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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一切从简就行。最后我还是盖着红盖头嫁人的。”

人嘛,真心换真心,情啊爱啊的东西她搞不懂。

罗雁更听不明白:“红盖头很贵吗?”

刘银凤:“意思是该有的都有,一样没差。”

家家吃不饱饭,很多事情能省则省,谁都可以理解的,但结婚是人生大事,有人愿意花心思总是好的。

罗雁好像懂了:“那如果还不到结婚的时候,怎么看?”

刘银凤:“你还能不知道自己高不高兴?”

罗雁踌躇着:“我今天好像是不太高兴。”

女儿跟谁出门,做父母的都知道。

刘银凤:“哪儿不高兴?”

罗雁讲完在餐馆的事情,说:“我们俩的性格好像差不多,以后多受欺负啊。”

斯文孩子有斯文孩子在社会上的弱势,刘银凤心里也希望女儿找个事事能替她出头的:“那就不找他。”

罗雁:“但我又觉得他不讨人厌。”

刘银凤:“那下次要是再找你出去玩,你去吗?”

罗雁今天不单是走得累,跟王同光说话好像也总得绞尽脑汁,唯恐一句掉在地上都不礼貌。

她道:“不想去。”

刘银凤拍拍女儿的手臂:“那不成了,我做饭去。”

罗雁顺势趴在桌子上,跟她爸嘀咕:“您说我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人?”

罗新民:“什么样都行,我跟你妈就盼着你一辈子好好的。”

嫁与什么王侯将相都不稀罕。

罗雁:“就没有那种比较明确的标准吗?”

标准?讲的就是孩子话。

罗新民:“没有标准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哄孩子的话,罗雁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到厨房去告状:“我爸又在吃瓜子。”

刘银凤拎着锅铲探出头:“说不听了你还。”

罗新民:“我这一天天在家都快发霉了。”

他从前身体不便都不耽误全勤,现在恢复得不错,在家更是坐不住。

人家都想着法跑病假,给他机会他还把握不住。

刘银凤:“明天去复查,看看医生怎么说。”

罗新民挺起腰板:“肯定没问题。”

刘银凤丢下一句“你说的不算”,往热油锅里丢一把菜。

滋啦滋啦的声音响彻全屋,罗鸿就踏此入门。

他在院子里洗过手,故意把水滴甩在妹妹脸上。

罗雁手背一抹,从后面敲他的背:“烦人!”

罗鸿笑得挺开心,不忘问她今天玩得怎么样。

罗雁只好又重复一遍,还征求他的意见:“你说我将来找个什么样的?”

罗鸿:“以为跟你做题似的?哪有答案。”

罗雁:“那是你不知道!”

哟,喊得还挺大声。

罗鸿:“嗯嗯嗯,谁能有你知道。”

气得罗雁踩他的脚,短暂宣布要跟哥哥绝交。

一天绝交个八回,谁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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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罗雁自己都很快忘记,吃饭的时候眼睛一转,亲亲热热道:“哥~”

罗鸿斜睨:“干嘛?”

罗雁:“我听说民族宫能跳舞。”

跳交谊舞还是今年时兴起来的,如今市里拢共批了四家舞厅。

一听,就知道去的几乎都成对。

罗鸿:“知道了,过两天带你去。”

又道:“有求于人你就这个嘴脸哈。”

罗雁也不心虚,笑得特别可爱。

哪怕有错,又有谁舍得批评她?

罗鸿也不能,无奈摇摇头。

罗雁笑得更开心了,心想自己果然还是更适合待在家,不用绞尽脑汁跟谁找话题。

罗鸿没管她,掏一下口袋:“差点忘了,妈,您要的工业券。”

刘银凤数数:“换得还不少,钱够用吗?”

罗鸿:“够,明儿还有几张。”

又说:“票不难,我就怕这么多东西您跟妹妹怎么拎。”

刘银凤多少年没回过娘家,样样都想具备:“小看你妈,当年我挑着担可是一路走到京市的。”

多少年的老黄历,罗鸿:“我看还是我把你们送回去。”

儿子正是转正的时候,前阵子还没少请假。

刘银凤:“不用,你张阿姨的儿子就跑回皖南的车,到时候给我们留卧铺,会照应的。”

罗鸿心想自己要是再坚持,他妈估计能说出“那不回去了”的话,只能说:“行,那就万事俱备,差通知书了。”

日盼夜盼,罗雁的录取通知书在十天后一个燥热的午后抵达。

邮递员比当事人还兴奋,在院门口大喊着:“罗雁!你考上了!”

家里就剩母女俩,一个纳鞋底一个看闲书,听见声音齐齐抬头。

罗雁反应快些,chua一下撒腿跑。

胡同里下棋的打牌的大爷大妈们已经比她早一步把邮递员围住,问:“哪个学校啊?”

邮递员把惊喜留给本人,核对完准考证后递给她:“来,大学生自己看。”

罗雁没急着拆,等她妈也站定才动手,她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感慨万千,好像前半生也变得轻飘飘。

刘银凤识的字不多,女儿给她看一眼她也看不清,催道:“你倒是说话啊。”

罗雁:“交大,运输管理工程专业。”

这几个字怎么不太懂呢,刘银凤:“将来会怎么分配?”

琳琅满目的专业名称里,罗雁对这个还算有所了解。

她道:“大部分是去铁路局。”

铁路局现在可是红火单位,刘银凤听着满意:“那敢情好。”

又说:“赶紧给你爸跟你哥打电话去。”

罗雁一路小跑到电话亭,趁着没接通跟管电话的张大爷唠几句。

等她在回家,她妈都在门上派上糖了。

不是,什么时候买的糖。

罗雁凑过去:“妈,不知道的以为咱家有人结婚呢。”

刘银凤:“你以后一辈子全有指望了,不比结婚要紧?”

也是,罗雁抱着她妈的手臂:“哥哥说‘晚上下馆子’。”

今儿这顿肯定是要吃的,连罗新民都被允许小酌一口。

剩下的酒也没浪费,刘银凤罗鸿母子俩对半分,喝得脸红红的,回家的路上勾肩搭背得像一对好哥们。

妈妈长得不高,几乎是被哥哥架起来走。

罗雁小心翼翼在后面护着,又觉得这场景实在可笑。

罗新民也笑,伸出好的那只手:“凤儿。”

刘银凤下意识拽住他,还记得说:“我搀着你,摔不着。”

罗新民:“那你得扶好了。”

他们夫妻相互管着,倒让儿子摔个大马趴。

人没事,但自称心灵上受到伤害,第二天从父母手里“讹走”五块钱医药费。

其实他压根不记得这事,醒来看膝盖有个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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