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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宦官们自然是连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也不会放过。前丞相爷成为了宦官们的眼中钉,他拼死将小皇子送出宫,交给了辞官还乡的好友,也便是蒋家老太爷。

蒋家老太爷护送着小皇子离开,回到了避世桃源一般的青田村,没过多久,便听闻了丞相爷惨死的消息,不止如此,小皇子的母族,也被宦官们害死,整个朝廷沦为宦官的顽物。

蒋家老太爷想要保护宗室唯一的血脉,便将孩子留在身边儿,如此这样过去很多年。当年的小皇子逃离京城尚在襁褓之中,他的头部受了重创,奄奄一息,虽被蒋家老太爷用名贵的药材吊活了性命,哪成想长大之后竟变成了……一个傻子。

蒋长信浑浑噩噩,浑似个什么都不懂得,很多道理都与他说不通,再加上这些年宦官愈发的嚣张,朝廷始终没有起色,那些阉党为了安心,四处搜寻逃难的皇子,蒋家老太爷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蒋长信,唯恐给他招惹来杀身之祸。

蒋长信乃是大梁唯一宗室正统的事情,唯独蒋家老太爷一个人知晓,便是连老太爷的儿子,蒋长信名义上的父亲也不知情,蒋老爷只知晓父亲抱来了一个男娃儿,当时他和夫人都没有所出,便将孩子养了下来,一直视如亲生骨肉。

这么大的秘密,本该只有一人知晓,叶宁是一个例外,他是以局外人的身份穿入这里的,因而看得清清楚楚。

叶宁略微有些好奇的看着那顶奢华轿子,也不知书中描写的俊美绝伦,姿仪挺拔的傻子,到底生得什么模样?不过叶宁的好奇也只是一时的,无论生得什么模样,都与自己没有干系。

叶宁出于礼貌,道:“多谢蒋郎君。”

虽蒋长信没有帮上忙,压根儿没有走出轿子,但好歹人家是来帮忙的,自然要谢过。

叶宁环视了一下四周,又道:“面摊儿简陋,叶宁未有什么长物可以报答,若是蒋郎君不嫌弃,一会子面摊儿拾掇好,叶宁做一碗面答谢郎君,如何?”

大户人家,是不屑得食叶宁这一碗面的。

轿子内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用手背微微撑着帘子,长随立刻俯身上前打起帘子,看起来这个蒋家的少郎君是打算下轿。

便在此时……

几个打扮体面的家丁从旁跑过来,匆忙见礼:“见过少郎主!哎呦,可找着少郎主了!老太爷迟迟未见少郎主归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急得跟什么似的,着急寻少郎主回去呢!”

第7章 装傻

蒋长信刚要下轿,衣角已经落在了地上,身边的长随说道:“少郎主,可别叫老太爷着急了,咱们还是回罢。”

蒋长信没有言语,又回到了轿子里,厚重的轿帘子挡住了面目,从头到尾只露出过那一片衣角,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除此之外一丁点儿也看不见。

很快,轿子便离开了破破烂烂的小面摊儿,被仆从前呼后拥着离开,往蒋家的大宅去了。

章知远看着轿子越去越远,感叹道:“可惜了,本应该好好儿的感谢蒋郎君才是,叶宁你可不知,蒋郎君除了……其实人品贵重,最重要的是,蒋家的家教便是与那周家不一样的。”

除了?自然是除了傻了点……

叶宁收回目光,对于蒋长信这个人,叶宁其实并不感兴趣,毕竟人家是主角,自己是配角,八竿子也打不着,他只想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过日子,旁的什么也不考虑。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小面摊儿。

叶宁说道:“收拾铺子罢。”

“哎!”章知远爽快的答应下来,虽是个书生,但也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一看在家里边是做惯了活计,忙前忙后的帮衬着,一点子也不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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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天色便昏黄下来,章知远看了看外面儿,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罢,明日再来拾掇。”

叶宁是个哥儿,章知远是男郎,还是个习学礼仪教化的学子,自然不能与一个哥儿在外面过夜,即使是表兄弟。

二人干脆回去,等待着明日再来面摊儿收拾。叶宁看过了,面摊儿虽然小,但五脏俱全,前面是铺面,如今只有一张桌子,若是紧凑一些,能摆下三张桌子。而后面儿便是一间小房舍,只有转身的大小,却足够让叶宁住下,以后不必回叶家去。

叶父叶母并不是叶宁真正的父母,话里话外又觉得叶宁累赘,是一个不能生养的哥儿,给叶家跌份,叶宁在末世独来独去惯了,也不缺这份亲情,思忖着面摊儿弄好了,自己便搬出来,眼不见心不烦。

二人回了叶家,叶母正在给家中唯一的男郎喂吃食,抱在怀里哄着,态度和蔼可亲,眼睛削成了一条缝儿,眼看叶宁回来,刷的将东西往怀里一缩,似乎不想让叶宁看到,原来是一碗肉。

叶家并不富裕,挂在房檐下的腊肉都要吃上许久许久,好不容易得了一块肉,自然要给家中最最金贵的男郎食,毕竟男郎才是家中的希望,哥儿始终都是要嫁出去的,根本排不上号儿。

那肉只是煮了煮,一股子腥臊的味道扑面而来,叶宁微微蹙眉,是一点子食欲也没有的,倒是旁边的叶珠,眼巴巴的站着,默默的吞口水,却不敢与叶母执拗一声。

叶珠转移了注意力,阴阳怪气的道:“哎呦,宁哥儿回来了,天色这多么晚了,我还以为……嘻嘻,你要与表哥在外面儿过夜呢!你嫁不成周家,也不必如此呀!”

章知远被他说得脸面通红,连连摇手:“学生读圣人之书,怎能做出如此逾矩的事情?”

叶宁听叶珠字里行间看不起章知远,淡淡的说道:“你这话可要小心仔细了,表兄将来还要赶考,可别等表兄高中了,你再来改口。”

“呿!”叶珠不屑,嘟囔着:“穷书生穷书生,越读越穷酸!”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又道:“你那面摊儿收拾的如何了?可别是回来拿东西的?不是我说,爹娘给你面摊儿,便是叫你历练历练,收收心的,别想从咱们家拿走一块肉,一丁点儿的米面!”

他这话一说,叶母喂饭的动作都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瞪着叶宁。

“是啊!”叶母被抽动了那根筋,道:“面摊儿的事情,你想怎么拾掇由得你去,可你记着,别想从叶家咔嚓一点子东西去,什么面啊,米啊,你都自己想辙,更甭提肉了!”

他说着,将肉往三郎嘴里塞,生怕叶宁会来抢,差点把心头宝儿噎着。

叶父一贯都是最“公正”的,毕竟他要面子,嘴上都是大道理,很有长辈的模样儿,叹气道:“宁哥儿,这面摊儿既然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什么事儿你都要自己想辙,绝不能总是指望着家里头。想当年我给人放牛的时候,那身后也是没人指望的,什么事儿都全靠自己个儿。”

叶宁算是听懂了,叶母生怕叶宁管他要东西,叶父一堆大道理,虽然不明白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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