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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音落在“及格”两个字上。

罗雁心想周维方要是只考及格可不行,把听课证和书给他的时候强调:“里面有好多都是你学过的。”

周维方闻弦歌而知雅意:“我争取考个前十。”

罗雁给他鼓劲:“前三也是很有可能的。”

生怕他不努力,说:“你要是前三,我请你吃涮羊肉。”

涮羊肉?周维方倒不冲这顿饭,只为她这个人。

他心想到时候肯定有发小,琢磨着怎么打发他走,流露出一点胜券在握。

这就对了,罗雁:“周三晚上我也有课,到时候带你去教室。”

怎么有种领小孩去育红班的感觉,周维方:“会不会太麻烦你。”

罗雁:“没事,快六点你在校门口等我。”

她抬起手腕:“我得回家吃饭了,下午有课。”

周维方送她到门口,等人看不见背影才仔细打量起自己的听课证。

上面的照片是他回城的时候拍的,明明才过去一年,看着好像有很多不同。

他感慨着时光飞逝要把它收起来,发现名字的字迹有些熟悉,恍然道:“她写的啊。”

师傅一有点动静,两个徒弟就得凑过来问:“写什么?”

周维方把听课证夹在两掌之间,再说一遍:“今天开始你俩得轮流十点下班了。”

不单单为他要去上课,主要是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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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前几天就商量好了,上夜班的人有加班费和餐补,徒弟们当然没意见,点点头接着干活去。

周维方也把东西放好,把昨天收回来的旧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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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罗雁刚刚到家。

她进房间先包书皮,在内页写上班级和姓名。

写到一半,刘银凤喊:“雁雁,吃饭了。”

罗雁高声答应,先把下午要用的书塞进包里,在餐桌前坐下。

刘银凤夹一筷子菜说:“这学期课多不多?”

罗雁:“还是从早上到晚。”

刘银凤:“那你晚上放学就回来,别到处耽搁。”

罗雁嗯一声,给妈妈展示自己的袖口:“这儿有个洞。”

刘银凤:“那你下午换一件,我给你缝上。”

罗雁还提要求:“要一朵花。”

行行行,刘银凤通通答应,又问:“今天发助学金没有?”

“还没呢,估计得等两天,”罗雁想起来跟妈妈分享,“我是年级第七。”

运管专业有三个班,拢共百来名同学,这个名次她还是挺满意的。

刘银凤大字不识几个,哪怕女儿在学校排倒数,她都觉得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大学生。

她道:“我姑娘就是厉害,

等礼拜天给你做好吃的。”

罗雁掰手指头报菜名,说完自己吸溜口水。

刘银凤笑:“这个过年也没饿着你,柜子我看都空了。”

年前不要票的东西多,她不要钱似的买了一堆。

罗雁两只手比划:“我吃得超级多。”

吃这么多,肉到底长在哪,刘银凤捏一把女儿的脸:“还是太瘦。”

罗雁自己也奇怪:“我吃得多动得少,这要是只猪得长几斤膘。”

刘银凤:“哪有你这么打比方的,不过要是你这样的小猪可就亏了。”

可不,亏大发了。

罗雁:“幸好我不是猪。”

她还能是怎么的,谁家小姑娘天天拿猪跟自己比,刘银凤:“那咱也是珠宝的珠。”

珠?罗雁突如其来想:以后如果生女儿,这个字就很不错。

刘银凤不知道未来孙女的名字已经定了一部分,说:“差点忘了,今天还有你的信,在沙发上。”

妈妈笑得罗雁不好意思,扒拉掉碗里剩的几粒米跑去拆开看。

纸上的内容,其实周修和昨天也或多或少提过一点,看起来并无多少新意。

然而罗雁仍旧津津有味,一边想:周修和有看到我的信吗?

周修和早上拎起包就知道里面有东西,打开一看果不其然。

他无暇关心糖果是什么味道的,躲在教室的角落里把信看完,挡住舍友的视线。

大家一看他神神秘秘的,越发要凑过去揶揄调侃。

周修和只当没听见,闭口不言,把东西收好。

他把这封信和昨天收到的放在一起,回宿舍后觉得放哪都不合适,好像会被满屋子的臭男人隔空熏到,捏着四处转悠,最后还是趁没人把它们和自己的钱放一起。

罗雁也把信都藏在空的饼干盒子里。

她本来就很爱收集回忆,连小时候的旧发卡都一直舍不得丢,不过其它旧物们现在都压箱底了,装信的盒子倒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时不时翻出来看一眼,仿佛是睡前故事一样。

她把最新的这封也放进去,盖上之后晃晃盒子,有一种攒了很多钱的满足感,乐颠颠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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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紧急制作二更中

第60章

下午, 罗雁一到学校就遇见周修和。

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表示打过招呼,假装不认识路过之后悄悄地松口气,但心里诧异:原来不同专业的人, 也有那么多的见面机会,那是不是上学期我们之间有很多的擦肩而过呢?

周修和也在琢磨这事,晚上跑到罗雁他们班同学的宿舍打听:“你们班课表我看一眼。”

大家都住一层楼,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人问他:“看这个有啥用?”

周修和找好借口:“看看你们班的物理排哪天,我想去旁听。”

听上去还挺合理的, 别人也没怀疑,只是看他居然还抄起来, 问:“抄他做什么?”

周修和含糊敷衍过去, 回宿舍拿着它跟自己的对比,第二天在食堂吃完早饭, 就迫不及待地去教学楼。

罗雁不知道人家的精心安排, 只知道一上楼就看到他,左右看看好像人还不多,路过的时候说:“早上好。”

周修和:“早上好。”

又压低声音:“我们下午也在隔壁教室上课。”

罗雁若有所思看他一眼,露出个大大的笑脸进教室。

其实学校虽然严防死守,但不禁止同学之间的正常相处, 像这样问好压根没问题,架不住他们做贼心虚。

也许是开学了, 罗雁后知后觉处对象是一件违反规定的事情。

她倒不是把校规校纪奉若神明,只是怕影响到将来分配工作,不由得对周修和这个人也迟疑了。

周修和还不知道自己被放进“待定”的队伍里,坐在教室里心情大好。

其他舍友吃完早饭来上课,奇怪道:“你也没什么事啊, 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

周修和一本正经:“急着来预习。”

他学习态度向来好,大家都知道,虽有狐疑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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