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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硬石头,罢了,不打就不打了,正好也得百姓一个喘息的机会。”

祁王继续道:“其二,不瞒陛下,前些日子臣弟总是梦到茜娘,茜娘却满是怨恨。臣弟惊惶不解,便一早请住持为臣弟算上一卦,谁料却是不祥之兆。臣弟细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阿纵确实过分肆意妄为,以至于灾祸连连。”

说起,他又是语声哽咽。

“茜娘是怪臣弟没有管教好阿纵,若再此纵容下去,说阿纵日后一定会酿成大祸,累及整个王府。”

祁王转眼已是泣不成声,双手奉上虎符,“陛下,兄长!我就这一个儿子,如何能看他自取祸亡?臣弟手握兵权,朝中已有多人忌惮,阿纵的性子直爽,容易被人当枪使,臣弟也害怕陛下会因此为难,伤了君臣、兄弟之情谊。所以,臣弟愿交还兵权与官职于陛下,从今往后当一个闲散王爷,还望陛下恩准,理解臣弟之心,平息朝臣非议。”

天熙帝最终哀叹了一声,“是朕的不是,原来九弟你心中思虑诸多,若实在为难,朕准了便是。收回镇关大将军与大司马之职。”

祁王腰弯肩落,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吩咐完后,他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朕总不能亏待了你,让你当个太尉如何?”

祁王顿感胆寒,面色惨白,“臣弟不敢。陛下是知道的,臣弟本不是志向远大的人,只想照顾好茜娘留下的孩子,只求平安。阿纵此事,臣弟属实是吓破了魂,臣弟不敢再赌,若是泉下茜娘有知……”

他这副模样,不管是谁看了,都惹不住怜悯。

祁王年近四十,却好似突然苍老憔悴了一般。为了不安分的长子,实在是卑微至极。

听他总是哭哭啼啼,天熙帝心下涌起厌烦,“成大事者,何能像你这般如此卑躬屈膝?”

“陛下教训的是,”祁王哭得眼泪哗啦,“只是茜娘临终前……”

“行了行了,茜娘茜娘,茜娘都去了十几年了,你还茜娘!”

天熙帝揉着眉心,听厌了,“你先下去吧。至于太尉一职……九弟既不想当就算了,朕也不难为你,拿了你的大司马一职,总得有人补上,你说一个人选,朕就准了。”

祁王心跳极快,“陛下,大司马位高权重,臣弟不敢贸然推荐。若是被说成党争之嫌,臣弟惶恐难安。”

“你倒是谨慎,天天不是惶恐就是不安!”

就在那一刹那间,天熙帝声音蓦地变得格外尖利刺耳,他眉心猛跳,扶着金龙手柄坐下,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摔碎,面露狰狞,忽觉眼前金光闪现,晕头转向。

内侍见状,忙递上玉葫芦。

取出一颗红褐色丹药,再饮一杯色清若谭溪的茶水,天熙帝的情绪好似缓和了一些,对祁王微笑道:“罢了,九弟的考量未必没有道理,朕身子不适,你先下去吧。”

那笑容,落在祁王眼中便显得十分诡异。

祁王瑟瑟发抖,不敢多问,“是,陛下。”

待出了幽清宫,在烈阳的照耀下,沿着甬道走了不知多久,他颤颤巍巍地扶着一棵柳树,身后仍旧是汗涔涔一片,他咽了口干唾沫,喃喃道:“定王……”

随从章淙慌忙四顾,小心道:“王爷!”

祁王惶然失神如噩梦惊醒,“我刚才说了……那个人?”

“是,王爷,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织蝉司耳目众多。”

祁王转身看向高处的幽清宫。

定王兵败被俘,与天熙帝对峙时,他在场。定王痛陈对方弑父弑兄,不配为人。天熙帝气煞,露出的表情,正如刚才那样,那一刻,令他真的畏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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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后来,天熙帝刺了他上百剑,不成人形,将定王曝尸荒野,杀光他的子孙后代,永世不得入皇陵。

祁王狠狠咬牙,咬破了舌头,满口的血腥味。

“对,快走!”

幽清宫中,响起丝竹声,轻灵若仙境。

天熙帝打坐调息,侧目轻瞥桌案上的金印紫绶和华丽的虎符,静思道:“朕尚未想到,祁王竟这么不中用,胆色如此之小。还以为他能多撑一会呢,原来是朕高估了他。”

金银宝在一旁扇檀香扇,道:“祁王爱子心切,约莫是吓坏了。”

天熙帝闭上眼睛,“薛王母族卑微,朕不信他会畏惧。世子遇刺一事只是幌子,托词而已,有意闹大,好让他有借口说事罢了。他是害怕最终变成光阳侯那样,交出兵权和官职,想急流勇退罢了。这可是朕的亲弟弟啊,朕难道还会猜忌他吗?难不成天下人都认为,朕是多疑君王?”

“奴才侍奉左右,只知陛下仁心治国,所惩处的如光阳侯皆是奸佞之人,实乃天下百姓之福运。”

扇子一来一去,檀香悠悠,天熙帝心中渐舒坦,微微弯起唇角。

象征兵权和军权的虎符,流光溢彩。

宜国最是富庶,故而这虎符的材质乃是上等金玉,流光溢彩,恰如引得无数人垂涎三尺的至高权利。

如今收在手里,天熙帝心中倒起了几分手足怜惜之情。

“赏赐祁王黄金丝绢与珍贵药材,派太医每日去定时医治祁王。”

金银宝应声,“是,陛下。”

第39章 探望

被祁王大肆宣传的世子遇刺一案,最终以祁王罢官交权收场。

薛王欣喜若狂,他还尚未发力去斗,祁王就缴械投降了,岂不快哉。二王相争,祁王认输,他薛王占了上风,甚至一些朝廷官员都向他主动示好,凌沧从未感觉如此痛快过。

朝中格局,暗暗变化。

平昌公府后院。

“活该!刺杀得好啊,祁王这兵权也卸得好啊!”

陆辰荣狠狠地啐了一口,感觉自己气血都通畅了,“只是可惜这刺客真是废物,竟没有将凌纵那个恶贯满盈的祸害给杀死!否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陆温白则满目忧虑,“也不知道世子表弟怎么样了?我给他送信问候,却一封也不见回。”

“兄长何须如此挂怀?”陆辰荣不以为然,肆意嘲弄,“凌纵这一连几日都没有消息,龟缩在家,必然是怕了!不然他早就去花月街、斗鸡场那边寻欢作乐了。呵,平日里装得多么天不怕地不怕,不还是怂了?”

陆温白配合地笑笑,“二弟,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不然叫别人听了会笑话我们平昌公府的。”

陆辰荣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听到这话,似是觉得下不来台,粗声道:“兄长教训的是。”

陆温白左右放心不下凌纵的情况,便亲自去挑选一些礼品,决定去祁王府走一趟。

“二弟不妨和我一起去吧,前些日子生辰宴上有些误会还没有解决,说清楚了也好。”

陆温白亲切有加地问陆辰荣。

陆辰荣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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