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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方演戏演全套,随便抽两张塞进口袋里,出门看罗雁在原地转圈,问:“要回去了?”

罗雁:“没呢,他们还在喝。”

新郎官说话不方便,大概觉得用酒最适合表达感情,杯子一次又一次地举。

发小的酒量周维方心里还是有数的,说:“没事,待会我给你们送回去。”

罗雁也担心等会哥哥走不了,不过还是问:“你忙吗?忙的话我自己也行。”

周维方:“不忙。”

因为是哥哥的事情,以他们的交情,罗雁没有再推脱,只说:“谢谢。”

大概觉得无聊,眼睛四处看来看去。

周维方刚刚咽回去的那些话题又可以重出江湖,问:“你明天要去图书馆吗?”

罗雁一听这三个字,就想到陈莺莺给周修和起的代号,本来清清白白的学习胜地好似也沾上一丝暧昧的气息,有点不好意思:“不去。”

怎么感觉她脸有点红,周维方建议:“外面冷,你要不进去等?”

罗雁皱皱鼻子:“里面都是抽烟的人。”

周维方下意识:“我不抽。”

这句有点莫名其妙了,罗雁:“哦,挺好。”

又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冷?你在里面等吧,要走的时候我再叫你。”

周维方:“我不冷,店里喝酒的男人多,你一个人站这也不安全。”

罗雁想想:“那我还是进去。”

周维方情急之下伸手拦住她:“不用,你踏踏实实在这儿待着吧。”

罗雁其实也不想进去,难得多问一句:“我刚刚看你跟宏扬哥在说话,说完了吗?”

这个可以跟她说说,周维方:“弘扬他三叔去福建公干,我请他帮忙买点好茶。”

罗雁了然点头,至于他买茶叶要做什么,就不是她该问的事情了。

周维方倒是上赶着说:“要过年,有些人情得走走。罗叔不是也爱喝茶,到时候给他拿两盒。”

一说走人情,罗雁就觉得自己是小孩,心想收不收的有父母和哥哥做主,只淡淡地嗯一声。

语气好像太冷淡,她道:“车行过年会放假吗?”

周维方:“就停除夕,正月里大家都愿意花钱,多做两单生意要紧。”

说实话,在这一点上,罗雁还是挺欣赏他的——就像她自己努力学习一样,每个人为更好的生活而付出本身就是一种美好品质。

她送上一句祝福:“你将来肯定会发大财的。”

周维方笑:“借你吉言,到时候给你拿个大红包。”

罗雁也没当真,忽然可惜道:“应该带书的,现在还能讲讲题。”

月华如水,良辰美景,她说她想讲题。

周维方刚想叹息,就见门帘被撩开,露出张宏扬的脸。他用那张该被缝上的嘴嚷着:“我还以为你掉茅坑了,去半天不回来。”

周维方对他怒目而视,听见罗雁在偷笑更是无奈,忍了又忍,说:“你忙你的去。”

张宏扬又要上菜又要收钱,确认他没事之后也就安心了,转头去忙自己的事情。

徒留一个尴尬的周维方,摸摸鼻子:“你大大方方笑吧。”

罗雁努力绷着脸:“我没有在笑。”

是是是,嘴角上扬不是笑,眼睛弯弯不是笑,周维方还能说什么:“嗯,你没笑。”

他一说,罗雁更想笑了。

她别过脸,掩耳盗铃想背着人,结果一抖一抖的肩膀完全藏不住。

行,好歹能逗她一乐。

周维方心想反正自己在她这儿也没什么好形象了,无奈地看着。

罗雁笑完才觉得自己有点没礼貌,诚恳地跟他说不好意思。

周维方反而心里有点小疙瘩,说:“真觉得不好意思,以后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成吗?”

真奇怪,罗雁居然听出一点请求的意味,一时之间不好用套话敷衍,说:“我习惯了,尽量吧。”

能有这句,也算是进步,剩下的徐徐图之嘛。

周维方心情颇佳,等发小喝完酒出来,任劳任怨地扛着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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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真的不适合存稿,在发布前就会越看越觉得不顺。

第53章

盛情难却, 罗鸿今晚没少喝,走路都成不了直线。

周维方一路拖着他走,不禁说:“得亏今晚我在, 不然你怎么办?”

罗雁倒不担心:“宏扬哥会给他扛回去的。”

一样是发小嘛,赶上谁就是谁。

要说周维方没有一丝邀功的想法,那是绝无可能的, 但听她这么忽然的警惕起来,说:“客人都走他还得回去洗洗刷刷到半夜,下次要是有这种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多麻烦啊, 罗雁看一眼哥哥:“他不总是喝这么多的。”

哥哥爱交朋友,成天的在外面玩, 但喝得醉醺醺的次数一年就那么两回, 今天要不是在张宏扬店里,他也不敢喝的。

周维方:“有一次你都难办。”

意有所指加一句:“我就不会喝这么多。”

好意思说, 罗雁:“抽烟喝酒都是你俩一起学的。”

十二三岁的年纪, 以为这样就能变成大人,大晚上的为赋新词强说愁,爬到屋顶对着月亮碰杯子,结果两个人脚滑一起摔下来,最后一个吊着手一个吊着脚。

他现在想起这段, 都觉得自己在罗雁的记忆里应该只有很多的糗事,尴尬道:“那时候小, 不懂事。”

但其实罗雁想起的是另外一件事,莫名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周维方看见了,还以为她是想念叨两句:“想说什么就说吧。”

罗雁事先声明:“那你不许跟我哥说我问你了。”

周维方立刻答应:“绝对不会告诉他。”

什么发小,这时候能当饭吃吗?

这事在罗雁心里憋了很多年, 说:“你俩吊着手脚还要去打架,是因为我吗?”

周维方从小打过多少架,多数的起因自己都记不清,但这桩还真有印象,不觉有些犹豫。

罗雁一看就知道,说:“果然。”

到底是女孩子,有些话说得含含糊糊:“陈二耍流氓进去了,我就觉得不对劲。”

周维方:“罗卜不讲,是怕吓到你。”

那几年是大停课,全胡同的学生都放大假,成日的由东奔到西,他俩是其中的主力,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研究如何背着罗雁闯祸。

也因此,没能早早发现陈二是个狗东西。

这事,罗雁自己更发现不了。 w?a?n?g?阯?F?a?布?y?e?????ǔ???è?n??????????5????????

她才九岁,顶多知道男的跟女的长得不一样,哪里懂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有多么的不怀好意。

但周维方跟罗鸿看得出来。

俩人从小哪偏僻往哪钻,公园里的野鸳鸯都不知见过多少,一看就知道陈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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