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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二虎拽走了。

梁靖暄依依不舍,“二虎……”

“不看了?”陆绥问。

梁靖暄咬着嘴唇,“看!我要把剩下的都看完,回去给二虎讲……”

看到后面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位置在后面,被挡了一大截,梁靖暄又急又气,“老公……怎么办!”猛的撇到旁边的小孩儿骑在大人脖子上。

小鹿眼倏然瞪大了,又转了转,戳了一下陆绥的手臂,“老公,我也想要像他一样……”

陆绥,“……”

梁靖暄疯狂的晃他手臂,“老公……我要我要……我要……”

陆绥胸腔中难以扼制烧起熊熊怒火,火却最终不知该烧向谁,只能把它掐灭了,他蹲了下来。

梁靖暄泪眼婆娑的骑上去,陆绥勒住他的两条腿缓慢起身,梁靖暄坐稳了很得意的看着旁边的小孩儿,“我比你高了!”

第20章 掉进沼泽的月亮

“老公……怕!”梁靖暄看到害怕的地方,就会捂眼睛,担心陆绥也会怕,腾出另一只手去捂他的眼睛。“老公不怕……!”

梁靖暄刚吃过辣条……

陆绥眼睛火辣辣的疼,“等回去了我他妈不揍你,我就跟你姓!”

梁靖暄瘪嘴,“老公坏!……”

陆绥咬着后槽牙一直憋着,憋到了电影结束,“下来!”“不下……就这样回家……”陆绥的肩膀很宽很厚,都是鼓囊囊的肌肉,梁靖暄还没坐够。

“下来,路不好……会摔的!”云雾村的路,坑坑洼洼的,石头还多,梁靖暄又闹腾,万一把他摔了,陆军不把他骂死,也要把他讹死……

“好……”

梁靖暄吃软不吃硬,乖乖的下来了,但要牵着陆绥的手,不让牵就不走,陆绥觉得两个大男人牵着手,很毛骨悚然,只让他牵了一个手指头,“你又不是牛,还要牵……”

梁靖暄紧紧的攥着陆绥的手指头,“我是猪,你说的……”

陆绥,“……”

“我是母猪,你是公猪……”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冥黑的林子里,哭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梁靖暄是陆绥背回去的,放下来的时候两股战战,站都站不稳,软软糯糯的小脸哭的又红又肿,“……我要跟二叔二婶说,你又打我……”

陆绥没被他唬到,反而很挑衅的说,“你去,去了我马上打,我还当着二婶的面打!他们俩在都拦不住,更别说还只有二婶一个人!”

“那我就去找村长!……”村里有男人打老婆村长就会找村里的体格彪悍的男人把打老婆的男人绑到祠堂里,用荆条抽他,还要在脖子上挂个牌子,以示警告,陆军是进祠堂最多的……

陆绥嗤笑,“你能走吗?”

梁靖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抖成了一个筛子,“我爬着去……”

陆绥压下嘴角,“那你爬!”

梁靖暄擦干眼泪,屈辱的去脱衣服,陆绥脸色猛的变了,拽着他的手,“你干嘛?!”

“我要爬,我肯定不能把衣服爬脏了,二婶洗很难洗的……我脱了再爬……!你放心,我不要你帮我拿衣服!”

梁靖暄掰开他的手,没掰开,反被陆绥死死攥住,“不准脱!”

“那我怎么爬?”梁靖暄抽噎。

陆绥一阵狼血沸腾,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把他抱了起来,“回家再爬!”

梁靖暄搂着他的脖子,咬着红肿的唇,鼻翼的翕动微微剧烈了些,“那要脱衣服吗?”

“不脱!”

“可是不脱衣服……会把衣服弄脏的。”

“脏了我洗……”从他回来,家里的衣服几乎都是他洗……

“老公……”

“嗯……?”

“你是好老公……!”

陆绥僵了一下,梁靖暄像一捧掉进腐木塌陷的沼泽月亮,不会被沼泽吞噬,反而还会照亮周身的泥……

“老公,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老公,我要尿尿……”

陆绥,“……”

陆军醉醺醺回来的时候,梁靖暄在看电视,穿着兔子睡衣,刚洗过澡湿漉漉偏长的头发,柔软的盖在脖颈,“二婶,二叔回来了!”

陆军把手指放到嘴上“嘘”,梁靖暄疑惑的歪着脑袋,陆军喝的头重脚轻,掏了好久的兜才掏出来,是一个银色的镯子,陆军小心翼翼抓着梁靖暄的手腕戴上去。

镯子贴着细腻雪白的皮肤,寒意一点一点的钻进骨头里,

“暄宝,镯子以后都要戴着,除了睡觉……不能摘下来!”陆军摩挲着镯子,侧面镶嵌着一颗珍珠,很突兀,陆军轻轻按了一下珍珠,往左转两下,一把锋利的短刀从镯子里射了出来。

“啊……!”梁靖暄捂着嘴,小鹿眼惊恐的瑟缩着。陆军又按了一下镶嵌的珍珠,锋利的短刀缩回去,“暄宝这个……在有危险的时候才能按,一定要小心了,不能把自己伤着了。”

“好……”梁靖暄电视也不看了,蹲在沙发上琢磨镯子,陆绥站在长廊上在黑暗中模糊成一片淡淡的轮廓。

“老公……!”梁靖暄一蹦一跳回到房间,陆绥在换床单被罩,梁靖暄在床上偷吃辣条弄脏了。

“老公,我帮你……”声音很心虚……“老公……”梁靖暄滚到陆绥面前,陆绥套着鸳鸯被套,高大的暗影自惨白的灯中投落而下,笼罩梁靖暄的身体。

夜风袭过,吹得轩窗外的桂树“唦唦唦”响,陆绥黑眸平静的看着梁靖暄森寒从眼底浮起,身体里刮起风暴……

“滚进去!”

梁靖暄“哦”了一声,滚进了床里,“老公……”陆绥把套好的鸳鸯被子盖在他脑袋上,“闭嘴!”拉灯上床,一气呵成。到了秋老虎了,白日滚热,黑夜冻人。

梁靖暄从鸳鸯被里钻出来,挪着屁股滚进了陆绥的胸膛里,“老公……!”

陆绥皱了皱眉,“睡觉!”

“我怕白骨娘娘……”

“没有白骨娘娘……”骚的要死的妖精倒是有一个!

“老公……怕!”

陆绥粗糙的大手猛的从鸳鸯被里钻出来捏着他雪白的下颌不松手,梁靖暄被钳制得骨头都在疼,“老公……疼!”

“那你现在是疼还是怕?”

梁靖暄抽抽噎噎,“又疼又怕……”

没两秒陆绥就缴械投降,拉上鸳鸯被子,捻好被角双臂抱着梁靖暄,不断收紧,变成禁锢,“睡觉!”

梁靖暄用鼻尖蹭了蹭陆绥滚动的喉结,“老公……不怕了……”

“睡觉……”

“好的,老公……!”

割完了稻米的田像割去了一层皮,田里垒起一一堆堆的干稻草,像一棵棵圣诞树,也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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