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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的单位职工才能购买。

季宁:“我们市还没取消。”

罗雁:“不过我买的时候要收工业券的,现在就不清楚了。”

一提工业券季宁又蔫巴了,因为学生们的供应是没有这一项的。

罗雁看她的样子,说:“兴许现在不用,反正我们明天也要去百货大楼,可以问问?”

算了算了,季宁:“不要票也要钱,我还是买鞋吧。”

她就是看中了罗雁的新鞋子,想着也去买一双。

但百货大楼的柜台那么多,罗雁也有点忘记是在哪买的,干脆跟她一起去找找。

两个女生又说会鞋子的事情,被扫地时扬起来的灰堵住嘴。

罗雁一张脸皱巴巴的,偏偏干完活也没有收拾自己的时间,因此晚上放学就风驰电掣骑车到店里,跟哥哥说:“我今天不等你了,我要回家洗澡。”

夏天的晚上,满大街热闹得很。

罗鸿倒也不太担心,说:“行,那你自己慢点。”

罗雁都没等他说好,已经只剩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

她把车骑得快飞起来,到家跟父母打个招呼就抱起脸盆往外跑,洗完澡才觉得一身轻松,哼着歌慢慢地走回家。

周维方是先听见的歌声才看到的人,喊她:“雁子。”

晚上胡同里暗,罗雁本来是看着地走路的,抬起头问:“你这是要回家吗?”

周维方:“刚从家出来,准备回店里。”

罗雁顺理成章跟他说再见,周维方还有事急着走,有心多聊几句也没办法,只好说:“回见。”

两个人擦肩而过,但罗雁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鬼使神差回头看,才发现周维方还站在原地。

月亮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形又朦胧地隐匿在黑夜里,明明是胆小的罗雁在晚上最害怕遇见的场景,却因为知道这个人是周维方而觉得心安。

大概如此,才觉得拒绝他是很难的事情吧。

罗雁想到这就叹口气,蹭蹭蹭几步跑进院,又像做贼一样偷偷朝胡同里看。

周维方大概是看到她安全到达,已经转身走,也不知道是有多么着急的事情,眨眨眼就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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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腱鞘炎犯了,一整天都在试图语音输入,但不知道为什么念起来有种羞耻的感觉。

明天见!

第102章

罗雁心里有事, 进家门的时候神思不属的,差点被自家的门槛绊倒,往前一倾堪堪稳住身形, 站稳还夸自己:“我真是身手矫健。”

矫健个什么呀,看电视的刘银凤回过头:“你小点心,怎么慌慌张张的。”

罗雁摸着脸笑笑, 注意到:“妈,您今天剪头发了?”

看看看看,还得是姑娘。

刘银凤:“我在这杵一晚, 你爹愣是没看出来。”

坐她身侧的罗新民小声狡辩:“怪不得我觉得今天有些不一样。”

可拉倒吧,刘银凤给丈夫一个白眼, 又说:“我今天去理发, 人家说以后烫头发也不用介绍信了。”

打扮这件事,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视为思想的腐化, 因此和买口红一样, 烫头发也得是文娱单位的职工持介绍信才行。

罗雁平常虽然不怎么倒腾自己,但一听还是挺感兴趣的,摸着发尾可惜道:“校规不让奇装异服。”

前几天有个学生穿了喇叭裤,教务处的老师路过就说他好几句。

校规怎么这么烦,连烫头发都管。刘银凤:“我看人家那海报上的女明星, 叫个什么来着,哎呀卷卷的可好看了。但肯定都没有咱姑娘好看。”

最后一句是对着丈夫说的。

罗新民附和着点点头:“你要想烫, 这不马上要放暑假了。”

京市的大学都是寒假长暑假短,罗雁:“拢共也放不了几天。”

刘银凤揶揄:“就是放一百天,你能歇几天?”

罗雁跟妈妈撒娇:“我作业可多啦。”

没作业她也能找出一百样来,刘银凤无奈摇摇头:“晚上不许写那么晚了。”

罗雁两只手搓来揉去:“我昨晚是看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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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同一本书儿子拿在手上刘银凤就觉得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平日为没少念叨他这种熬夜看闲书的习惯。

但轮到女儿,她就觉得这孩子太不容易了,连打发点时间都得争分夺秒的,那叫一个心疼:“这熬得眼珠子都黑了。”

眼珠子?罗雁瞪圆了眼睛看妈妈。

刘银凤才反应过来:“错了错了,我是说眼睛下头。”

罗雁伸手摸摸,笑嘻嘻:“没事,也还是很漂亮。”

可不,刘银凤在女儿脑门戳一下,想起件事:“婆婆给你做了鞋垫子。”

今儿刚从她娘家来的包裹。

婆婆做的鞋垫,一水的花红柳绿,罗雁拿在手里:“好花功夫,主要是放进鞋里也看不见,浪费了。”

刘银凤:“她现在也不出工,闲不住。”

罗雁笑嘻嘻:“那我勤快像婆婆。”

刘银凤:“像像像。”

又唠叨她:“头发也不擦干点。”

罗雁毛巾在头发上搓着,到院子里吹吹风逗逗狗,晃荡着脚看到哥哥进来,说:“这么早。”

罗鸿:“一条街都跳闸了,乌漆嘛黑的。”

一到夏天就供电不稳,胡同里吹风扇的人多几家电路都就受不了。

罗雁哦一声,像小狗一样甩着头发。

罗鸿路过在妹妹脑袋上按一下,被狠狠地瞪两眼。

罗雁:“我都闻见你手上的机油味了!”

罗鸿摊开掌心给她看:“胡说,我搓得多干净。”

罗雁:“因为你被腌入味了。”

罗鸿又拍她一下,进屋跟父母打个招呼,带上衣服去洗澡。

他晚上也洗头了,回来跟妹妹一起坐在院子里晾干,兄妹俩小声地说着话。

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罗新民透过大开的家门看一眼,说:“还是得生两个,有伴。”

刘银凤:“我看他俩是太有伴了,一看就知道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她这话说得敞亮,半点没藏着掖着,罗鸿回过头“谴责”:“妈,咱说人坏话也小点声。”

刘银凤嗤一声:“实话还不让人讲了。”

说完站起来拍拍衣服关上电视。

罗新民慢慢跟在媳妇身后走,叮嘱句:“你俩也早点睡。”

夫妻俩关上房门,连客厅的灯也不留一个。

就剩月光照耀,罗雁微微仰着头看,嘴巴无声地动着。

罗鸿光听见她窸窸窣窣的,问:“你说啥?”

罗雁:“我练习呢。”

她也是一肚子坏水,说:“唱一遍给你听,我这两天练得可好了。”

罗鸿听她唱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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