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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残云。
周维方自己都没少吃,一边吃一边问过去一个月店里的情况。
那情况可多了,什么事都有。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多多少少都提到罗鸿是怎么来处理的。
真够哥们,但周维方也发现自己一开始想得太简单,因为他本来以为就拜托人家守个夜,没想到白天也状况频出。
这样一来,人家的生意不就耽误了。
好哥们也得明算帐,周维方心里有本帐,下午到发小店里交接完这段时间的账本,把钱数也点过之后先没说什么,只是闲聊。
那话题东拉西扯的,罗鸿直白问:“你是不是就想问罗雁?”
周维方实诚道:“是。”
倒把罗鸿噎住,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周维方笑:“我不打听她你能觉得对劲吗?”
当然不对劲,总不能只在嘴上说喜欢,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但罗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看眼手表说:“你上对面去打俩菜。”
周维方今天其实更主要的是来谢谢他,很大手笔买了四个菜。结果他拎着回来的时候看到罗雁在店里,还说:“我再去买点。”
罗雁赶快叫住他:“我也是来送饭的。”
也这个字,头回让周维方生出我们是一派的错觉,放下手里的菜说:“我去买汽水。”
殷勤得叫都叫不住,罗雁看眼菜色问:“你没跟他说我要来?”
罗鸿洗洗手坐下来,挑眉:“你是希望我说,还是不说?”
这个问题,罗雁很难回答。
不过她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和周维方好像总是在饭点见面,以至于他们现在对彼此的口味很了解,已经能在一桌菜里安排出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菜式。按照衣食住行这四样人生最不可或缺的东西来看,起码他俩现在有四分一是达成一致的了。
而根据食物在罗雁的人生中的占比来看,甚至可以算是二分一的一致。
那另外的二分一要以什么为基准判断呢?罗雁暂时没想好,只是目光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着周维方。
周维方把汽水推给她,还以为自己是有哪里不对,顺势低头看,拍拍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的灰。
那么小的地方,他不拍罗雁都不会发现,莫名地笑出声。
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周维方把后面的衣服也扯过来看,头使劲地往后扭。
罗雁心想再扭都该成平角了,无奈道:“没有脏,好好吃饭。”
周维方这才拿起筷子,动作一顿反应过来:虽然刚刚自己一句话都没说,但罗雁就是知道他的想法。
这种默契让他心中暗喜,嘴角快翘到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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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明天我也会好好努力的!
第122章
吃饭的时候, 周维方跟小聊起自己带回来的那批电子表,说:“我刚刚来的时候拐到百货大楼打听了,说正好这几天供不上货。”
店里没有, 他的东西就好卖了。
电子表本来就是最近畅销的玩意,罗鸿:“可惜放假,不然就在交大门口卖, 我发现了,这帮学生是最有钱的。”
罗雁附和:“我那天发现大家连□□镜都买进口的。”
进口上头会贴着广州或者香江的标签,写着小小的洋文, 买的人故意不撕掉,以区别于国产的, 毕竟价格可是贵不少。
罗鸿:“你们学校不是不让戴吗?”
连第一位穿喇叭裤的学生还被教务处警告了。
罗雁:“看到老师就摘下来躲躲呗, 双拳难敌四手,你看现在大街上戴的人有多少?”
仿佛一夜之间, 人人都有一副。
也是,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哪里拦得住。
罗鸿:“你也买一个戴戴。”
罗雁皱皱鼻子:“长得怪模怪样的,我不喜欢。”
罗鸿说她不懂:“这是流行,是时尚,你还天天看电视呢。”
这玩意就是一部美国电视剧带起来的。
罗雁头往前伸一些给哥哥看:“看见这张脸了吗?我还需要流行时尚?”
确实, 她这样好看的眼睛,遮起来反而是掩其风华。
周维方嗯一声说:“完全不需要。”
问的又不是他, 还抢答上了。
罗雁虽然向来自认生得好,但在他面前这样言之凿凿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微微往下垂。
倒是罗鸿向来爱在这些事上跟妹妹唱反调,说:“比脸皮厚你倒是第一名,不对, 是光在家脸皮厚。”
罗雁俗称窝里横,说:“那在外面别人随时都有可能打我的。”
她打不赢吵不赢的,回头再受伤的话更加得不偿失了。
周维方听着忽的心里一紧:“有人打你了?”
罗雁翻起旧帐:“除了我爸妈,打过我的人都在这了。”
打过就打过,罗鸿理直气壮:“你不欠揍吗?”
他们兄妹一天打打闹闹三百回,次数多得数都数不清。
但周维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下意识否认,一脸慌张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打过你?”
他打过架的女孩只有两个姐姐。
罗鸿也反应过来:“我也不记得有。”
别看他小时候成天说把妹妹送给收鸡毛的换糖吃,其实最是护短,从不叫人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居然都说没有,罗雁非得跟他们好好掰扯,可她也对事情的起因经过有些模糊,因此尽量地想起细节:“是冬天,我穿得特别厚,你从扫帚上抽了根条子打的。”
可说到后面她自己也没底气:“我哥也在,咦,你怎么会在。”
这话说的,罗鸿:“你问我我问谁?”
又道:“绝对是你记岔了。”
罗雁对自己的记忆力十分地有信心,苦思冥想:“肯定有,为的什么来着。”
她今儿不把这件事想出来绝不罢休,连饭都顾不上吃,喃喃道:“应该是我的错,因为我想起这件事是不生气的。”
有这句话,周维方大大松口气,跟着陷入回忆。
他脑子里的自己好像一直在往小时候跑,居然还真想起来,给发小一肘子提示:“老妖婆。”
骂谁呢?罗鸿刚要回一句,怔忪之后一拍手:“原来是那次。”
他拍自己不过瘾,给妹妹也来一下:“你差点被拐了你知不知道。”
罗雁摸摸手背,微微地摇头:“不知道。”
看看这无辜的样子,还好意思说别人打她。
罗鸿现在说起来都心惊肉跳的:“要不是三方看到你跟人走,你现在都不知道被卖哪去了。”
这样一说,好像自己是有被打的理由。
罗雁其实也不是想跟谁“算账”,只是既然提起来,不捋清楚她今晚肯定睡不着,露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