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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而言极为难寻的珠蚌,对他来说却是随随便便都能找到。

“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

他挑挑拣拣了半天也没找到满意的。

秦远想要的是能让他大出风头的那种珠蚌,最好是能开出来世间绝无仅有的珍珠。

等到时候他拿着这个珍珠送给余湘湘,既能俘获美人的芳心,也能在众人面前狠狠装上一把。

反正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系统倒是劝他:“差不多可以就行了,三炷香的时间不多,你……”

“它亮了!”

系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远一个激动的嗓音给打断了。

秦远看着罗盘上的鲛珠,它刚刚明显是亮了一下。

这种情况在之前珠蚌上还从未有过,这意外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想要的珠蚌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

第119章 汲取温暖

与柳岸上热热闹闹的氛围不同,濂珠城的城主府内却是格外的冷寂。

下人们收敛着足音,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府中。

他们低垂着头颅,面色僵硬麻木,衬着周围寂静得连一丝虫鸣声都没有的环境,整个偌大城主府就像是一座冰冷的活人墓。

——死寂而又无声。

这种感觉越是靠近里边,四周萧瑟死寂的寒意就越重。

微风吹拂过掉落在地上的黄叶,朱红色的裙摆在青石路上翻卷。

侍女捧着药走到廊下,她恭敬地将托盘高举过头顶,嗓音轻柔:“城主,药来了。”

“咳、咳咳……进来吧。”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过后,是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

随着那人的话音落下,紧闭在侍女眼前的门也缓缓打开。

奇怪的是,明明外面正日如中天,可屋子里面却晦暗极了,黑漆漆的,仿佛一点光亮也透不进去,一道高高的门槛,似是将阴阳两端都隔绝开了。

侍女对此却丝毫没有感到诧异,她平静地端着药走进了屋内,任由黑暗把她的身体一点点吞噬。

雪白的纱幔重重叠叠,侍女低着头穿行其中,朱红色的衣裙成为了这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而在最后的一道纱帘面前,侍女停了下来。

“城主,请喝药。”

侍女说着,她的声音有一瞬间的颤栗,但很快就被她重新又压了下去。

屋内在一刻陷入了寂静。

偌大的宫室内,静得似乎能听见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侍女没敢起身,她恭恭敬敬地举着托盘。

扑通扑通……

这是什么声音?

侍女愣了一下,但她随即就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心跳声。

她的心跳声……

侍女的眼底下意识地闪过一丝慌乱。

然而就在她心生惶恐的时候,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纱帘内探了出来。

这只手骨节分明,手腕却过分瘦骨嶙峋,在那苍白的皮肤之下还能看见底下浮起的、一根根明显的青色血管。

它无意间触碰到侍女的手,竟是冰凉得有些可怕。

侍女这会儿身体已经止不住地在颤抖了,她看着那只手拿过药碗进了纱帘之内。

里面响起吞咽声,还有时不时间杂在其中那低低的几声咳嗽。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里面的声音逐渐安静,正当侍女松口气的时候,一道虚浮的脚步声正在朝着她靠近。

一抹雪白的衣摆停在了她的眼前。

“抬起头来。”有些低哑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侍女顺从地抬起头。

那双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脸颊上。

“真美,你几岁了?”那人一边用冰冷指尖描摹着侍女的容貌,一边轻声问道。

“回城主,奴婢……今年十七。” w?a?n?g?址?f?a?b?u?页?i????ù???ε?n??????Ⅱ?5??????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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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先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妆台前坐着两道身影。

他们依偎地靠在一样,从背影上看,就像是一对恩爱缱绻的夫妻在镜前举案齐眉。

可烛先生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越是往里面走,这股血腥味就越重,甚至一度把屋内的药味都给掩盖了下去。

而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无比诡异的画面。

侍女坐在镜前,她描了眉涂了艳红的口脂,原本动人的眉眼变得更加美艳清丽,似乎在上一刻她还沉浸在城主怜爱自己的旖梦之中。

然而此时她的胸口却被剖开,本该放置心脏的地方这会儿空荡荡的。

她的心脏被一只苍白的手给捧了起来,鲜血蜿蜒下来,裴柞雪却并不觉得可怕,相反,他捧着这颗刚刚还在跳动的心脏,感受着、汲取着上面残余的温暖。

他掌心的温度也在这一刻一点点暖了起来。

这样的场面看起来尤为的瘆人。

但烛先生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他淡定地说道:“属下已经把您的请柬送出去了。”

“那你帮我把这城主府好好打扫一下吧,咳咳……!有客人来了,不能太失礼……”

裴柞雪说着,又忍不住低低地咳了两声。

“是。”

明明对方如此孱弱,但烛先生的态度始终恭敬至极。

“对了,那些畜生找到了吗?”

这句话裴柞雪看似是不经意地询问,烛先生则不敢大意:“属下无能,还未察觉到他们的踪迹。”

“罢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裴柞雪轻描淡写地掠过了这一个话题,他抬头越过妆台看向窗外,清澈的碧波泛着粼粼的金光。

他坐在这里,阳光漫进来却照不暖他的身体。

而随着血液的凝固,指尖的温度也在逐渐冷却了下去。

他又回到了那彻骨的寒冷之中。

……

湖底。

看着罗盘上的指示,秦远欣喜不已,他已经料定这场斗珠大会的胜者会是他自己,因此对周遭环境的警戒心也稍稍放松了不少。

他并没有察觉到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悄悄盯着自己。

秦悬渊拽住了温平任的衣领。

后者不解地回过头,却见剑修朝他指了指侧边。

温平任往剑修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差点没咬到舌头。

那是一只盘在石柱上的蛟蛇,它的外表发灰,跟鬼甲蟹一样在光线昏暗的湖底有很强的迷惑性。

如今它似乎正盯上了秦远,身体紧紧绷起,这是准备进攻的前兆。

很显然,他们是踏入进了这只蛟蛇的地盘,而对方也打算拿他们饱餐一顿。

濂珠城虽然创建在水上,但有城内的守卫在,妖兽不敢轻易上岸伤人。

可上去吃人不行,不代表有人主动下来它们还能继续无动于衷。

在蛟蛇看来无知无觉的秦远就是一块上好的肥肉,还是一块主动送上门来的肥肉。

它俯冲下去,一口咬住了秦远的手臂。

秦远作为万罡剑宗太上长老的亲徒,今日早已经不同往日,以前的他会被几只幻粉灵蝶折磨得痛哭涕流,但眼下他身上有太上长老赐下的法衣,蛟蛇这一击并没有伤到他的身体。

不过秦远还是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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