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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对信儿不利,但我还是要麻烦你……往后要多多担待信儿。”

“老头子我,始终不能跟着他走太远,而你不同,看得出来,信儿很喜欢你。”

叶宁听到最后一句话,心窍席卷上一股犹如浓雾的迷茫,蒋长信喜欢自己?

是了,恐怕是出于孩子心里的喜欢,因着自己会做饭,能给他做好吃的,又不会像青田村其他人那样骂他是傻子,说他的坏话,即使是一个孩子,也能分辨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的。

老太爷所说的喜欢,必然是这样的喜欢了。

叶宁之点点头,道:“请大父放心,我定会仔细照顾少郎主的。”

是少郎主,不是别的,老太爷何其聪敏,一下子便听懂了叶宁言辞之中的疏离,不过他还是很满意的点点头,道:“有很多东西,是强求不来的,这样也好。”

老太爷往前走了几步,道:“好了,你回罢,老头子我自己个儿散散。”

程昭一直趴在院墙外面偷听,他的武艺虽然没有蒋长信和于渊厉害,但是轻功了得,最适合听墙根儿。他赶在叶宁离开之前,一个旋身下了院墙,飞快往蒋长信的主屋儿而去。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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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主屋儿,蒋长信已然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蒋夫人离开了,榻头的小案上,剩下一碗热腾腾冒着烟气的姜糖水。

蒋长信挑眉:“如何?老太爷都对叶宁说了什么?单独叫叶宁过去,到底是何事?”

程昭仔细回忆,开口道:“老太爷说,主子爷您喜欢叶宁。”

“咳——噗……”蒋长信端起姜糖水来,这是蒋夫人特意叫人熬来的,虽蒋长信觉得自己的体魄不错,不至于因为下水受了寒,但左右饮一下,免得娘亲瞎担心。

哪知刚喝了一口,被程昭语出惊人的话儿呛得喷出来。

“主子爷……”程昭眼皮狂跳,看着变成“漏勺儿”的主子爷。

蒋长信连忙擦了擦漏下来的姜水,一张脸呛得都有些憋红,使劲顺了两口气,质疑道:“你确定这是老太爷说的,没有听错?”

程昭很自信:“主子爷,咱这轻功,这耳力,如何会听错?那不是给主子爷跌份嘛?”

蒋长信蹙眉,又道:“老太爷还说了什么?”

程昭再次陷入仔细的回忆,恍然大悟,刚要开口,却犹豫了,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

蒋长信奇怪了,道:“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怎么这会子期期艾艾,你倒是成了哑巴?照实说。”

程昭点点头,郑重的道:“老太爷还说,叶宁不喜欢主子爷。”

蒋长信:“……”

他这次早有准备,并没有在程昭说话的时候饮水,这句话倒不至于让蒋长信呛到,可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碗辣乎乎甜腻腻燥热热的姜糖水,更是食不下咽了……

蒋长信冷着脸,幽幽的问:“还有么?”

程昭道:“老太爷还请少夫郎多多照顾主子爷您,没有旁的了。”

依照程昭跟随蒋长信这些年来的经验来看,主子爷突然生气了,虽不知为何生气,但气压很低。

蒋长信淡淡的道:“尽是听些没用的。”

程昭:“……”分明是主子爷叫我去听的,心里苦啊,也没得糖霜瓜子儿压一压苦涩。

叶宁见过老太爷,回了主屋儿,一眼便看到了蒋长信,他挣扎着从榻上起身,步履有点子跛,也不知是左脚还是右脚受伤了,好像两脚都有些跛。

正在努力的起身,踉跄颤抖。

叶宁赶紧扶住他,道:“你去何处?是要什么东西么,我帮你拿来。”

蒋长信看到叶宁,不知为何,没来由的想到程昭说的话,自己喜欢叶宁,叶宁不喜欢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怪异的感觉,如何可能?蒋长信艰辛自己娶叶宁,是为了以后制衡王皇后,堵住王皇后塞人的借口,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

蒋长信收敛了一些情绪,道:“时辰不早了,宁宁你要休息,我搬到书房去。”

是了,蒋长信和叶宁是分房睡的。

叶宁犹豫了一下,道:“你受了伤,别去书房了,就在这儿歇息罢。”

蒋长信心头一跳,叶宁想要与我同房?同床共枕?

哪知叶宁下一句道:“我搬去书房。”

蒋长信顿住了,看了一眼双人软榻,道:“书房背阴,宁宁你身子弱,如何能去书房?还是你留在这里,我去书房!无妨的,只是一走路有些痛痛,能忍,我能……嘶——”

说着,突然大声的抽气,好似疼得天崩地裂一般。

叶宁吓了一跳,惊讶的道:“这般疼?快坐下来,别乱走。”

两个人僵持不下,叶宁抿了抿嘴唇,仔细想了想,反正蒋长信现在的心智犹如孩童一般,他应该不懂得情爱,软榻这么大,两个人睡在一起都挨不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叶宁迟疑的道:“若不然,我们都睡在这里?”

蒋长信一边抽气,一面点头:“嗯嗯,好啊,宁宁!那我让程昭,把我的被褥搬回来!”

程昭:“……”我怎么觉得主子爷是早有预谋呢?

程昭将书房里的被褥搬回来,在软榻上铺好,便退了出去,一时间主屋儿中只剩下叶宁和蒋长信二人。

叶宁稍微有些别扭,他从来没有和旁人同床共枕过,或许是叶宁生性冷淡,他从来没谈过情啊爱啊的事情,也从未想过要谈情说爱,这些事情对于食不果腹的末世来说,实在太奢侈了,也太遥远了。

如今来到了山清水秀的青田村,叶宁身为一个直男,也没想过要和男人谈恋爱。

叶宁迟疑了一下,道:“你腿受伤了不方便,我睡在里面儿罢。”

蒋长信乖巧的点头。

叶宁把外袍脱掉,换上了歇息的衣袍,上了软榻,来到帖墙根儿的地方,然后将头枕摆了摆,将软榻一分为二,一般大,完全不偏不倚。

蒋长信:“……”

叶宁拍了拍软榻,道:“你睡这头,我睡这边。”

蒋长信凝视着头枕堆得“楚河汉界”,目光幽幽的没有开口。

叶宁眨了眨眼睛,体贴的将“楚河汉界”往里移了移,道:“方才是我想的不周到,你身量比我高出许多,应当多睡一些地盘。”

蒋长信:“……”我沉默,是为了地盘子的问题么?

叶宁躺下来,蒋长信熄了灯,也躺下来,二人中间明显一条界限,因为是用头枕搭的,犹如城门楼子一般坚如磐石。

叶宁似乎想起了什么,黑暗中睁开眼睛,道:“嗯……我的睡相,兴许不太好,还请少郎主多多担待。”

蒋长信都没回答,叶宁这细细的身条,睡相还能不好?能不好到什么地步?

两个时辰之后,夜色黑得透彻,蒋长信终于知晓,叶宁所说的睡相不好,是什么意思了。

搭建的头枕堡垒已经坍塌了,叶宁喜欢怀里抱着东西睡觉,刚睡着便拆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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