头发,罗鸿记得还跟自己有关系,生怕她现在想起来又翻旧帐,赶紧溜走。

哥哥做过的“坏事”一箩筐,罗雁哪能件件都记得。

她背完今天的单词回房间,第二天再继续自己的学习计划。

刘银凤还以为女儿星期天要出门玩,进进出出两回看她还在房间,推门问:“你今天不出门?”

罗雁大大方方:“我跟周维方说好十二点在烤肉宛见。”

那就是中午不在家吃,刘银凤:“那我跟你爸出去了,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罗雁好奇:“你们要去哪儿呀?”

“去拜拜土地爷,换房子是件大事。”

连罗雁都觉得很该拜一拜,等父母走后把客厅的门从里面拴上,回房间写完星期一要交的小论文,这才合上笔出门。

她迟了几分钟,周维方已经取好写着号码的木牌,看她来说:“我们是2号,很快的。”

休息天的人肯定很多,罗雁:“我早饭吃得晚,还不是很饿。”

“就放一天假,睡晚一点也好。”

两个人边聊天边等叫号,说起国庆节去哪儿玩的事。

周维方:“北京饭店的咖啡厅也对外开放了。”

咖啡?罗雁听说过没喝过,但也知道:“贵得很。”

周维方:“没事,尝一尝。”

罗雁意动,但是先说好:“我请你喝。”

还没等他说话就撒娇:“就让我请一次嘛。”

周维方还能说什么,捏捏她的脸:“听你的,都听你的。”

罗雁十分满意,正好听到店员叫着2号,说:“到我们了。”

两个人在店里坐下来,就盯着店中央的烤盘。师傅在上面倒上一大盆的羊肉,加入各种调味和佐料,翻动几次后就可以装盘上菜。

罗雁吃了羊肉想吃牛肉,说:“下次我们去吃季家。”

两家烤肉店的特色菜不一样。

周维方点头答应,正好想起件事:“我早上去打听交税的事,人家说我是第一个积极来交钱的,窗口要国庆之后才开始办理业务。”

罗雁:“那你算过要交多少钱没有?”

周维方的账本本来就做得细,笑出声:“两块五。”

超过八百的部分才要交,他正好冒这一点头。

罗雁也笑:“怎么听着有点像骂人,不过车行的生意是真好啊,居然能挣这么多钱。”

周维方摇摇头:“不是车行。”

啊?罗雁惊讶道:“水果店不是才开没几天嘛。”

周维方算给她听:“宏民他们仨的工资就得小两百,而且很多钱都是压在货上,水果店我是进多少卖多少,钱回得快。”

张宏民他们从早到晚都在店里,就这样车行的利润都没有水果店多。

罗雁蹙眉:“那你在水果店得干多少活,肯定很累,你都不说!”

周维方一怔:“没有那么累,不然我能就请嫂子一个人嘛。”

到底是钱的事,他压低声音凑得更近一点:“一斤的毛利也就三分钱,但买的人多,你想,一个梨都得多重了。”

他这几句还算有道理,罗雁:“我知道挣钱要紧,但是……我会心疼嘛。”

周维方就是百炼成钢都化了,握着她的手:“你看我壮得跟牛似的,能不好嘛?”

这儿都是人,罗雁抽出手拍他一下:“好好吃饭。”

周维方是好好吃饭了,但一进电影院就蠢蠢欲动,还没来得及实施,罗雁就先牵住他的手:“怎么这么黑,吓人。”

电影还没开始,放映厅里黑漆漆的。

罗雁用包挡住两个人交叠的手,视线一直看着幕布。

周维方手指在她掌心划拉着,被踩了一脚才消停。

至于电影放的什么,他也没怎么在意。

倒是罗雁看得挺认真的,出来的时候说:“不好看,怪不得人家拿这个抵账。”

周维方两只空落落的手相互摩挲:“那下回我们来看你想看的。”

罗雁哼一声:“你最好是想看电影。”

周维方坦然:“我就想跟你一块,干什么都行。”

他好听话倒是一串一串的,罗雁扔着钥匙玩:“走吧,去溜达溜达。”

离得最近的陶然亭公园是本城男女约会的胜地,与之相对的是紫竹院——据说去那约会的人容易分手。

罗雁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头一回觉得这种坊间流传兴许是有一些缘由的,因为紫竹院就在市图隔壁,她跟周修和去过好几次。

想到这,她心虚地看周维方一眼。

周维方本来就一直在看她,没错过一点点的表情变化,问:“怎么了?”

罗雁摸摸脸,生硬地转移话题:“哇,好大的鸭子。”

公园的池子里怎么会有鸭子,周维方陪着她“指鹿为马”:“是挺肥的。”

“鸭子”大概不喜欢被这么说,用力地扇动着翅膀,溅起一阵水花。

罗雁下意识往周维方身后一躲,有种拿他当挡箭牌的意思。

周维方脸上被洒两滴水,好笑道:“不是,你不是说心疼我嘛?”

罗雁理直气壮:“你不应该更心疼我嘛!”

应该应该,周维方指腹划过她的脸:“我们宝贝没事吧?”

罗雁心口突突跳,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你不要这么叫。”

正话反话周维方还是听得出来的,小声说:“我下次没人的时候再叫。”

罗雁没说好还是不好,只叫他的名字。

一般的连名带姓,好像总有种正儿八经的生分。但这三个字在她嘴里好像平仄都不一样了,更像是撒娇。

周维方哄她:“要不要喝酸奶?”

公园里有几个小摊,他买了之后罗雁边喝边走路,说不清是谁主使的,又拐到了前后不见人的僻静处。

周维方牵着她问:“好喝吗?”

满大街都是的酸奶,他又不是没喝过。

罗雁低头看眼自己碰过的瓶口,恍然道:“怪不得你就买一瓶。”

周维方上半身微微前倾:“雁雁,分我尝一口吧。”

行行行,罗雁耳朵受不了,总觉得像是私语喃喃,浑身都有些不对劲。

她道:“给你给你。”

周维方按住她的手,靠得更近一些:“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罗雁下意识地闭上眼,又忍不住想偷偷看看。

她头一次发现周维方的睫毛很长,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周维方扫过她的唇,快得自己都没什么知觉,看她没反应又亲一口,手无师自通地放在她脑后。

罗雁这下是真的喘不上气,用力地攥着酸奶瓶子,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实在扛不住,偏过头小口小口地呼吸。

周维方的唇顺势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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