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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她会说的话。

周维方不疑有他,拍两下发小的肩:“谢啦。”

罗鸿正心虚呢,赶紧说:“就是一顿饭,普通的饭。”

周维方:“那也是我俩一块吃的。”

说完一拍大腿:“不行,我再来看看书。”

罗鸿头疼地捏捏鼻梁,欲言又止。

周维方发现了,还以为他是不放心,左右看看拿起螺丝刀:“我肯定好好给她领出去,好好送回来。不然你用这玩意捅死我。”

罗鸿心想不用捅,他到时候估计都得“受点伤”才行。

他道:“我要是连你都信不过,这世上就没有信得过的人了。”

周维方故意开玩笑:“那我一说喜欢罗雁你意见还特别大。”

罗鸿:“我不是意见大,是……”

他给发小提前铺垫一番:“我说实话,你知道的,雁雁的性格跟你完全是反着来,你也见过周修和,我不信你没打听过他。”

周维方确实打听过,知道周修和家境不错,生得英俊,成绩好,在班里的人缘也极好,大小是个风云人物。

这样的人,罗雁喜欢他倒不叫人意外。

但要是大家知道她喜欢周维方,恐怕光是侧目都不知道有多少。

周维方也明白其中的差别,说:“我知道,但你也知道我。”

罗鸿什么都知道,还得看着发小去撞南墙,心中难免不落忍。

他忽的觉得妹妹和发小的性格不知怎么像是一场拔河比赛,而自己就是那个中心点——既决定谁是胜者,又不能左右谁获胜。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罗鸿无奈摆摆手:“学吧,起码学进去的东西是你的。”

这话说的,周维方:“我不抬头以为你是罗雁呢。”

罗鸿也是一激灵:“我被她感染了。”

什么叫感染,周维方:“你倒是用个好点的词。”

罗鸿冷笑:“就你们文化人懂得多。”

周维方也就是比他多半桶书,哪敢玷污文化人三个字,毫不费力跟他“吵吵”起来。

两个人争得大小声,罗雁放学来的时候一看,把书卷成筒在门上敲敲,模仿老师们的样子说:“整条街就咱们店最吵,不像话!”

架势倒是手拿把掐的,但罗鸿正儿八经没上过几天学,只当妹妹又在教训人。

倒是周维方笑了一下,喊她:“罗老师来啦。”

罗雁自己学着玩是突发奇想,他说完这句反而乐出声,笑得罗鸿不明所以,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叫他觉得十分微妙,有限的词汇里又找不出恰当的形容,只好暂且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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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

第100章

周维方晚上买了荔枝, 看罗雁来赶紧殷勤地递给她。

罗雁不是没吃过,咂舌:“你哪儿买的,这得多贵啊?”

周维方:“崇文门菜市场, 说是坐飞机来的,贵是贵,买它还得排队呢。”

一年就吃一回新鲜, 京市还是有不少人舍得买的。像罗雁也舍得,但吃别人的就有点犹豫。

罗鸿不犹豫,大剌剌剥一个:“我妈年年买十八个, 从来我就没尝出过味来。”

周维方:“咱婶还挺讲吉利。

他开玩笑:“不会你俩还一人吃八个吧。”

罗鸿拿腔拿调:“我妈一吃就起疹子,我爸最多吃一个, 按理吧我是能有八个。”

后面那尾音拖的, 也不知道阴阳怪气给谁听的。

罗雁斜眼看哥哥:“就是我吃得多,怎么着。”

不怎么着, 罗鸿下巴一抬:“吃吧, 这一大筐呢。”

罗雁这才伸手拿,乖巧得像是串门子时得到大人允许拿糖果的小朋友,因为吃到甜的眼睛笑眯眯的。

周维方心想她果然爱吃,说:“福建好像就产这个,我回来的时候要是还在季节, 再给你们带。”

在京市买他不是舍不得,但罗雁吃起来估计就心里有负担了。

他这几天老说从福建带这个带那个的, 但罗雁觉得自己到时候肯定是什么都吃不上了,可有可无应着,眼睛无聊地四处张望。

这一看,她压低声音:“哥哥哥哥哥。”

两个男的齐刷刷看她,罗鸿问:“咋了?”

罗雁出声但嘴巴不怎么动, 说:“马路对面打起来了。”

他俩都坐在罗雁的对面,是背对着大马路的。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哪需要不动声色,两个人光明正大回过头看:“还真打起来了。”

罗鸿擅长跟人打交道,深觉得远亲不如近邻,开业以后跟这一片街上开店的人都混个脸熟。

他定睛一看:“咦,好像是面馆老张,我去看看。”

罗雁在后面喊:“小心点,别被误伤了。”

罗鸿应声而去,只剩下罗雁和周维方继续吃荔枝。

周维方剥得慢吞吞的,问:“最近没怎么见你排练。”

罗雁笑出声:“我们班长说时间宝贵,别浪费青春了。”

他们班练来练去好像都在倒数水平里游来晃去。

周维方:“你们班长还挺风趣的。”

罗雁嗯一声。

周维方心想,能做班长的人肯定成绩也是好的,如临大敌,确认一遍:“就是上回我在百货大楼见过那个男生吗?”

罗雁:“对啊。”

她的语气倒不像是有什么的样子,周维方见过她曾经是怎么提起周修和这个人的,微微松口气,却又不得不如鲠在喉——可说到底,他现在连问一问的资格都没有。

罗雁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吃仨荔枝后去洗洗手,嘀咕着:“还没吵完。”

街对面的喧嚣轻而易举地传过来,周维方:“且吵呢。”

光动嘴总比动手好,罗雁擦擦手上的水:“不管他,复习吧。”

周维方把滴在桌上的汁水擦干净,腾出地方来,刚要再说点什么,外头有人招呼:“老板,我这车坏了。”

周维方:“欸,这来啦。”

哥哥自己倒是凑热闹凑得开心,这干活的倒成别人了。

罗雁无奈摇摇头,等客人走发现周维方的衣服上蹭到机油,说:“你赶紧搓一搓,这都不是干活的衣服,糟蹋了。”

周维方每次来的时候都尽量穿得人模人样一点,今天穿的还是件白色的套头衫。

他低下头看一眼无所谓道:“没事,回去洗也行。”

这种污渍搁久了肯定麻烦,罗雁:“洗一洗嘛,我新买的洗衣粉,可好用了。”

她都这么说了,周维方在水龙头前搓起来。

但他蹭的是衣角,半蹲着洗起来多少不方便,最后不知道怎么弄的,大半身衣服湿答答的,直往下滴水。

罗雁:“你这都没法穿了,我哥店里好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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