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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坐骑。

只是这批马数年不曾启用,大多人已经忘了这茬。

方藻去年参加了一次世家子弟组织的秋猎,在秋北猎园边缘吹响了马哨得到回应,这才让方太仆想起了往事,方藻给他的哨子就是驯马的令号。

回到皇宫后他便让人备了一份礼送往方府,将此事告知了齐帝,齐帝在匈奴走后,正大光明的赏赐一番,这番赏赐算是揭过了方府之前真假世子的隐瞒。

这日,祁元祚出宫后一路行往城外农田。

这次他抽到的奖励是化肥。

化肥有多重要?

比粮食种子还要重要。

直到后世六十年代,有玉米,有红薯,有土豆中国底层人民仍没能解决温饱问题,是因为种子不好,农民懒惰吗?

不是。

是因为土地的营养就这么多,不足以支撑过多的种子成长。

玉米只有半掌大,玉米粒又瘪又小,有的玉米只有十几个玉米粒,一颗小麦五六个子,从引进了化肥,农业才迎来了飞速变革。

大齐百姓动不动种几十亩田地,仍无法养活一家老小,不是他们不会种,而是土地的肥力不够,为了让种子能长的好,每颗种子要间隔半米甚至一米种植。

秧苗种的稀,庄稼才能长的好,占地自然也就多。

听起来几十亩很多,实际上几十亩的收成能有后世化肥追肥的两亩收成都是天大的好事了。

如今的肥料除了人和牲畜的粪便还有草木灰、动物尸体可作追肥。

但这些仍不够。

想吃饱饭,想让地里有足够的粮食,这些人的祈愿通过他们贡献的好感值抽出了可以实现愿望的化肥。

祁元祚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田野,看着脚下稀疏的秧苗,轻轻的叹了口气。

想要在这个时代制造出化肥何其困难。

首先,他需要培养化学人才。

祁元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大齐哪个官员的职责能与化学扯上联系。

太医去搞炸药了,观星的去造望远镜了,大皇子都养着一对儿鸵鸟呢,江南吴县伤寒肆虐,林定尧一个当官的都跨行学医了。

搞化学的找不到人,但有搞种植的啊,卢大司农卿……

祁元祚正琢磨着,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

方藻曾对他说,方太仆年轻的时候爱钻研奇技淫巧,还说他小时候见过方太仆把水变成了红棕色又变成了蓝色。

铜与浓硝酸的反应符合这一现象。

祁元祚打定主意,就是你了,孤的大才。

回宫的路上,祁元祚看到有人背着筐子做伴向山行。

祁元祚勒令停马车,截住一人问

“几位大哥,你们去哪啊?”

身上打着补丁的单衣汉,看他一身排头不敢得罪

“长安城卢煤铺售黑球炭,两文钱一个,烧的可久了,听说这东西是地里挖的,混点黄泥就行,我们村有人挖了,我们也去赌赌运气。”

祁元祚又问:“山里就有吗?”

汉子笑笑:“卢大少爷找到了一大片,交两文钱可以带走一大筐,比两文钱一个的成品黑球炭便宜多了。”

祁元祚讶异:“可是卢芝卢少爷?”

“正是呢!卢少爷说他设了赌局,赌太子和匈奴王子谁赢,赚了不少钱,全部捐出去找黑球炭的炭源了。”

祁元祚失笑,再次感慨卢芝真是一妙人。

“推行煤球迎合上意,又打响招牌打开市场,可谓名利双收。”

第153章 苏州之谋

机甲这几天不太好过。

他带着陆持像下水道的老鼠,到处逃跑。

原本祁元祚是不知道什么叫世家的力量,这次他知道了。

祁元祚让陆持成为江南的搅屎棍不是空口说说,破庙的第二天他便让陆持暴露人前,让有心人知道陆持没有死。

他与陆持暗中查二十八房的详细情况,宋府公子宋意,自十三岁开始搜罗童男童女。

从一开始偷偷摸摸到后来的毫不掩饰,在街上看上了人就要买下,不卖就抢,苦主告到城府,刺史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由宋府打发。

如今苏州城已经到了家家恐生好颜色的儿女的地步。

男童不上街,女童不出门,一眼望去,街上没一个低于十岁之下的孩子。

七年,城外乱葬岗的童尸堆积如山,只他们查到的就有三百零七名孩童遇害,被灭口三十八户,其余受害人家属有的伤心离开故土有的整日以泪洗面,有的郁郁而终。

这些人,都是钱权之下的蝼蚁,上告无门,下地无路。

祁元祚还查到宋家与当地盐帮勾结,贩卖私盐。

朝廷兴修水利、动土伐木、开河通渠、征战时期建立边防,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金钱和人力,这个时候如果有商贾之流主动捐款,甚至主动承包完成工程,官府就颁发其一个贩盐许可证,准许其贩卖运输官盐。

这就是盐帮。

官府有明文规定,盐帮贩盐一斤不得超出官盐两文银,否则以私盐论。

也就是说官盐若十文一斤,盐帮的盐最高只能是十二文一斤。

苏州的盐呢?20文一斤。

比其官盐规定的价格高出整整一倍。

宋府与盐帮联系密切,拿着贩盐许可证垄断了苏州盐运,将官盐全部当成私盐买,也就是说,整个苏州城,吃的盐都是二十文一斤的私盐。

为了压榨利益,这些盐还分了三六九等,二十文一斤的盐,是劣质盐,里面有土沙有硝盐。

想吃好的精盐得三十文。

他们还垄断了江南船运,不允许平民私船下河,只能租宋府的船,每天十文起租。

晚上苏州城最大的平浪湖,船坊相连通星河,船上夜夜笙歌,这是宋家船帮的另一项生意,逼良为娼——船妓。

祁元祚亲眼看到了苏州城上方的私权淫欲。

他们不太隐蔽的查探被船帮、盐帮、宋府发现,于是他们成了苏州城的过街老鼠。

通缉令贴了满城,身价已经到了一百两。

祁元祚拿着通缉画像吐了口唾沫。

陆持混的像个乞丐,满脸生无可恋:“祖宗,你还想干什么?”

祁元祚冷哼:“爷的身价从没这么低过,区区百两。”

陆持崩溃:“重点是这个吗?!咱们已经成了通缉犯了!整个城的通缉犯!现在苏州城严禁出城,咱们被关门打狗了!”

祁元祚:“我呸!你才是狗!”

没了太子身份的束缚,祁元祚理所当然的过成了流氓,一口一个爷,一口一个呸,高兴了二郎腿,不高兴了打断你的腿。

陆持压着他往草垛里缩了缩

“你别呸了,大晚上的,消停会儿吧。”

“你想查的也查完了,什么时候帮我报仇?”

祁元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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