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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
那些冰霜、那些剑气,给秦悬渊的感觉都是——危险!
如果逃不掉的话,他会死在这里。
在生死中历练出来的直觉无比清晰地告诉着秦悬渊这一个事实。
可越是到了这个时候,秦悬渊反倒是感到越发地冷静,他没有慌张也没有退缩,而是握着剑迎了上去。
一边抗着剑意,一边出声解释道:“我绝非有意要隐瞒他。”
秦家三少爷这个身份早在他和秦河父子关系断绝的时候就已经被秦悬渊给舍弃了。
只是他没想到那么巧,在秘境中遇到的少年会是和他有过婚约的那一位。
之后的一切更是阴差阳错。
等秦悬渊想和薄倦意解释清楚他的身份时,却又得知少年深深厌恶着他们此前的婚约。
这一下子让秦悬渊顿时心有顾虑了起来。
他不敢坦言他自己就是少年所厌恶的那个秦悬渊,他只能顶着鬼剑的身份留在薄倦意的身边。
他在怕。
他怕说出真相以后,他们的这段关系就会结束。
若是以前从未得到过,秦悬渊尚且还能麻痹着自己选择放下,可明月既已投怀,他又怎甘心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何况,秦悬渊也没打算一直欺瞒薄倦意,他想等一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和少年坦白身份。
薄云烨看着秦悬渊在他的剑意下躲得狼狈,对于这秦家小子的说辞,他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挑了挑眉。
秦悬渊还以为他要死了。
当冰冷的剑气抵在他的喉间的时候,他是真以为薄云烨要在这里杀了他。
但……薄云烨却在最后一刻收回了剑气。
他的目光瞥见了秦悬渊头上的那枚玉簪,想到月伴儿之前三番四次在他面前为这秦家小子说的好话,终究是没有将剑气再进一步。
可即便是薄云烨放弃了取秦悬渊的这条命,黑衣剑修此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发冠乱了,衣摆上到处都是划破的口子,而那握着剑的手更是凄惨,虎口被震裂,不断有鲜血从掌心渗出滴落到剑身上。
模样看起来显得异常的狼狈。
然而秦悬渊还是强撑着身体朝薄云烨喊了一声:“谢老祖。”
他能理解对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此事确实错在他。
如果换作是他,他发现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欺骗薄倦意,他的愤怒不会比薄云烨要少。
对方能放过他已经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了。
而面对秦悬渊的谢意,白衣剑尊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你最好记得契约上的内容。”
既然月伴儿喜欢,薄云烨可以不追究秦悬渊欺骗身份的事情,但契约事关重大,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秦悬渊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道:“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还没有什么说服力,但薄倦意是我的道侣,我绝不会做任何有害他的事情,我也会尽我所能去保护他。”
他的语气顿了顿,接着道:“以我的性命发誓。”
在修士中,以性命起誓的诺言是要沾染因果的。
而因果向来是修行者的大忌,秦悬渊敢发这种誓就是在拿自己的道途做担保。
薄云烨对此却道:“你可知他之前找过我,哭着要和你解除婚约。”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月伴儿哭得如此伤心。”
一声声的哭泣几乎是敲打在薄云烨的心上,让他恨不得杀死一切会让月伴儿感到伤心的人。
而作为罪魁祸首,秦悬渊敛了敛眸,他低声说道:“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我会调查清楚后和他解释。”
“哪怕月伴儿确实是厌恶着和你的这桩婚事?”薄云烨的语调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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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那道寒冷的目光,秦悬渊神色平静地开口:“若是我的过错我会竭力弥补,还请老祖为我隐瞒些时日。”
……
薄倦意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身后传来了动静。
他回过头,看见秦悬渊从殿内走了出来。
“老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薄倦意好奇地问道。
秦悬渊想了想他在殿内差点丢掉一条性命的经历,有些沉默地说道:“老祖帮我指点了一下剑法。”
如果只是他单方面的挨揍也能算是指点的话。
薄倦意却没有想那么多,他听到秦悬渊的话,顿时点了点头,“你的基础不稳,老祖肯教你是那再好不过了。”
秦悬渊:“……”
他不想继续跟薄倦意探讨薄云烨‘指点’他的事情,赶忙艰难地选择了转移话题:“你……介不介意我有事会瞒着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悬渊的内心是忐忑的。
他在面对薄云烨的时候可以神色从容地发誓许下诺言,可一旦对视上少年的双眼,他总会不受控制地感到紧张。
而薄倦意没有先回答这个问题,他朝秦悬渊反问道“你隐瞒的这件事情对我和老祖会有危害吗?”
秦悬渊摇摇头,他已向天道发过誓,他绝不会做那些伤害薄倦意和薄云烨的事情。
“那我就没什么可介意的,总不能你背着我已经在外面有妻有儿了?”薄倦意说着,尾音拖得长长的,一双凤眸神情凌厉地盯着秦悬渊,仿佛只要他敢说一句是,薄倦意就会和他分道扬镳。
秦悬渊的眉心一跳,他不知道少年怎么会突然就想到妻子孩子这方面上,连忙开口为自己解释:“我没有妻子,更没有孩子。”
薄倦意又问道:“连一个红颜知己也没有?”
“没有。”秦悬渊几乎是不假思索,他看着薄倦意,神色认认真真地回道:“没有红颜知己,没有别人,只有你。”
两辈子加起来,他的心里也就只有薄倦意一个人。
黑衣剑修的目光笃定,他视线落在少年的身上,那双漆黑的瞳孔深处倒映着薄倦意的身影。
一瞬间,薄倦意有种自己像是在被对方深深注视着的感觉。
这下子轮到薄倦意有些不自在地撇了撇头,避开了秦悬渊的视线。
“我知道你有隐瞒的东西,我也有隐瞒你的事情,我们是道侣,我会尊重你,你……不必那么的小心翼翼。”
薄倦意从昨天就发现了,秦悬渊对他的态度更多的是一种谨慎和小心。
他不是说谨慎和小心就不好。
只不过秦悬渊是他的道侣,他们两人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他也没把秦悬渊当成是包养的小白脸看待。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更希望对方是能自然一点和他相处,而不是把他跟神龛中的神像一样小心翼翼地供起来。
思及至此,薄倦意让秦悬渊低下身来。
后者乖乖听话地照做。
很快,柔软的触感就落到了他的脸上。
那是一个很短暂的触碰,很轻,很浅,宛如蜻蜓点水一般,稍纵即逝,却在秦悬渊的内心深处引发了强烈的震动。
……这是一个算不上是吻的亲吻。
无关情/爱也无关欲/望,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