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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继续寻找那小子的下落,我先把这捣乱的家伙给解决了。”

他放这些新生的血俑出去可是想着让它们在外好好狩猎饱餐一顿,而不是为了给这家伙喂招来了!

这人本领不俗,待他拿下,一定要将对方炼成品质最上乘的血俑……

黄衣老者站在原地目送着黑袍统领远去,他依旧老神在在。

他效忠的是圣君,所以并不像黑袍统领那般慌张,甚至还巴不得血俑死的越多越好。

毕竟圣君大人的势力越强,他的地位自然也就能水涨船高。

“笨蛋、笨蛋!”

然而就在黄衣老者准备等着看好戏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字正腔圆的骂声。

伴随着翅膀扇动的声响,一只鹫鹰从天空落下。

一见到它,黄衣老者的神情顿时有些慌张。

“迦楼罗大人,敢问是圣君有何吩咐吗?”

说这话时,黄衣老者的态度格外谦卑,他恭着腰身,半点也没有自己作为受人追捧的符修却对着一只鸟儿如此恭恭敬敬而感到屈辱。

被称呼为迦楼罗的鹫鹰是圣君豢养的灵宠,但凡是在戮杀城待上过十年八年的人都知道,这位主可并不是普通的鸟。

对方生气起来那是比圣君还要狠厉、残暴的存在。

此时鹫鹰站在屋顶的飞檐上,它抖了抖身上的领羽,棕褐色的瞳孔在看向黄衣老者的时候不自觉地微微眯起。

“你们私自放这些脏东西,该死!该死!”

它嘴里口吐着人言,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清晰。

黄衣老者知道鹫鹰指的脏东西是底下的血俑,他跪下连忙为自己开辨:“这都是那奴子的主意!属下一直在劝他啊!”

鹫鹰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在黄衣老者错愕的目光中,他的头颅和身体分离了开来。

他最后看见的一副画面是鹫鹰轻蔑的眼神。

迦楼罗可不管这是谁的主意,它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恶心的东西,不论黄衣老者有没有参与,但对方既然没有阻拦也没有汇报,那就是对向上的欺瞒。

而黄衣老者错就错在他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圣君看重他,他就能随意触碰雷区。

殊不知,圣君向来不喜他这种擅长自作主张的下属。

……

另一边,薄倦意听着血俑逐渐微弱下去的叫声,他以为这只怪物已经必死无疑了。

裹挟着水龙的剑势带有千钧之力,血俑的大半个身体都在剑气的威势下被炸得粉碎,哪怕是妖兽也绝不可能在失去了半个身体的情况下还能继续活着。

薄倦意将明月湖从血俑的体内缓缓拔出。

忽然间,他手上的动作一顿,耳边似乎传来什么细微的声响。

而在薄倦意看不见的地方,血俑的身体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愈合着,裸露在外的心脏猛烈跳动,洞开的胸口生长出了肉芽,随后是密密麻麻的鳞片。

近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血俑的身体就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它的背后还多了一截蜥蜴似的尾巴。

若是秦悬渊在场,定能认出来薄倦意面前的这只血俑已经步入了成熟期。

它身上已经有长有鳞片和尾巴,等到再过一段时间,随着血俑吃的人类越多,体内血气越充盈,它会逐渐在后背生出双翅,届时的血俑才是真正的完全体。

——也是秦悬渊前世所有仙门修真者的噩梦。

但此刻薄倦意还不知晓这鬼玩意的厉害,他也不像秦悬渊那样知道血俑的弱点。

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的时候,薄倦意几乎是瞬间就侧身躲开。

一截长长的蜥尾与他擦肩而过,尾尖猛地一头扎进了泥土,发出了好大的一声巨响。

不难想象,要是薄倦意没有及时躲开,这巨尾恐怕就要将他的身体刺穿了。

“呜——!”

血俑在后面长啸一声,这种跟野兽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报复心极重,薄倦意差点将它杀死,血俑深深记在了心里,它那三只眼球全都恶狠狠地盯着薄倦意,尖锐的利爪朝少年的后颈径直挥下——

铛——!

泠泠的寒光闪过,明月湖挡在了薄倦意的身后,少年负手行剑,披在肩上的大氅也随之滑落了下来。

银色的发丝被风吹起,鸦色的睫羽轻轻颤动。

薄倦意的肤色极白,像无暇细腻的新雪,不笑时眉宇间天然透着淡漠疏离的冷意,清清浅浅的,这让他看上去会有一种脆弱、易碎的精致感。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需要被人好好保护在怀中的美人,当他拿起剑时,身上的气势却比霜雪还要凛冽。

精巧的长剑在白皙的指尖流转,灵气爆发的震荡将血俑逼退了数十米。

薄倦意紧闭着双眼,明月湖在他的手中也变成了一道柔软、灵活的水流。

每一次挥动都迎合着潮声的起伏。

在月色下,在海面上,游鱼尽情地追逐着鲸群。

水浪连成一线,海面节节攀升,一时间将天幕都遮盖住了。

没有人发现,明月的光辉在这一刻变得尤为耀眼。

光华璀璨,熠熠生辉。

“去!”

随着少年的一声轻喝,明月湖带着汹涌的浪潮再次朝着血俑袭去。

一次不行,就两次。

薄倦意不信,那怪物还能一直重新爬起来!

而这一次,明月湖刺向的位置是血俑的心脏。

血俑胸前洞开的伤口才刚刚好,又紧接着被明月湖捅了个对穿。

它倒是想阻拦,可尾巴还没碰到长剑就被剑气一寸寸将骨肉削下。

海水无法阻挡,浪涛之势不可逆。

明月湖有着薄云烨和薄倦意两个人的剑意,后者稚嫩,却有前者的指引。

就像是薄倦意初学剑时,薄云烨亲手将他练会每一个剑招。

而在如今,薄云烨的剑意依旧宛如最沉稳挺拔的高山,无声无息地护持在薄倦意的身后。

雪白的剑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铮——!

剑身轻鸣,剑穗微微晃动。

“呵呵!!!”

血俑嘴里发出嘶哑的喊声,在它的心脏处,一柄莹莹的长剑穿透了过去。

水浪凝结成冰。

血俑的肢体和头颅都被一整个冰冻住了,原地瞬间多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它这下是彻底死得不能再死了,身体被完全冻住,连再次复活的可能也被断绝了。

薄倦意拔出剑,没了支撑,冰雕轰然向后倒下。

“唔……!”

脱战之后,薄倦意才感觉到身上的情况有些不妙。

他掌心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为了催动明月湖,少年将手掌割得血肉模糊。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一松懈下来,那被刻意忽略的晕眩感瞬间涌了上来。

以及之前被压制的蛇毒也在蠢蠢欲动,随时都有侵入心肺的可能。

——得赶紧先离开这里!

薄倦意紧紧蹙着眉心,他连掉在地上的大氅也没捡,拿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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