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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雁揣着钱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吃饭的时候还给哥哥夹菜。

罗鸿嫌弃地看她一眼, 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兄妹俩又打什么哑谜,父母对视一眼倒没问,只说起:“雁雁你后天开学吗?”

罗雁:“嗯,后天早上领课本,下午开始上课。”

女儿一开学, 刘银凤才有种年过完的感觉。

她道:“也不知道这学期课多不多。”

罗鸿插一嘴:“不多她也闲不下来。”

这倒是,刘银凤鼓励:“平常也多跟同学出去玩玩。”

罗鸿听见这句又发出奇怪的笑声, 惹得父母多看他两样。

刘银凤:“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罗鸿耸耸肩:“因为我就是这种人。”

刘银凤想想也是,没搭理他,自顾自吃着饭。

罗鸿觉得有点没趣,又去逗妹妹,最后被踩了一脚才舒服。

罗雁吃完饭还跟哥哥比划两下才回房间预习, 猛然想到件事情又跑去找他,说:“你问周维方没有。”

罗鸿一拍脑袋:“今儿太忙,我都忘了。”

怪不得他回家没有提起,罗雁撇撇嘴:“算了,我明天自己去问。”

她第二天一早就到车行,周维方正好在吃包子,拳头那么大的他一下子塞进嘴巴里,看到人进来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能拼命打手势示意她先坐。

罗雁都怕他噎着,坐下来说:“你慢慢吃。”

右手已经捏着做好准备,等着他噎着的时候来上一拳。

周维方看出一点跃跃欲试,努力把包子顺下去之后:“怎么觉得你很想打我?”

罗雁把手背在身后摇摇头:“没有啊。”

为了增强话的可信感,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周维方喝口水挑挑眉:“是吗?”

罗雁摆架子:“我今天来是有正事的。”

一说正事周维方就知道是进修班的事情:“我还是报每周两次课的那个。”

罗雁前两天专门到学校帮他看的公告,说:“行,正好我后天开学,到时候帮你报名。”

周维方摸口袋给她拿学费:“麻烦你了。”

又说:“来都来了,帮我讲两道题?”

罗雁是下午才有事,点点头:“行。”

她这一讲有点久,眼看要到吃午饭的点,周维方索性说:“中午就在这吃。”

罗雁:“不用,我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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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方见留她不住,从柜子里拿出盒饼干:“那这个给你。”

自己要帮他跑腿,罗雁受之无愧,放进车筐里:“走啦。”

她呼哧呼哧到家,正好赶上吃午饭。

刘银凤从厨房端菜出来,看到女儿说:“巧了。”

罗雁洗洗手就能坐下来吃,边吃边瞄手表。

刘银凤没发现,只是觉得她今天吃得特别快,等看她吃完马上去换漂亮衣服,才反应过来:“下午有事?”

罗雁对着镜子编麻花辫,扭过一点头:“约了同学去公园。”

同学?刘银凤明白了:“写信那男孩?”

罗雁轻轻地点两下头,转过正脸给妈妈看:“这样穿行吗?”

刘银凤:“我姑娘,穿什么不好看。”

又叮嘱:“天黑就得回家,知道吗?”

罗雁乖巧答应,笑眯眯说:“妈妈再见。”

女儿甩着辫子出门,引得刘银凤一阵感慨:居然比哥哥先开窍。

一说这个她就想对儿子翻白眼,把餐桌收拾干净。

罗雁不知道哥哥又被自己“牵连”,走到胡同口等公交车,比约定的时间早十五分钟到公园门口。

周修和已经到了,看到她挥挥手。

罗雁往前跳两步到他面前,把围巾往下拉一点,看着他欲言又止。

周修和:“怎么了?”

罗雁想想还是说:“下次出门你不要到得太早,我很怕人家等我。”

周修和来得早是为表重视,既然她不喜欢,当然要改:“好,我以后会准时的。”

罗雁看他面色无虞,不由得松口气。

她向来觉得人和人之间明确交流会更好,架不住语言的真谛是婉转,常常因为把握不好其中的尺度而为难,但她现在觉得在周修和应该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却难免揣测他会因为直白的沟通方式不高兴。

周修和当然不会,甚至隐隐也松口气,毕竟因为喜欢而带来的小心翼翼,叫他也有许多的不知所措。

他道:“罗雁,你喜欢什么不喜欢,都直接告诉我就好。”

罗雁笑着点点头,又跟他拉开一点距离。

公园里也不许年轻男女走得太近,否则保卫科的人立刻就会过来,但这种若远若近恰恰增添无数暧昧,连地上的影子都像是重重叠叠。

两个人绕着湖慢慢走着,一边说话。

周修和:“我昨天把信看完了。“

罗雁笑:“幸好我写得少,不然你得几点才能睡。”

她觉得字数多少体现诚意,解释说:“我每天基本都在家,能写的东西不多。”

周修和:“我就回去十天,天天在外面跑。”

他说跟同学聚会,说亲戚从香江来探亲,说广州热闹的夜市。

那些信里写过的事情再提起一遍,又补上无数的细节。

罗雁听得入神:“广州好像很好玩。”

周修和:“好玩,好吃的也多,而且一点都不冷,不像京市。”

说冷,就有一阵风吹过来。

罗雁搓搓手:“现在是三月,马上要刮沙尘暴了。”

沙尘暴这三个字,周修和只在书上见过:“很厉害吗?”

罗雁:“一吐一嘴灰,最严重的时候一米外的人都见不着。”

这叫什么天气?周修和不由得吹捧起故乡,但话音一转:“不过天气热,夏天晒得要命。”

罗雁若有所思地看看他的脸。

周修和一下就看懂意思,说:“高考完我天天在外面打篮球,不然本来我挺白的。”

是吗?罗雁微微抬起一点下巴,大概是想表达“能有我白吗”的意思。

她这个角度的五官棱角更为分明,脸颊像是个绵软的馒头,周修和按捺住想戳一下的手,说:“当然没有你白。”

罗雁:“我出门少,不怎么晒的。你很喜欢打篮球吗?”

周修和:“嗯,我们宿舍的人都打,就在学校东边的那个小操场。”

小操场?罗雁无意识地在大腿上捶两下:“我好像只从那里走过两次。”

周修和看见了,提议:“要不坐一会?”

两个人就近找了个湖心亭面对面坐着,罗雁把脚往外伸一点,两只手反着撑在石凳上,肩膀微微向前倾。

周修和看她穿得单薄:“会不会冷?”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也正正好,罗雁:“走得都快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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