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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冒犯,也没什么要紧的。”
李归宁明了,两方都是奔着开战来的。
“臣明白了。”
“昨日的记录写了吗?”
李归宁老老实实的回答:“写了。”
太子只每日一问,从不提看里面的内容。
他用处置自己东西的态度道
“起个名字吧。”
一本日记起什么名字?
本该是她心声的日记本,却写满了有关祁元祚的事。
要取名字,以太子册为名再合适不过了,记录太子的册子。
心里想一套,嘴里说一套,李归宁老老实实:
“臣会考虑的。”
祁元祚摆了摆手将她遣退。
看着手里半碗的鱼食陷入思考,此次不仅狼厉会来,还有一个人也会跟着来。
想起那个人,祁元祚不可避免的想到林安。
两年前司马家流放,司马徽也在其列,林安送别司马徽,给了司马徽一包药。
药里面加了东西——浓缩的五石散。
五石散少量服用,可以刺激神经,提神补气血,但长时间大量服用,会上瘾,浓缩的五石散,浓缩到什么程度,吃了会如何,谁也摸不准。
林定尧的事,周围人瞒着林安,他与司马徽一直很亲近,怎么忽然就转变了?
经过祁元祚一调查,查出这小子从司马负嘴里听说了生父为司马徽所害一事。
司马负是太后私生子,一直养在司马家,司马节风来到长安后,为了尽快立足,借助了太后司马一支的人脉,且故意亲近司马负。
想着有朝一日,司马负这颗棋子能有点儿作用。
司马负大街上数落出六宗罪,就是司马节风诱导的。
谁知道成也司马负败也司马负,他与林安不和,偷听了司马节风的谈话耀武扬威的去林安面前炫耀,这才有了林安送司马徽五石散的事儿。
人没用到一种程度也很令人无语。
比如司马负。
杀了他,齐帝觉得太便宜司马一族,让司马负成为太后司马一支的族长,让他们被天下人耻笑才是齐帝的目的。
不杀他,齐帝又觉得膈应。
拉到菜市场抽几鞭子解解恨,让他继续活着吧。
司马负长得几乎和太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齐帝看到司马负就恶心,但是一想太后娘家更恶心,他也能忍了。
说什么他都要司马负成为太后一支的族长,让他们被耻笑百年!
司马徽流放途中,被三批人围杀。
三皇子、六皇子、大皇子,哪个不是人中翘楚,硬是被司马徽逃走了。
金蝉脱壳。
献祭与他一同流放的族人,逃脱了围杀,不知去向。
是个人才。
如此只能说天不让他亡。
最令祁元祚惊讶的还是林安。
这小子平日里看着天真单纯,不谙世事,没想到骨子里是个狠辣果决的。
听说了生父死因,仅过半个月便做出决定要报仇。
还知道用这么委婉的方式,将五石散提纯掺进金疮药里。
若给司马徽别的药,他还不一定会用,偏偏是金疮药。
从老三老六老大手里逃走不可能只付出皮肉伤。
这份金疮药,司马徽大概率用得到。
如果五石散的纯度达到了,这和血液注射毒品有什么区别?
生不如死。
送完药,那孩子还和平常一样,追着几个叔叔缠闹,看起来没被影响一点儿。
事后祁元祚找林安谈起此事,林安只仰着头
“祁叔叔没有阻止不是吗?”
知道但没有阻止,代表着默认了他的做法,反帮助林安验证了答案,他父亲的死与司马徽有关。
祁元祚:“孤也有力所不及的时候,万一你冤害了司马徽该怎么办?”
林安眨眨眼,他自信自己没出错,自从司马负嘴里听到真相,他困惑的问题,身边人对司马叔叔的态度全都有了解释。
太子叔叔问了,他也只好给出备选。
“那您把我抓起来,我为司马叔叔赔命。”
末了他还加一句:“我和祁叔叔大皇子叔叔学的,这叫做当断则断。”
祁元祚后知后觉,一个世子,三个进士,两个皇子,还是把林安养歪了。
至此,他身边天真无邪的人,只剩下祁多鱼。
第256章 密旨漏了
半碗鱼食的功夫,丝苗姑姑踩着急步进前
“殿下,丽妃娘娘等在承祚殿要拜见您。”
丽妃自老四被换后看谁都像看仇人。
或许是母子连心,丽妃对假老四极为抵触,甚至在公开场合说过老四不是她儿子,可惜外人当她疯了。
齐帝更绝,让太医给丽妃‘确诊’,因大公主死亡受到打击,得了疯病。
如此丽妃说的话更没人信了。
丽妃失了宫权,被软禁在丽映阁,多年不曾主事,更不出席任何宴席,与祁元祚无甚联系,今日忽然上门拜访,所谓何事?
好歹用着人家亲儿子,祁元祚做不到避而不见冷心驱逐。
移步回殿,丽妃娘娘衣着素净,三十的年华,鬓边却生了白发。
见到祁元祚,几步过去一屈膝跪在他面前,死死握住了他的手,涕泪交加
“太子殿下,你知道我儿子在哪里对不对?!”
“你绝对知道我儿子在哪!”
“你让他回来!你让他回来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祁元祚被她这忽如其来的一跪跪愣了神,下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异香萦绕鼻间。
他低头探究的看向丽妃,对方抱着他的大腿,哭的十分狼狈,伯劳和丝苗两人连忙上前架开丽妃。
丽妃仿佛失了神智,撕心裂肺的要儿子,根本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祁元祚只得让人去请太医和四皇子。
四皇子比太医先到,派人接走了丽妃。
哄哄闹闹一场,众人脑子被哭的塞了棉花似的。
祁元祚捻了捻手指,湿湿黏黏,不知是沾到了泪还是鼻涕。
伯劳未卜先知似的,端来了水盆,为太子净手。
祁元祚撩着水
“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伯劳与丝苗对视,二人均摇头。
祁元祚垂着眸:“更衣。”
他洗漱沐浴完毕,换了衣服,那股味道仍若有若无的萦绕鼻间,很淡,时有时无,让他无法确定是他无意沾染的还是心理因素。
周围人都说没有闻到,祁元祚为了克服对黑暗的恐惧,五感经过特殊训练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丽妃有问题。
丽妃虽然被‘确诊’疯病,但她可没得疯病。
祁元祚磨了磨牙:“去查。”
没过一会儿,伯劳带来消息
“殿下,丽妃娘娘近一个月,只有今日出了丽映阁,期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