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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我什么都有,用不着你。”

她说完这句,半晌没再听见对面的人说话,心想好像是有点过分,不安地咬咬唇,眼珠子往上转一点偷偷看,转念一想自己又没说错,霎时理直气壮起来:“而且是你想找我,凭什么我给你打。”

周维方确实有一瞬间被刺痛,因为自己眼下确实给不了她什么好东西,说:“我打到胡同里,张大爷肯定听出我声音。”

话是这么说,罗雁又把书合上:“你有理,也不代表你是对的。”

是是是,周维方:“我哪有什么理,您说的才是理。”

这句罗雁也不满意:“你是说我胡搅蛮缠?”

周维方现在觉得自己好像说哪句都不对,再伶牙俐齿都被噎住,愣愣地看着她,着实是有口说不出话。

罗雁反而高兴了:“叫你小时候一跟我吵架就总赢,活该。”

其实那也不叫吵架,她一张嘴就只会哭,被气得抽抽噎噎的,哪里还说得出几句话来。

可不活该,周维方也后悔:“我最近老是想,以前应该对你再好一点的。”

其实还是有很多好的时候,罗雁随便举例都能想出好几个。

出于这份幼时情谊,她道:“你确定长途电话能打通?”

这年头,打个跨省电话可不容易,半天能转接得上都算运气好的。哪怕京市是首都,胡同里的电话亭都是这两年才能打长途的,再往前些还要专门去电话中心。

周维方:“可以,洪哥说他每天都要跟建红报平安的。”

那地方朱天洪去过几次,算是轻车熟路。

报平安三个字说得罗雁心里一咯噔:“这么危险吗?”

出门在外哪有不危险的,周维方不想吓到她,说:“他们快结婚了,感情正好着呢,肯定每天都要说说话。”

这话说的,好像打个电话就是感情甚笃的象征。

罗雁本来都要答应,想想又觉得不合适,不过也没把话说死:“我暑假作业很多的,看我有没有空吧。”

暑假作业在她心里的优先级肯定是排在自己前面的,周维方觉得没多大希望了,只盼着这一次能快去快回,看她手放在书本上摸来摸去,说:“我不吵你复习了,明天一早的火车,我回去再收拾一下东西。”

他在这,总是忍不住想跟她说话。

罗雁嗯一声,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拽住他的衣角又松开,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合适,说:“一路平安,再见。”

起码她还是想再见到自己的,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周维方俯身,难得僭越地伸出手在她发顶虚虚抚过。

罗雁下意识地闭上眼,只是发现头上好像什么也没有,睁开一只眼看。

表情太可爱了,周维方都想捏捏她的脸,生生忍住:“回来见。”

他不知道,即使捏了,罗雁此刻也会觉得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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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

第113章

周维方离京的这趟火车是早上八点出发的。

他天不亮就起床, 洗漱之后再检查一遍行李,把原来就狡兔八窟的钱也掏出来数一数重新放好,吃过早饭后打开店门等着张宏民来上班。

结果他还没来, 倒来了个修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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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周维方要坐长途火车,穿得也很随便,修完看衣服都蹭脏了, 无所谓地拍一拍,顺势往店外一看。

张宏民本来是边走路边吃着早饭,觉得老板这是对自己无声地催促, 赶紧跑起来。

冲得太猛,到周维方跟前都险些没刹住脚, 堪堪稳住。

他这人, 说稳重有时候又十分莽撞,好在工作上没出过什么错。

周维方对他还是放心的, 又交代几句, 提上行李说:“有什么搞不定不了的都去找罗鸿,我不在他就是老板,接下来辛苦你们一点,回来给放假。”

老板提前给发了二十块红包,能抵半个月的工资, 回来还答应再给发一个。

因此张宏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憨憨笑笑。

周维方拍拍他的肩, 背上包坐最早一班的公交去火车站,在进站口前等着汇合。

朱天洪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说:“哟,我还以为我最早呢。”

又看眼表:“也快到点了,这俩崽子怎么还不来。”

这一趟出门总共有四个人, 另两个分别是朱国平和李详。周维方都跟他们打过交道,说:“我是想到要出门都有点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

他可不像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朱天洪给他散根烟:“心里有事?”

周维方也没拒绝,接过之后往耳朵上一夹,说:“怕这趟去找不到挣钱的路子。”

听这意思,朱天洪:“最近缺钱花?”

周维方笑:“哪有不缺钱花的人。”

也是,不然谁愿意这么到处奔波。

朱天洪:“哥跟你说,男人还是得多挣点,以后结婚有孩子那都是钱。”

周维方跟着叹气:“可不是。”

他店里挣得还行,但仔细一算连大的家电都得攒攒才能置办齐全,更别提一套像样的房子。

朱天洪七八岁就知道组织胡同里的孩子们抓蛐蛐捡牙膏皮换糖吃,老人们常说他的心眼比一般人多两窍,一听就知道他有情况,说:“这是有对象了?”

周维方也不否认:“人家没看上我。”

是人嘛,总愿意打听几句。

朱天洪来了兴趣,不过看人陆陆续续到齐只得先暂停,说:“走吧,检票去。”

火车票是朱天洪托人买的,因此四个人正好分在一个软卧包间,周维方把行李塞进床铺底下,说:“这花了钱就是条件好,我从新疆回城的时候,硬座给我挤得都想跳窗。”

偏偏连挤到窗边都很难,以至于他都想从车顶钻出去。

长途车朱天洪坐得太多,熟练地从包里掏出扑克牌,说:“这要是硬座过去,最少得躺五天才能缓过劲来办事。”

他中秋节要结婚,当然是能省的时间则省,况且硬座人多,他身上没少带钱,再丢了更是得不偿失。

还五天呢?他堂弟朱国平嚷着:“上回到家我连着半个月走路都是飘的。”

朱天洪说他没出息,洗洗牌:“来吧,打发时间。”

火车上确实也没别的事干,大家除了打牌就是睡觉。

眼看着车一路南行,山川景色逐渐变化,周维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南边儿,饶有兴致地朝外看。

朱天洪甩出一张牌说:“明天你就没劲看了,只会一直想什么时候到。”

这趟车不是直达的,中间得在鹰潭换乘,到厦门之后还要换大巴才能到目的地石狮,前前后后加起来要五六天。但比起当年从京市到南疆的路途,算起来已经是不值一提。

也许是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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