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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雁锤哥哥一下,说:“那今年爸的生日也要过。”

为人子女的, 也要一碗水端平。

罗鸿点点头,又想起件事:“也给你过, 大家都过。”

罗雁点名:“那我要吃东来顺。”

又想起件事:“你记得清明排休息。”

每年一家四口都得去给爷爷奶奶上柱香,罗鸿怎么会忘记,只是感慨:“又一年过去了。”

日子过得就是这么快,罗雁也顿觉得光阴似箭,说:“一寸光阴一寸金, 我要去读书了。”

罗鸿彻底不想跟她说话,翻个白眼。

看在暂时有求于人的份上,罗雁当作没看过,说:“打赌的事情记得。”

罗鸿才不用搞得这么复杂,第二天路过车行,说:“你结课的时候记得考第一。”

话说得轻巧,周维方:“是我记得就能的吗?”

罗鸿:“雁雁说你能,你考好了她肯定特别有成就感。”

他向来疼妹妹,周维方也没起疑心,或者说他只想到自己在罗雁面前的印象分,说:“我争取。”

罗鸿:“我会跟她说是你非常渴望考第一的,别说漏嘴。”

周维方比个手势让他放心,又生出一点压力,毕竟他的基础真的很差。

罗雁不知道哥哥解决事情的办法如此简单,正在市图挑着书。

周修和在占位置,看她搬了一堆书回来,简略看一眼说:“这是你看的?”

罗雁:“是给周维方带的。”

她也就是第一次在周修和面前叫过“三哥”,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称呼。

她提过的男生,除了亲哥也就是这位周维方,因此周修和明里暗里打听过,得知此人的情况后就没多想。

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罗雁喜欢的人的类型,从某种程度上并不觉得周维方有威胁,或者说是一种轻视。

罗雁也不知情,粗粗找出几本更适合周维方现在程度的书,连自己的作业都没顾上写。

周修和提醒:“我们下午要去看话剧。”

说起这个,罗雁小声道:“你哪里买的票?我哥说现在卖得可贵了。”

这部话剧好评如潮,据说连几位领导人都点名要看,因此售票窗口天天都是大排长龙,衍生出倒买倒卖一条龙。

周修和自己当然是没时间去排的,说:“咱们学校有人专门倒这个。”

罗雁吓一跳:“这违反校规吧。”

校规这种东西,也不是对人人都有用,周修和:“能挣钱嘛。”

钱对每个人的意义不一样,罗雁自己不会冒这个险,但也理解有的人很需要。

她好奇道:“一张挣多少钱?”

周修和突然心虚,看远看近就是不看她:“我说,但你不能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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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雁想想:“那你别说,我当不知道比较好一点。”

说话还捂着耳朵。

“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也很可爱嘛,周修和:“好,不说了,写作业。”

罗雁拿起笔开始写,快到吃午饭的点才停下,到管理处去填借书单。

这么老些书,看剧的时候自然也不好丢在车筐里,罗雁只好带着它们进场。

周修和当然不会让她出力,说:“我来拿。”

罗雁有点不好意思:“挺重的。”

周修和:“就是重,才更要给我。”

罗雁也就没再推让,因为哥哥说了,照顾不好她的男人不能要。

周修和都没想到自己要是没眼力见一点,就要成为不能要的男人了。

他抱着书有点不方便,说:“雁雁,票在我书包的夹层里。”

罗雁打开他的包拿,因为不确定哪个才是,把夹层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手心里看。

周修和的夹层里的票可不少,毕竟出门在外光有钱不行。

其中还夹杂着一张全家福,看上去不像是最近拍的。

罗雁礼貌道:“我能看吗?”

周修和:“当然可以。”

罗雁捏着照片跟他反复对比,问:“这是哪年的?”

周修和:“初中毕业的时候。”

他们一家三口常年分居,来京市入学之前他专门带上的。

罗雁掐指一算大概是五六年前,说:“跟现在像又仿佛不太像。”

周修和:“当时个子比较矮。”

比起个子,区别更大的是他的眼睛。

罗雁手在虚空中比划一下:“以前你的眼尾还比较平。”

周修和倒没怎么注意,亲昵道:“你看得好仔细。”

惹得罗雁脸红,把照片还给他说:“快迟到了。”

他们到得其实挺早的,架不住排队入场的人特别多,加上这场另外又加了好些凳子,光找好位置坐下来就费一番功夫。

罗雁本来是坐左边,快开场的时候他右手边来了个中年男人,人没坐下烟味就飘过来。

她靠近小声道:“修和,我们能不能换一下?”

靠得太近,像是在周修和耳边说话。

他偏过头,瞳孔里映入罗雁的五官。

她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大大的,鼻梁高高的,嘴唇红红的。

在这种半明半暗的灯光之间,周修和心猿意马。

罗雁也意识到太近,戳一下他的手臂:“行吗?”

周修和站起来:“行。”

他忘了自己大腿上放着书,一动稀里哗啦掉一地。

罗雁赶紧捡,一本一本看有没有损坏。

周修和在旁边陪小心,罗雁:“没事,都没坏。”

两个人换了位置,周修和才问:“为什么要换?”

罗雁怕被当事人听见,把他往自己这边拽,说:“有烟味。”

男生宿舍抽烟的太多,周维方没有那么敏感。

他动动鼻子:“好像是有一点。”

罗雁:“是非常多。”

周修和心想幸好自己不抽烟,说:“那你现在还能闻到吗?”

罗雁扁扁嘴:“还是有,但也没办法。”

人家是被烟腌入味,也不是在这儿抽。

周修和确实不好说什么,用手给她扇扇风:“这样呢?”

如果要形容他现在做的事,最合适的词是螳臂当车或者杯水车薪。

然而罗雁很配合,笑眯眯:“闻不到了。”

周修和也笑,不过想起件事,从包里翻出个香袋:“你闻这个。”

罗雁闻着觉得是干花的香味,说:“这不像男生会随身带的东西。”

周修和:“我妈给的,说能防蚊子,结果该被咬还是被咬。”

罗雁看看他的左脸,再看看他的右脸:“没见被咬啊。”

周修和:“去年开学给我的,我一直放在包里。”

他包里杂七杂八什么都有,连上学期的草稿纸都能翻出来。

罗雁:“可能只除广州的蚊子,我妈每年都买蚊香,特别有效,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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