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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哥,你真要去这什么剑尊的寿宴吗?”

“盈儿你放心吧,我就是到寿宴上去看一看。”

距离秦悬渊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男一女正旁若无人地在亲亲我我。

而这两人秦悬渊也并不陌生,正是那秦远和薛瑶盈。

在加入了万罡剑宗以后,秦远依靠系统给他作弊的天赋很快就拜了宗内的太上长老为师,可谓是直接一步登天了,薛玉菀和柳莺儿也各自被两个女长老收下,很不巧的是,这两位女长老刚好也是敌对的关系。

唯独薛瑶盈因为资质一般,又是占据了随从身份进来的,就只能跟在秦远身边当个杂役,当然了,薛瑶盈明面上说是杂役,但私下大家都知道她是秦远养的小情人。

虽然不曾真的去干过那些伺候人的活计,但从薛家的小姐变成杂役,薛瑶盈还是委屈极了。

不得已,秦远只能带她出来散散心,这一走就走到宁陵郡,又在这里听到有剑尊寿宴的事情。

秦远别的不说,爱凑热闹绝对是最积极的,尤其是这样的大场面还有利于他宣传自己的名声,所以想都不想,他就决定来城主府闯关。

薛瑶盈的侧重点则跟秦远不同,她听见这个阵法是剑尊要招亲用的,又听到那薄家小少主是个美人,心里顿时就不太乐意了。

无论是在上界还是下界,修炼者跟修士由于寿命悠长,所以传宗接代并不是他们主要的目的,挑选伴侣往往也不拘于男女之分。

因此薛瑶盈听到秦远要去试试那阵法时,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万一秦大哥被那剑尊给挑上了怎么办?

秦大哥的天赋那么好,未来又是大能争相交好的天命之子……

薛瑶盈越想越觉得秦远被选上的概率很大,于是她更加缠着不让秦远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那情意绵绵的样子看得周围的众人一阵牙酸。

此情此景落在黄项和秦悬渊的眼里却又是另一番的模样。

“这、这人明明与那女子有意,怎可来这里闯关?!”黄项见状气得不行。

道侣那是要经过天地认证,一心一意在道途上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的伴侣。

剑尊此举是为了薄小少主公开招亲,所有参与的人也都是心无所属才会来闯关。

这两人分明彼此有意,男的却还想跑去参加招亲,这不就是骗婚吗?!

“不行!我要去找城主府的人揭发他们!”

黄项怒气冲冲地走了,结果没过多久,他又蔫头巴脑地回来了。

秦远一亮身份,城主府的人马上就转变了态度,加之他直接对天发誓,说自己并无道侣,薛瑶盈也只是他的侍女,重重保证之下,黄项的话自然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而一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也敢妄想他心目中的‘神女’,黄项瞬间郁闷不已。

他回来之后也没什么心思和秦悬渊搭话了。

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只有苍白的模型还伫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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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秦悬渊却道:“带路。”

冷冷淡淡的两个字,却让黄项顿时就抬起了头。

只见秦悬渊凝聚在眉目之间的神色比他还要冷,语气犹带着一股寒意:“不是说要我去闯关吗?”

黄项欣喜道:“你同意了?”

“嗯。”秦悬渊应了一声,他握着腰间的剑柄,眉睫低垂,那被睫羽遮盖的眼神下,是对秦远冰冷的杀意。

黄项虽然不知道秦悬渊为何改变了主意,但对方既然愿意去闯关,他巴不得高举起双手双脚赞成:“好好好,到时咱们就到剑尊的面前去揭发那个骗子!”

秦悬渊没有说话,他本来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只有那握着剑的手背上浮现出的青筋才隐隐泄露了几分他心底的情绪。

秦远那种人根本就配不上少年。

一想到薄倦意可能会被这种人蒙骗,秦悬渊就克制不住他心底的愤怒。

……

待黄项带着秦悬渊来到阵法面前时,秦远已经靠着系统的帮忙破阵出来了,毫无意外的,他也在石碑的榜单上,还获得了第九名的成绩。

围观的众人见他力压一众宗门天骄,瞬间纷纷围了上去,没有人注意到秦悬渊此时也进入了阵法之内。

眼前的场景一晃,秦悬渊瞬间就来到了一处茫茫的冰原之上。

这里的温度极低,必须随时用灵力护持在周身,不然人体很快就会失温被冻成了冰块。

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那宛如刀锋一般隐匿在风雪中的冰刃就成了最可怖的东西。

察觉到耳旁有细微的气流划过的那一刻,秦悬渊立即侧身躲避,只听见地面传来一声闷响,他却看不见袭击他的是个什么东西。

周围都是肆虐的风雪,视野能看见的范围有限,冰刃隐藏在其中,无形无影,根本令人防不胜防。

对此,秦悬渊没有慌了手脚,他闭上双眼,听着风声,仔细分辨着四周每一个细微的动静。

雪落无声,只要找到那掺杂在其中的不同……

然后,拔剑,出鞘——!

“铮——!”

剑身与坚硬的冰刃摩擦,发出一声清脆的铮鸣。

那泛起的寒光有一瞬间照亮了眼前剑修的眉眼。

——冰冷、锐利。

秦悬渊屹立在风雪中,他的身姿挺立,整个人好似一柄出鞘的长剑,凛然中透着冷冽的锋芒。

第65章 他的心中所求

呼啸的风雪渐渐和秦悬渊上一世的记忆重合。

那也是个有雪的天气,他从地宫中走出来,在遍地的尸骸残肢中他翻找到了一柄断剑。

于是,就这么随意而又奇妙的,秦悬渊走上了剑修的道路。

只是那时候的他没有师门,也没有亲友,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处于逃亡的状态。

没有人会教授他剑法,秦悬渊拿起剑的第一课也不是在明亮的学堂内跟着老师学习如何正确的握剑,事实上,他第一次使用那柄断剑是将它插入进别人的心脏。

在血液温热黏腻的触感中,秦悬渊学会了如何用剑来杀人。

他不懂剑法,却硬生生靠着这柄断剑杀出了一条血路。

即便天生剑骨被毁,即便身体早已经在长年累月的放血下被拖垮,他也决意要逃离这处困缚住他的炼狱。

无数血俑的嘶吼、亡魂哀怨的哭泣、剑锋划过血肉那一刹那的声音……在此刻都具化为了怒号的风声。

然而过往的种种皆不曾能够真正阻拦得住秦悬渊的脚步,如今的风雪也亦是如此。

他握紧手里的长剑,哪怕这只是一柄价值不过上百的下品灵剑。

可对于秦悬渊而言,剑的品质并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最初的断剑,还是眼下手里的灵剑,当被他握在手中的那一刻开始,对方就已然与他融为了一体。

正如同他的剑道,不需要花里胡哨的剑法,也不需要旁人的喝彩。

只要——

杀敌破阵!

秦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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