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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使陆渊废掉男主的武功。

凌执很意外,“为何?”

凌当归道:“必然是陛下明察秋毫,知道是太子惹事在先。况且陛下对我极好,定舍不得立即责罚我。”

“你简直太天真。”

凌执气笑了。

凌当归装作不服,“那不然是因为什么?”

“此事微妙,陛下怕是别有用心。按理说,与皇子斗殴,你应当一并被带回的,却没有。你本就自负,因此难免会以为陛下偏爱你,生出傲慢得意。再加上太子又被废,更是了不得。‘瞧瞧,连与我作对的太子都被废了,祁王世子多厉害’,于是你行事便愈发变本加厉,毫无忌惮。”

祁王堪称全世界最了解凌纵的人,把心理抓得紧紧的。

凌当归咬着果干,时不时地点头嗯声。

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老谋深算的天熙帝在封杀,在养蛊,等到凌纵犯下罪无可恕的错误时,也就到了他株连祁王之时。

好家伙,bug给圆起来了。

祁王见他恍然大悟,深感欣慰,“你懂了就好,有些事,像深水般复杂。我交代你几件事,可要听好了。”

“第一,不要将陆观南带出去,他身份特殊,又牵涉到平昌公府,事情处理起来会很麻烦。第二,近期你就不要出门了,也别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党鬼混,不可议论宫里半个字,在家反省思过,不可张扬。第三,朝堂瞬息万变,不是你能周旋得来的,私下莫与皇子来往。凡事要注意分寸,别总是被人当枪使。”

陆府发生的事情,他已查过了。

凌柳卿私放陆观南,结果却被七皇子不小心抓住了,抓住了倒也没送回祁王府,而是送去了正在办寿宴的平昌公府。七皇子摆明就是要太子与凌纵闹起来,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后宫中,韩贵妃最受宠爱,前朝又有其兄长任高官,七皇子是最有可能继任太子的。勾心斗角,互相算计,这些都不是他儿子能应付得过来的。

凌当归又抓了一把小桌案上的干果,磕得开心。

祁王无奈叹气,黑脸道:“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还吃?给我重复一遍。”

凌当归于是摇头晃脑,磕磕巴巴地重复,“第一……第二……第三……”

眼看祁王似乎想抄家伙揍他了,凌当归赶忙卖惨:“爹,我被禁闭那么多天,脑子都成一团浆糊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爹,您打什么哑谜呢?还有,您老人家消失这么久,到底干嘛去了?什么是给陛下立了功啊?什么功?这些天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凌执叹声连连,却没急着讲,而是让马夫加快速度。

马车外人声鼎沸,似乎到了菜市口。

凌当归掀起帘子一看,还真是。放眼望去,无数的百姓将这儿围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议论今日要被行刑的罪犯。

中央的台子上,跪着一排排的犯人。刽子手手起刀落,血溅当空,“咕噜”声,顿时好几个血淋淋的人头滚了下来,不一会功夫,已经十几个人头了,表情说不出来的扭曲,眼睛直勾勾地瞪大着,十分可怖。

凌当归猛地放下帘子,心脏跳得厉害,惊出一身冷汗。

“光阳侯祸乱犯上,私铸钱币与武器,意图谋反。杨成九族、光阳侯府上下七百余人,再加上杨府门客,于今日全部诛杀,一个不留。皇后被废,赐一杯鸩酒。至于太子……”

凌执递给他一盏茶,“太子被废,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明日卯时启程。如何?太子给你的这口气出了吧?”

凌当归接过茶杯,双手捧着,本欲一饮而尽,然而温茶入喉,却不知怎么地让他眼前乍然出现刚才的画面,那瞬间割破脖颈、如水龙头喷涌出来的鲜血,滑腻、味重。他喝进去的水,好像变成了那血。

“呕……”

“阿纵,你没事吧?好好好,咱们不看了。是爹考虑不周,我儿这些日子在织蝉司那个鬼地方受了很多苦,咱们先回府,沐浴更衣,然后吃些好的,喝点酒,其他的暂时就都不管了。”

凌执赶忙放下帘子,命令马夫立马回府。

回去时,经过光阳侯府。

贴了封条的高门大户,此时满目疮痍,血迹斑斑。

不知多少人命丧于此。

光阳侯府上下所有人,斩首于市,人头落地。杨成的三族,被织蝉司屠杀。

哪怕是虚拟世界,知道这些都是设定好的情节,但凌当归依然感到悲凉。

性命,轻若鸿毛。

回到祁王府,焚香沐浴后,凌当归仍是心有余悸。

以前在小说里看到“灭族”多少人,没有多大的感触,而一旦亲眼所见,那么直白、残暴、野蛮的杀戮袒露无疑,便觉那些数字简直触目惊心。

凌当归枯坐片刻,忽然想起什么,披着斗篷,去了偏房。

站在门口,凌当归清了清嗓子,强行打起精神来,深呼吸一口气,一脚踹开房门。

陆观南对门而坐,正端坐抄写古籍,听到动静,便抬头,恰与凌当归对上视线。凌当归最先看到的是他凌乱头发上沾着的点点血迹,被鞭子抽裂的衣裳和双手双脚上的镣铐铁链。

处处都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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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砍头那一幕迅速袭来,凌当归拼命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陆观南静静地看着他,也将他的异样看在眼里。

“呵……”

像现代的卷尺,他刚放出一点,就立马抽回。刚准备出言嘲讽作死作恶,开口一个音节,凌当归便感觉糟透了。

不行不行,状态不佳!明日再来赚积分!

凌当归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于是,在陆观南的视角,就是凌当归突然踹了门,气势汹汹地绕着他左边走两步,右边又走两步,看看他纸上写了什么,拿起砚台里的墨条看了看,脸色难看得很,话都说不出来,摔门离开——莫名其妙。

“凌纵。”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陆观南叫住了他。

就,也莫名其妙的。

第24章 祭奠

叫他?

凌当归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转身重新进了屋中,感觉怪怪的。

陆观南放下毛笔,轻轻吹了吹墨。

凌当归微微歪着脑袋看他。

陆观南衣服是破的,身上有伤有血污。凌当归实在搞不懂,都这样的处境了,还在抄东西,该不会被虐上瘾了吧?

系统提醒他:“宿主,您现在只有200积分,离目标还很远,请宿主抓住机会。”

凌当归眉心一跳,双手抱臂,居高临下道:“大胆,本世子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小小的祁王府奴隶能叫的?以下犯上,无礼至极!按照王府规定,应该拖出去痛打八十大板!”

陆观南没说话,只盯着他,漆黑的眼珠浸润平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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