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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点出韩城的名字,这个时候的县衙已经被大当家手里的小球炸塌了。

大当家笑笑:“你听话,江南事了,我带你去当皇帝。”

祁承玉冷哼,眼前这个和祁元祚一样会骗人。

祁元祚果然是个妖孽,和他有几分相似的替代品都有他身上的劣根。

他才不会上当受骗!

祁承玉用唇语又说了几字:“恶心。”

而发大当家耳中却听到

“喜爱值+3。”

第181章 逍遥舞

张法死了,这事却不算完。

人死事消的道理从不能用于皇帝,皇帝这种生物喜欢扒人祖坟。

宫里皇子犯错,其母连坐,没道理放到宫外,齐帝就开恩慈悲了。

张相仪被传唤时,正喝着燕窝。

一看架势不好,老鼠须一阵抖动。

被带到御前才知道自己儿子犯了什么错。

张相仪连忙叩头:“陛下恕罪!草民教子无方!让其冒犯圣驾,死在陛下刀下也是他罪有应得!”

齐帝神色不明:“你和韩城是亲戚。”

张相仪:“草民不敢高攀,是机缘巧合,草民收的义女,与韩县令喜结连理。”

齐帝良久不答话。

张相仪小心上觑揣测着圣意:“陛下旅途劳顿,又因草民孽子扰了兴致,草民罪该万死。”

“万死,也谈不上。”

张相仪立刻顺坡下驴:“草民有幸能瞻天颜,实属万分荣幸,不知怎样才能表达草民对陛下的敬仰之心,草民愿伺候在陛下身侧,为陛下俸膳!”

张家是当地的地主头子,却不是世家,充其量算个强商。

商人地位低贱,态度自然极尽卑微。

齐帝压根儿不稀罕他的侍奉,他只想从张家手里敲诈一笔。

一直沉默的太子出声道:“你知道逍遥楼吗?”

张相仪:“逍遥楼是苏州的一大特色,草民自然有所耳闻。”

太子仍然疑惑:“逍遥楼特色在何处?”

张相仪讪讪一笑:“此楼特色在逍遥二字。”

他用男人都懂的眼神暗示,暗示完了不忘对齐帝察言观色,然后才向太子解释

“太子殿下清风朗月,草民若说出来,恐污殿下的耳。”

齐帝深以为然,大齐对妓院的存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样东西有利就有弊,妓院的存在可能会导致买卖人口,但妓院也是女子走到绝境求活的最后一线生机。

有人觉得自堕为妓是屈辱,但有人觉得它是个能吃饱的生计。

官府的法律是让这些灰色产业保持它对百姓有益的一面,不致使其成为彻底的黑色地带。

里面的门道,齐帝不打算让太子知晓。

太子也知趣不再提问。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默契的揭过了。

皇帝驾临,苏州官员都要朝拜迎接,他们要找个时机一起去见陛下,省了陛下一一接见的麻烦,也免了他们被枪打出头鸟,晚上的接风盛宴就是好机会。

只苏州城政治中心一地,在任文官上到刺史、郡守下到乡中三老,武官上到别驾从事,下到县丞共二十八人,再加上从官身退下来荣养的,总共四十三人。

这四十三人,若力往一处使,便可把控整个苏州城如臂使指。

宴会奢贵而低调,单说祁元祚面前的一颗荔枝鱼丸,取鱼腹两指宽的无刺嫩肉、三月份的鲜荔枝就知道价值几何了。

五皇子冷眼看宴间谈笑,将脑海中的惨叫和席间所有人一一对应上。

在坐的官员全是世家出身,家族在此,官身在此,互结姻亲,这边是官官相护的源头。

为何官官相护,因为都是亲戚,亲亲相隐。

太子今日格外有兴致,与齐帝和大皇子多喝了两杯,宴过半,醺醺然,离席更衣,伯劳作陪。

张相仪有攀上圣上的机会,自是使出浑身解数,让齐帝默认落驾在他名下的园林,让他作为此行招待的东道主。

天色已暗,假山耸耸,伯劳打着灯笼小心的搀扶着殿下。

“您平日不饮酒,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

太子嗤笑一声:“狗奴才,孤什么时候喝杯酒,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席间有一壶酒叫迎风醉,这酒喝着没感觉,喝完出门风一吹的功夫,人顷刻便醉。

太子疏冷的嗓音带上含糊

他不耐烦的挥开伯劳的搀扶

“你把孤带哪去?滚开,孤不要你,要美人儿……”

太子殿下步子摇摇晃晃,层层叠叠的衣摆银红色与天蓝色交织,仿佛月亮带着天幕一起融化,渗出淡红色的血。

冰冷和温柔两种颜色同时在太子身上绽放到极致,瑰丽到令人心颤。

太子从未出现过的状态,令伯劳不堪的心脏跳的失速,声音也跟着不稳

他觍着脸贴过去:

“殿下,奴才姿色也美,您慢些,茅房不在那边儿。”

太子推搡着不让他搀扶:“孤没醉,滚开!”

祁元祚猛一推伯劳,自己却趔趄着倒向后边儿,一只手撑住了他的肩膀。

太子回头辨认了好一会儿,张相仪。

他将伯劳推的远远的不让他近前,拉着张相仪撒酒疯

“孤一直在想你呢。”

“孤听说逍遥楼有一绝世舞,孤最爱舞乐,是不是真的?”

太子说话间没了白日的冷静矜贵,吐字迟钝含糊,被酒麻痹的眼睛也茫茫无焦点。

张相仪被哥俩好的搂着,他不动声色的挣开

“太子殿下从哪里听说的?”

太子眯着眼睛努力思考:“从宫里一个下人嘴里听了一嘴,不用在意。”

“孤是太子,什么舞乐没看过,逍遥楼的一绝,孤觉得,是虚的。”

张相仪心里有些不舒服,此舞是他的得意之作,自己的心血被别人说的这么轻浮,他忍不住反驳

“此舞,太子殿下绝对没看过,步步生花,一人一生只能跳一遍。”

“它不同于大众的典雅,它奔放而有生命。”

太子嗤笑一声,打断他的夸赞,摆摆手:“不信。”

他仰着下巴自傲道:“孤是太子,父皇说了,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在孤眼前,孤没看到就是它不够好。”

张相仪经商二十多年,自认对世道看的透彻,无论什么东西,没有贵人加持光环它再优秀,也只是在一州之地。

张相仪挣扎片刻

“太子殿下真心喜欢舞乐?”

太子殿下深感不悦,嚷嚷着:“岂有此理,商人就是眼界短浅。”

说着拂袖要走。

张相仪脸色一变,谄笑着上前

“若殿下实在想看,草民可为殿下分忧。”

太子两手一揣不怎么相信。

脸上浮现两坨醉醺醺的红晕。

张相仪小声道:“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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