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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可不行。

罗鸿:“我还寻思待会上你家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周维方:“整个屋子现在全是人, 地铺都打满了。”

亲戚们有不少住得远的,招待所这种东西时下不流行,大家都是能挤就挤。

那是不太方便去了, 罗鸿:“明天缺人不?”

不用不用,周维方:“等我结婚你再张罗吧。”

说结婚就说结婚, 眼珠子往哪儿转呢。罗鸿心想真是多余问他, 没好气:“滚吧。”

这种攻击力,周维方不放在心上, 偏过头:“雁子, 你明天早上几点上课来着?”

其实人家的课表他记得一清二楚。

他们短短说几句话的功夫,罗雁已经跟蚊子打了八架,这会爪子在手臂上狠狠一抓,说:“十点,怎么了?”

周维方见状, 语速也变快:“那你明早能上家里坐坐吗?建红要看摊,一直就我二姐陪着, 说姐妹得双数最吉利,又要未婚又要生肖相合,你正好合适。”

这么一说罗雁肯定是当仁不让,猛地点两下头,又是一巴掌拍手上。

周维方:“回吧回吧, 看给咬的。”

罗雁也不寒暄,摆摆手把自行车踩得飞快,到家先抱着衣服跑去洗澡,再回来涂花露水。

花露水快把她腌入味了,罗鸿在澡堂门口等她半天都没事,说:“蚊子也知道你白白胖胖的,好吃。”

说白白胖胖罗雁没意见,但一说好吃她就不高兴了:“你信不信我咬你。”

信信信,就她龇牙咧嘴的这个样。罗鸿:“睡觉去吧你,妈给你房间熏的,我在这儿都闻见味了。”

女儿招蚊子,刘银凤一到夏天里,隔三差五都得给她熏熏房间,恨不得装一笼子的艾草。

她道:“又不是没给你熏。”

有有有,罗鸿:“辛苦您了。”

这还像句话,刘银凤关掉电视:“都早点睡。”

罗鸿今天刚借了本新的武侠小说,看完随手放在桌子上,妹妹晚上放学来店里找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拿起来了。

这一看,罗雁就停不下来,大半夜的才睡。

本来周六她是能赖会床的,不过想到昨晚周维方提过的事情,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就从床上蹦起来。

门猛地拉开,把刘银凤吓一跳,下意识看手表:“这才几点。”

罗雁揉着眼睛:“我去玉瑶姐那儿凑凑热闹。”

是该去的,人家还专门给她发了帖子呢。

刘银凤:“那你洗漱,妈买早饭去。”

罗雁精神起来:“我想吃大肉包,大大的。”

哟,一大早的还挺有食欲。

刘银凤:“行,再给你打壶豆浆。”

刚出房间的罗鸿补一句:“我这要是起得晚,豆浆是不是就没我份了?”

刘银凤没好气:“是,我是你后妈来的。”

她不仅这会这么自称,买完早饭到家又来一句:“给你后妈让个路。”

一家四口,罗新民今早起得最晚,听着摸不着头脑:“什么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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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三个人都笑了,罗鸿尤其夸张,偏偏还急着吃早饭,被肉包子呛得不轻。

罗雁一巴掌拍在哥哥的背上:“叫你急。”

罗鸿没被呛死,倒差点被她拍死,腾出手在她手臂上拍一下,顺顺气才说:“杀人要偿命的。”

一句话,又犯了刘银凤的忌讳。

她啧一声斜儿子一眼,只差没给他也来一下。

罗鸿讪讪笑,赶紧转移话题:“爸,听说岳叔叔住院了?”

他消息倒灵通,罗新民:“是,我明天正好去看看他,有事?”

罗鸿:“没有,就是昨天岳明从门口路过,跟我提了一嘴,我怕您还不知道。”

罗新民:“也是刚知道。”

父子俩又说几句话,各自出门上班去了。刘银凤收拾着桌子,看女儿在扎辫子,问:“雁雁,记得把礼也给带上,明儿人多,不一定顾得上。”

差点忘了,罗雁跑回房间拿挂着的丝巾,看上面不免还是有褶皱,说:“妈,是不是要熨熨。”

害,真丝的东西就是金贵,刘银凤:“没事,你待会放进包里又一样了。”

也是,罗雁总不能一路拿着走,不过还是轻手轻脚地放进包里,说:“我出门啦。”

她懒得待会再回来骑车,索性停在周家院门口。

周维方跟她差不多时间到,问:

“吃早饭没有?”

罗雁点点头,目光瞥过他的时候说:“你背上蹭到灰了。”

周维方伸着手拍两下,一边问:“现在呢?”

他扑了个空还问,罗雁笑:“

我来吧,你转过去。”

也不知道是拍的那几下太用力,还是她掌心的温度太烫,周维方的体温也跟着升高,红着耳朵:“好了吗?”

罗雁:“好了。”

她抬头看看天,心想这才几点,太阳也不怎么烈,说:“这个点也不怎么晒啊,你脸好红。”

红吗?周维方不自在地咳嗽两声:“刚刚车骑得太快了。”

哦,罗雁也没细想,跟他一块往里走。

院子里人可不少,罗雁刚转过影壁就差点被撞到,整个人往右一歪。

周维方伸手扶住她:“小心。”

等人站稳他又赶快松开手。

这呼吸之间的接触,让罗雁异样的情绪还没来得及飘起,反而笑眯眯:“谢谢。”

周维方刚要说些什么,听到有人叫他过去搭把手,说:“我姐在里屋,你先进去吧。”

罗雁对周家还是挺熟悉的,她小时候往这儿跑得多,就是有点拿不准周家姐妹在哪间房里,有些小心翼翼地探头。

周玉瑶看到她,招呼道:“雁子来啦。”

罗雁边往里走边说恭喜,看到摊在床上的红裙子说:“好漂亮的裙子,玉瑶姐,你明天穿这个吗?”

周玉瑶摸着裙摆说是,又示意妹妹去给人家拿点喜糖过来。

周玉瑛性子静,擦肩而过的瞬间点个头致意,回来的时候倒是摊开掌心说一句:“我不知你爱吃哪种的,白的这个甜,红的这个有点酸,还有咸口的。”

罗雁:“听上去都好吃。”

喜糖就这种东西没有推来让去的,她统统接过之后说谢谢。

周玉瑛又给她拿凳子,说:“说我姐不能出房间,只能委屈你在这儿坐,地方太小了。”

啊?罗雁诧异道:“为什么不能出房间?”

改革开放,过去十几年里没人提及的陈规陋习再度复苏,虽然不见谁敢大搞封建迷信,但红白喜事总得算一算。

这一算,样样都变得烦人起来。

周玉瑶无奈:“我妈不知道听谁说的,又这样又那样的,我要不知道吧,就当不知道了。知道了,不听又怕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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