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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鸿哪里吃过。

老周家孩子多,他们又出生于供应最紧张的年代,家家恨不得勒紧裤腰带,谁会在别人家蹭一顿。

倒是周维方在罗家吃过几次,一直记得:“我小时候吃过最好吃的,就是婶子做的饭。”

虽然罗雁也认为妈妈是天下第一好,但寻思他这个观点大概和他小时候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有关,说:“我妈要是听见肯定高兴坏了。”

周维方:“那你帮我告诉她,我留个好印象。”

什么好印象,罗雁不接茬,给自己倒上醋,一边翻看着剩下的几页书。

周维方继续她来之前的话题,和发小说:“按果蔬公司的统一销售价,利润居然还挺高的。”

水果虽然已经不在强制统购统销的范围内,但价格还是得跟着规定走,周维方本来以为自己要做的是薄利多销的生意,一打听才知道:果蔬公司卖菜基本是没利润的,因为那是每个人都要吃的东西,反而是水果这种非必需品能卖上价。

罗鸿仔细一想也有道理,说:“你找的二道贩子都信得过吗?”

周维方:“谈反正都是谈得挺好的,但只有真合作过几次才说得准的。”

他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跟人家见两次面就能看出底细,但总归是有个彼此都认识的中间人,再差也不至于差到哪去。

也是,罗鸿:“定金给多少?”

周维方:“二百块钱顶天了。”

大家都赚钱的事,风险也不能都压在他身上。

罗鸿:“那还亏得起。”

两个人正说着话,冷不丁听到有男生叫妹妹/心上人的名字,纷纷看过去。

罗雁反应只比他俩慢半拍,笑道:“班长。”

班长?罗鸿记得自己见过他一次,大概是不长这样的才对,不过还是放下筷子热情招呼:“同学吃饭没有,来来来,坐下来一起吃点。”

班长:“不用不用,我已经吃过了。”

他自觉在饭点来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来买自行车的。”

买车啊,罗鸿:“雁雁的同学,随便挑随便选。”

他知道开学肯定人多,卖儿童自行车的钱没捂热,转身又进来一批车,现在店里乍一看真是琳琅满目。

班长也不是矫情的人,大大方方道:“哥,有没有那种二手的,我凑合能骑就行。”

罗鸿:“有。昨天刚拾掇好的凤凰,等会我牵过来你试试。”

他东西堆得太满,只能跟隔壁保卫科值班室的人借一点地方暂用。

班长跟着他往外走,不忘和罗雁说一句:“你吃你吃,明天学校见。”

周维方其实也见过这位班长,到这反应过来:“他上学期是不是没有这么黑?”

罗雁一拍大腿:“怪不得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觉得哪里怪怪的。”

虽然觉得怪,但到底是认出来了。

周维方打听:“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说不错,其实大家也没有私交。

罗雁其实跟异性想来不怎么说话,想想说:“大概因为他不喜欢我。”

也许因为周维方自己是很喜欢她的男生,一下子听懂了,说:“他从头到尾都把你当同学。”

跟他说话真是不费劲,罗雁戳一下饺子:“有很多男生,我跟他多讲两句话,都觉得我像是喜欢他了。”

因为她生得漂亮,又不爱跟人交际,因此稍微露出一点善良,别人都当是一种爱意,搞得她不厌其烦。

说实话,周维方不由得羡慕起那些人的自信。

罗雁跟他说这么多,他仍旧十分的没有把握,连问一问“要不要和我交朋友的”的勇气都没有,只得暂且按下不表,说:“那证明他们本来就希望你喜欢他们。”

确实如此,所以像班长这样眼神里始终毫无男女之情的,罗雁还是挺愿意跟他友好相处的。

罗鸿当然也知道妹妹在学校的情况,对这位班长有无限的友好,看他试车试得差不多,说:“七十,你拿走吧。”

班长想买车很久了,一直到现在才攒够钱。他对每个型号的自行车都有很多研究,摸着座椅说:“那我占大便宜了。”

罗鸿:“客气什么,雁雁也一直说你在班里很照顾她,以后多帮我宣传宣传就行。”

班长也不扭扭捏捏,付完钱快快乐乐地骑上车。

就这几分钟的相处,罗鸿跟妹妹感叹:“怪不得你老夸他人好,就是我怎么觉得上回见他不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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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雁提示他:“晒黑了。”

罗鸿一拍大腿:“怪不得。”

这兄妹俩,反应还真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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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方:“你俩真是不嫌疼。”

在座还能有谁比他不怕疼,罗鸿提起件糗事:“能有您刮骨疗伤的英勇?”

周维方尴尬地咬牙切齿:“就你记性好。”

罗雁扑哧笑出声,举着手:“我也记得。”

周维方大概十岁左右,看了《三国演义》的连环画,认为大丈夫立于世间,就应该向关二爷一样才叫爷们。

正巧“爷们”摔伤了,手臂上好大一条口子,医生建议还是上点麻药再缝,结果他硬是要充好汉,说:“直接缝。”

医生对付这种孩子很有办法,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钢针,吓唬说:“不打麻药就只能用它了。”

周维方还强撑着说没有关系,结果人家刚作势要扎就哇哇大叫,至今想起来都深觉得丢人现眼,差点被饺子呛死。

罗雁只好笑得不那么过分,给他倒水说:“小心点。”

罗鸿可没有妹妹的人性,笑得越发的猖狂,险些吓到刚要进店的客人。

他赶紧把饺子塞进嘴里两口咽下去,含糊不清地招呼:“同志买车还是修车?”

他忙他的,剩下的两个人继续吃。

周维方小声道:“你们明天出课表,能给我看吗?”

罗雁不正面回答:“我会贴在店里。”

她自己要看,哥哥也要看,至于剩下的还有谁要看,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她又拦不着。

周维方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心想无论如何她对自己好歹是亲近并且不排斥的,可也不知道要如何进一步讨她欢心。他好像只能这样笨拙地展示自己的喜欢,等待一丝被接纳的可能。

即便如此,他仍旧高兴,起码世界上有此殊荣的,现在看来只有自己。

罗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挥挥手拉回他飘走的意识,说:“我叫你你都没听见。”

周维方才醒过神来,问:“怎么了?”

罗雁:“我问你被晒的地方现在有没有长水泡。”

其实一开始是长了的,但她既然问的是现在,周维方坦然道:“没有,就是脱皮。”

罗雁听着都疼,说:“我下午蹭破油皮都哇哇叫。”

周维方:“蹭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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