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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哄哄我?我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夫,按照法律,我是你的配偶,是你的第一监护人,沈云峥就是个旁系,怎么能跟我平分呢?我起码得值3个亿吧!”
院外的悬铃木在秋风中微微晃动,斑驳的日光落在沈屹寒手边。
他面上带点儿笑意,抬起手去接,无名指那枚铂金戒指折射过碎光。
沈屹寒坐起身,想要下床洗漱,谁料浑身的肌肉像是运动过度拉伤似的酸痛。
尤其是大蹆根,差点令他蹆軟跌倒在地毯上。
清晨的记忆回溯而过,那些荒唐的画面浮现在沈屹寒脑海中。
当真是快被秦绍那疯狗折断了。
秦绍还在手机那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真是烦死了,大周末的还得加班,要不是秦翊那小犊子找事,我现在应该在家抱着香香老婆睡懒觉的。”
沈屹寒平淡地叫他名字:“秦绍。”
秦绍话音一顿,只觉后脊发凉,默了两秒,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啦?”
沈屹寒平和地说:“滚吧,混蛋。”
没等秦绍反应,沈屹寒直接挂断电话,极其不开心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扶着腰慢慢走进浴室。
斑驳痕迹在热气的熏染下更加清晰,仿佛受到了某种凌虐,触目惊心。
沈屹寒面无表情地将视线从镜子上挪开,打开水龙头,朝脸上扑了几下冷水,勉强压下羞耻。
幸好近些时日大降温,沈屹寒换上浅色高领羊绒毛衣,再三确认全部遮住后,才安心下楼。
沈云峥已经坐在餐桌前吃饭了,年纪小,哪怕惊魂一夜差点小命不保,稍微补个觉也能精神抖擞。
疑惑地看他哥一眼:“嗯?今天不是周日吗?哥你穿戴整齐是要出门吗?”
沈屹寒拉开餐椅的动作微滞,平静地点了下头:“嗯,今天天气不错,打算出门转转。”
沈云峥“哦”了声,又抬头看他,“哥,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没休息好吗?”
他愧疚道,“对不起啊哥,一定是因为担心我,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吧?又让你跟着操心了。”
沈屹寒喝了口枸杞山药排骨汤,面不改色地接受了沈云峥的歉疚。
沈屹寒垂眸看着碗里漂浮着的枸杞和红枣,如果他没记错,这汤有补肾强身的作用。
果不其然,王阿姨将刚做好的清蒸生蚝和蘸料汁摆上桌,笑呵呵道:“沈总,这都是秦先生嘱托我做的,说要给您补补身体,您多吃一点儿。”
沈屹寒从王阿姨“我都懂都懂”的了然笑容中,觉得面前的饭菜索然无味。
秦绍这是什么意思?他需要补肾吗?他的肾好着呢!
S级alpha的颜面尽失。
沈屹寒打算冷暴力秦绍一周,让他去睡书房。
沈云峥的世界观经历过太多打击,已经不知道重塑过多少遍了。
夹起一只肥美的生蚝,蘸了点儿酱汁,送到口中,调侃道:“alpha的加油站,omega的美容院。”
沈屹寒无情道:“你加油有什么用?你有恋爱谈吗?”
沈云峥捂住心口,捶胸顿足,嚼嚼嚼着:“心痛,心好痛,我可是你亲弟弟!”
报复完,沈屹寒心情愉悦,慢条斯理地吃饭,说:“食不言,寝不语,闭嘴吧。”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铃声,沈屹寒淡淡地瞥了眼,拿起来:“李澈,什么事?”
正在化悲愤为食欲的沈云峥眼睛一亮,眼巴巴地盯着沈屹寒的手机,仿佛能从里面把李澈盯出来。
李澈应当也是刚睡醒,带了点儿鼻音,激动道:“沈总,我突然想起来四个月前,跟云峥少爷吃麻辣烫遇见秦翊时,他右手虎口有伤,新伤!”
“对比警署那边发布的公告,刚好和那个被挖掉腺体后沉河的准大一新生死亡时间相近!他是学医的,会不会是他取的腺体?”
沈屹寒眉心一跳。
李澈继续说着:“沈总,或许可以从手术手法出发呢?秦翊他毕竟是个新手,能不能请痕检专家对比下受害者的伤口和他平时在学校解剖小动物的手法呢?”
第166章 学着爱与被爱
沈屹寒沉吟片刻,心中对李澈多有赞赏,说:“不错,倒是个调查方向,只是目前只发现了一具受害者尸体,伤口已经被河水泡的不成样子,不过失踪案那么多,应该还有其他受害者,可以等等看,我会和秦绍讲的。”
李澈挠挠头,“行,希望能早点破案,云峥少爷他这次受大苦了,那,沈总,我就不打扰您了。”
沈屹寒“嗯”了声,正要挂电话,手机突然被沈云峥抢走。
沈云峥态度大变,拘谨地说:“澈哥,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哦,你要回家陪弟弟妹妹,好吧,拜拜。”
聊了不到一分钟,沈云峥垂头丧气地要把手机还给沈屹寒时,余光一瞄。
惊讶又羡慕:“咦?哥,秦小福给你打了十二通电话,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啊啊啊,李澈什么时候能主动给我打电话。”
沈屹寒对于那十二个未接来电有些心虚,但又觉得不能如此惯着秦绍。
明明是秦绍不知节制惹得他不开心不高兴,就不接了,能怎样?
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只是秋风有几分萧瑟,带着凛冽的北寒。
沈屹寒用过午餐,本想上楼休息。
谁料沈云峥那个傻白甜眨巴着眼睛问:“嗯?哥,你不是说今天天气好要出门转转吗?不转了吗?”
沈屹寒抿了下嘴,面无表情地回:“转,上楼拿件衣服而已。”
十分钟后,沈屹寒站在别墅门外,莫名觉得自己这个一家之主当的有些窝囊。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后颈,信息素隐匿贴下是浓郁的硝烟信息素的味道。
和“性”有关的话题真的很难坦然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养孩子好麻烦。
空气有些凉,沈屹寒把手放进大衣口袋里,沿着人行道往外走。
人生难得清闲,他打算去南湾别墅附近的中央公园晒晒太阳。
沈屹寒仔细回想,他好像从未有过如此悠闲惬意的时间。
尤其是在重生后,每天都有不同的事要忙。
要应对沈家那些心怀不轨的豺狼,要考虑集团未来的转型方向,要思考怎样对抗命运的巨轮,还要忧心身边人的安全……
几乎没有一刻是真的享受他重新来过的人生。
和秦绍唯一一次约会,还被秦翊搅和了。
直到凌晨那场似要冲洗天地的惊雷暴雨落下,秦绍告知他弹幕屏山浮现的铭文,沈屹寒才真正觉得悬在头顶的那把将落不落的利刀被除去,心安定下来。
也许秦绍同他一样,有石头落地的感觉,才会缠着他疯狂左愛吧?
也不一定,那混账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