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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薄家的标志更是让路过的城池纷纷大开绿灯,一路放行。

不到三天的时间,薄倦意就从云风谷回到了太衍神宗所在的上衍郡了。

恢弘繁华的城池匍匐在脚下,远眺像是坐落于棋盘中的棋子,星罗密布,鳞次栉比,若仔细去看这些城镇的结构,会发现那些点线之间亦有规律,仿佛冥冥之中蕴含着大道之意。

作为一品大宗,整个上衍郡都被囊括在太衍神宗的势力范围中,严格意义上来说,走过刚才的城门就代表他们已经进入到太衍神宗之内了。

但外面这些面积宽广的城池还没能真正触及到太衍神宗的核心,在这里居住的大多都是一些凡人和没什么修为的杂役,他们所属于太衍神宗,世世代代都为宗门效力。

而跨过这些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来到后面的群山才算是正式抵达到了太衍神宗宗门的所在之处。

只见下方山势连绵,峰峦起伏,宛如无数条巨龙盘桓在苍茫大地上,一眼望去竟望不到头。

光是看着这宗门驻地,就足以能窥见太衍神宗的底蕴之深厚了。

这里囊括了四季变化,有琪花瑶草,琼楼玉宇,亭台楼阁等巍峨的建筑之间错落有致,气势磅礴,大宗风范赫然浮现在眼前。

当仙船凌空而过的时候,底下一行正在爬着蜿蜒山道的人纷纷似有所感地抬起头。

“那、那是……?”

这是一群新入门的弟子,他们很多来自于偏远地区,哪里见识过这样庞大的仙船。

“黑底红纹,那是内宗弟子。”带领他们的师兄一脸即是骄傲也是羡慕地开口。

“只要进入内宗我们也能乘坐这样大的仙船吗?”

看着新弟子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师兄失笑着摇了摇头,“那当然……是不行的,薄师弟和我们这些寻常的弟子可不太一样,不过现在说了你们估计也不懂,且把精力放在修炼上,内宗还不是你们现在可以想的事情。”

“等到你们哪一天有机会鱼升龙门进入到内宗里面,到时就能知道薄师弟是何等的风仪了。”

说到这里,师兄感叹地又幽幽补了一句“那可是我们太衍神宗最惊艳绝才的一大美色啊。”

这些新弟子对此还懵懵懂懂,但心里却暗暗记下了师兄的话。

他们要好生修炼,争取早日看见他们太衍神宗的美色……啊不是,早日进入到内宗!

薄倦意还不知道他的一次出行激励了无数个刚入门的弟子,他此时乘坐着仙船越过了一座座高峰,周围的景色也从温暖的春季走到了严酷的寒冬。

而他们要去的地方——神霄绛阙正位于这霜天雪地的最深处。

那里朔风凛冽,雪虐风饕,寻常人根本不敢加以靠近,也只有修炼了无情杀伐道的邃霄剑尊才会把这样险峻的地方作为道场。

然而绕过前面的风墙,进入到内部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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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繁花盛开,浓绿的翠色与雾凇沆砀、上下一白的景致几乎是奇迹般地同时出现在一处,恍惚间有一种四季混乱的错觉,让人一时间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

能在寒冷的雪境中弄出可以媲美百花谷的环境,显然要花费的心血是不计其数的。

整个太衍神宗上上下下都知道神霄绛阙之所以积年累月都要维持这澹宕的春色,全是因为邃霄剑尊怜惜他那体质稍弱的弟子,不忍对方受其严寒之苦才费劲心力打造出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

薄倦意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他看着四周熟悉的场景,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在内室看见那道高大的身影时,彻底达到了巅峰。

积攒了一路的难过和委屈在这一刻仿佛都得到了宣泄的出口,薄倦意此时就像是雏鸟归巢那般急急忙忙地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这还是自打他成年以来,薄倦意第一次抛下所谓的礼教矜持做出如此亲密而又稚气的姿态。

“老祖。”

他将自己埋入对方的胸膛,嗓音低低的,颤抖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委屈。

被薄倦意唤作老祖的男子有着一身极其骇人的气质,他并不老,相反还很年轻俊美,五官轮廓都极为深邃三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冷淡的黑眸犹如寒潭般深不见底,透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缄默。

只不过他的气势实在是太过于冰冷了,哪怕仅仅坐在榻上也仍然给人予一种无端地禁欲和冰冷,就像是被冰雪淬炼过的刀剑一样,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清冷的锋芒。

而这样一个冷漠到极致的人物,这会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少年抱在膝上。

“我的月伴儿,是谁惹得你伤心了?”

第3章 求老祖怜我

男人的声音很冷,却在看向薄倦意的时候带上了一丝温情,仿佛冬日沉封的冰雪开始消融。

薄倦意红着眼眶,纤长卷翘的睫羽上还粘附着几颗泪珠,这会听到男人说的话,甚至都顾不上难过,脸颊一红,颇有些羞恼地喊道:“老祖,都说了多少次了!我长大了,不要再唤我这个名字了。”

月伴儿是薄倦意幼时的乳名,他那会还小,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精致漂亮得跟个女娃娃似的,家里人又喜欢将他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衬着一头稀罕的银发,凡是来薄家拜访的客人都说他像是天上太阴娘娘座下的小仙童。

久而久之,家里人就开始喊他叫月伴儿。

等到成年以后,薄倦意自认自己已经长大了,不愿意再被喊这样幼稚又带点女气的称呼,薄家人这才改口。

不过薄云烨却依旧喜欢这样喊。

他抚摸着薄倦意的头顶,一下、一下,执剑的手轻轻地穿过柔软的发丝。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月伴儿。”

薄倦意被这么一哄脸色更红了。

每次都是这样,老祖总会用这种平淡的语气说如此亲密肉麻的话。

他揉了揉发烫的耳根,知道自己拗不过对方,也就不再去纠结这个称谓的问题了。

而经过这么一轮的打岔,薄倦意原本激烈起伏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下来,他也终于有时间问出了那个被他惦记了一路上的问题。

“老祖,你是不是在我小时候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

“嗯。”

薄云烨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

薄倦意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随即开始疯狂往下坠。

他甚至都忘记了要掩饰身上的不自然,紧张又艰难地问道:“那……那我能知道那人是谁吗?”

薄倦意没有质疑老祖为什么不经过他的同意就私自给他定下了亲事。

哪怕是成了修士,大家族的子弟婚丧嫁娶也依旧是一件复杂的事情,背后常常有各种的纠葛,当然他相信老祖不是那种会拿子孙后辈去换取利益的人,但这中间肯定也有着其他的原因,不然老祖是不会那么快就给他安排婚事的。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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