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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盘算着四面八方用得上的关系,罗雁插不上话,慢腾腾地吃东西。
吃完她觉得无聊,盯着某个点发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周维方不由得琢磨:她在想什么呢?
罗鸿讲着讲着发现他没声了,敲敲桌子:“不是,我跟你说话呢。”
周维方敷衍:“说说说,没人不让你说。”
不太对,不太对。
罗鸿现在越瞅他也觉得怪怪的,说:“店里不会还有别的事吧。”
周维方:“别瞎说啊,就这一个都够我头疼的,讲点吉利话。”
罗鸿双手合十四处拜拜说:“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他们俩什么时候开始讲究封建迷信,罗雁:“哈,哈。”
嘲笑谁呢,小丫头。
罗鸿揪住妹妹的脸,勒令:“你也拜。”
罗雁马上拍掉哥哥的爪子,脸颊还是晕起一片红。
她摸摸自己的脸:“知道啦知道啦。”
一个字比一个字还大声,罗鸿拿捏妹妹:“大家都在看你了。”
罗雁最怕这个,抿紧嘴瞪他,光哼哼哼不说话。
多可爱啊,周维方没忍住笑。
罗雁以为他也是嘲笑,分一丝瞪人的余光给他。过一会想起来不合适,气鼓鼓地看着桌面。
周维方按捺住想戳戳她脸的手:“我也惹你了?”
罗雁哼一声作为回答,手揣在口袋里拒绝不说话。
看着更可爱了,周维方顺着她:“我认错,我道歉。”
嗯?他有这么好说话吗?
罗家兄妹对视一眼,好像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仔细说来,他们仨其实算一起长大的,毕竟罗雁就是哥哥的尾巴,哥哥又是周维方的左膀右臂。
这种连带关系里,她就是最细枝末节的那处,只记得周维方从小对自己很是不耐烦。
但现在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道:“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周维方也不是当真,只是希望事事都给她留一个好印象。
他道:“我这不是尊师重道嘛。”
一讲,好像又有道理。
罗雁挠挠脸:“感觉我辈分都大了。”
罗鸿向来不放过这种机会,说:“我不介意。”
周维方现在也不介意他占这种口头便宜,甚至巴不得成真。
他抬起手腕看表:“挺晚的了。”
罗鸿带着妹妹,在外面从不溜达到太晚:“差点忘记时间。”
他率先站起来:“明天晚点我再去找你,要是有事你直接给厂里打电话。”
周维方应一声,看他们兄妹走远才自己回店里。
他手里头还有活没干完,忙到夜里两点多,才睡下没多久,又得起床去工商局先把今年的执照续了。
续执照和办执照需要的材料不一样,窗口的人翻看后说:“你少一个份街道证明。”
周维方也是第一次办这个手续,问清楚是什么样式的再跑一趟街道。
结果从这儿开始他就被踢皮球,来来回回跑好几个单位,一整天居然没把事办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封建迷信的心理作用,夜幕降临,周维方总觉得这事办得不会太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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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
第47章
周维方的直觉没有错, 他续执照这件事就卡在刘成的案子上。
因为最近胡同里的小偷小摸的事情不少,登记在册的金额累计起来不是小数目,其中有部分刘成承认了, 但很大一部分他坚称不是自己。
既然这样,就得一件一件去排除嫌疑。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理起来就好像无头苍蝇,加上过年本来就是突发情况频发的时候, 派出所一时抽不出人手。
但一天不结案,周维方就一天都是案子上的一环,派出所不肯给他开证明, 说他兴许还有更大的销赃嫌疑。
把周维方给气的,深觉得自己是无妄之灾。
罗鸿也跟着着急上火, 毕竟他才领到第一笔分红, 还花大力气刚在厂里把今年的分销权拿下,连着两天一下班就去车行。
两个臭皮匠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半天, 罗鸿才回家。
他看到家里还亮着灯心里一惊, 心想消息难道传得这么快?
不过他一推门看到一家三口都在就知道是想错了,自己说:“我都忘了电视。”
还好意思说,刘银凤:“叫你今天早点回来弄,还是人家建军帮着拉的天线。”
罗新民的腿脚不方便,压根爬不上房顶, 每逢这种时刻难免郁郁,仍旧给儿子打圆场:“工作重要嘛。”
罗雁给哥哥使眼色, 示意自己已经帮他打过掩护。
罗鸿顺着说:“师傅让我加班,我也没办法。”
刘银凤就是说一句而已,问:“饿不饿?给你弄碗面条吃。”
罗鸿:“不饿。”
又凑近看电视:“这也没影儿啊。”
里头就白花花的一片,刘银凤给儿子看手表:“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一过十点,哪还有节目看。
罗鸿:“我没注意时间。”
又笑:“以后您跟我爸要晚睡早起了。”
刚刚他要是没进来, 刘银凤就已经关上电视了。
她把插头拔掉,盖上一块漂漂亮亮的花布:“我可熬不住,你们也早点睡。”
夫妻俩进房间,留下兄妹俩在客厅。
罗雁扫着地上的瓜子壳,压低声音问:“很麻烦吗?”
罗鸿糊弄:“不会,能搞定。”
妹妹也帮不上忙,何苦叫她跟着发愁。
罗雁看他的表情没看出端倪,虽然有所狐疑,也没追问,只说:“要用钱的话自己去我房间拿。”
罗鸿给妹妹一个脑壳崩:“不会跟你客气的。”
罗雁稍稍放下心:“睡了。”
她一回房间,罗鸿胡乱抓着头发叹气,但心知发泄没有用,洗漱后也躺下,隔天一大早出门。
罗雁起床的时候发现哥哥就不在,还得在父母面前打马虎眼。
儿子成天的不着家,刘银凤也没觉得不对劲,而且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新电视上。
还不到八点,她就已经搬着板凳坐着等。
罗雁要走的时候跟她妈说一声,人家压根没听见。
她心想:挺好,起码她这两天没功夫琢磨哥哥在干嘛了。
罗雁是想琢磨也琢磨不出,索性不浪费这个时间,照旧到图书馆报道,坐下来的时候她在思考:怎么周修和到得越来越晚了。
周修和是故意晚的,这样方便他每天不经意地靠她更近一些。
现在两个人仅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一扭头就能看到对方。
罗雁确实没发现他的小心思,看他来了打个招呼:“早。”
周修和也回一句“早”,坐下来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