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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像是察觉了什么,连忙松手,四皇子最先冲向门口,妄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这方不祥之地。

不料太子更快,一步跨入,希望的曙光在四皇子眼前闭合。

一只胳膊横过来,攥住四皇子的后领子,止住他的冲势。

“四皇弟这么急要去干什么?”

四皇子眼里失去了高光,他想到了上一世太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最终,‘太子规’压过了‘殇王无鸡’、‘戾王是屎’、‘哀王无脑’、‘癫王尿床’,屹立在崇高的宝座上,且还要一直屹立下去……

一炷香后。

四个人捂着屁股面墙思过。

一个个像夹着尾巴的狗。

尤其是四皇子,他还穿着开裆裤。

一撅屁股就能看到上面的半个巴掌印。

四皇子心里冷笑连连,矜持持礼?温柔端庄?

不问过程,不问原委,撸起袖子就打人,这叫做持礼?这叫做端庄?

啊呸!

推崇太子的人都是瞎子!

三皇子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他满心恨老五几个不争气,恨齐帝不能生,但凡齐帝再生个亲生的他的选择也不至于如此局限!

只要一想日后太子冷不丁说一句

‘你小时候孤还打过你的屁股呢’

三皇子就想撅过去。

祁元祚顺了气,打开房门,把完好无损的点心盒子拎进来,一人享受了这次茶歇。

“几位弟弟活力四射,令孤意外,先沐浴更衣吧。”

祁元祚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上点心渣,不懂规矩没关系,慢慢教就是了。

肥公公绘声绘色的向齐帝描绘了太子怎么一人战四傻,将几人揍的哇哇大哭乖乖面壁的。

齐帝听的哈哈大笑。

太子越出色于其他皇子,齐帝就越舒心,这才是与他同骨同血的亲儿子!

这才是他祁崇嗣的儿子。

第111章 九枚棋

*

等五人洗干净了。

一个个又变回了白天鹅。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各宫来人带着自己宫里的小主子回去。

三皇子总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直到回了宫才想起来,他们一开始传的纸团,上面有各自的谥号!

他的心怦怦直跳。

他看到书房里的纸团被打扫了出去,应该不会有人看到的吧?

承祚殿火盆烧的正旺,祁元祚将写着字的纸一张张扔进火堆。

皇帝与太子的草稿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祁元祚学了齐帝的好习惯,草稿从不过夜,每天由下人将纸团收集起来,祁元祚亲自焚烧。

现代有笔迹心理学,根据一个人的字可以分析出此人的性格和心理。

拙而藏锋,是老六的。

字迹细长有孤峰险地之感,是老三的。

柔而内秀是老五。

缺胳膊少腿儿,一眼看去全是‘反骨文’,是老四。

最后一张。

上面简笔画的小人儿活灵活现,连那坨屎,都要冲出画面,还有力透纸背的中指,以及那些‘戾王’、‘癫王’、‘殇王’。

祁元祚轻轻一笑。

这藏不住的狐狸尾巴啊。

火舌吞没了满纸的秘密。

喝了四年的药,舌头都麻痹没了味觉。

或许是心情好,今日品出几分甜味儿。

秋雨还在淅沥沥的下,人人都道多事之秋。

第二天,雨停后,多出的事来了。

因为几位皇子没一个完成课业,夫子十分生气,一边对完成课业的大公主大加赞赏,一边拿着戒尺严惩皇子。

隔着一间学堂,祁元祚都能听到啪啪的打手掌声。

平均一人二十下。

昨日的一百张大字,除非有人代写,否则以正常小孩的能力,至少需要一个时辰,这还是寸步不离座位的情况。

课歇的时候,几位皇子站在外面罚站,大公主早早抱了手炉,乖巧有礼的来到祁元祚身边,让人呈上昨天的衣服。

“太子哥哥,昨日四哥从承祚殿回来穿了件没开裆的裤子,不小心尿裤子了。”

下人上前,宝蓝色的裤子,放在最上方,一滩污渍十分显眼。

还有股难闻的骚味儿。

祁元祚只瞥了一眼,面色不改。

那下人上觑了他一眼,又进了一步,裤子恨不得怼祁元祚脸上,伯劳挡在祁元祚面前。

“大公主,奴才眼睛不瞎,鼻子也灵,冲了奴才没什么,冲了太子殿下,您怕是担当不起。”

大皇子刚如厕回来,看到这一幕暴脾气瞬间上来了,一脚踹翻呈衣服的下人

“吃了熊心豹子胆!这腌臜玩意儿也敢呈太子面前!”

大公主甜甜一笑:“太子哥哥,你的奴才不好玩儿。”

“我只是想向太子哥哥赔罪,四哥总也教不好,天天尿床,母妃说太监都比他能管住自己。”

“您说对不对?”

如今已经深秋,昨日又下了雨,凉气极盛,罚站的四皇子还穿着开裆裤,不用看也知道,冷风嗖嗖往裤子里钻,冻的人骨头都是冷的。

祁元祚看四皇子的衣服,还是湿的。

周围几个皇子离他远远的。

大公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四哥哥太笨了,母妃说要给他一点教训,所以他下半夜尿的裤子没有换,他整个人都好臭,嘻嘻~”

祁元祚给了伯劳一个眼神,伯劳将大公主奴才手中的衣服接过来

祁元祚送了大公主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他敢肯定,大公主上辈子的结局一定不好。

大公主为太子的平静感到不满。

难道她出手太轻?

让太监尿四皇子的床和衣服还不够,怎么样才能让太子厌恶祁承玉?

所有人见到她与祁承玉都是偏向她的,唯独太子,第一次偏帮祁承玉,第二次她和三皇子发生矛盾他又偏帮三皇子!

身边人因为她有心疾事事顺着她,只有太子,她佯做心疾犯了,太子仍对她冷言冷语!

大概是越得不到的注意就越想得到,大公主气的落泪仍不想放弃。

祁元祚还记得自己的计划,这几个人都是重生的,驯好了日后好扔战场。

大公主的挑衅和恶意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祁元祚左思右想,他这个太子立威的时候这些人还没出生,有必要再敲打一下后宫的奴才了。

打魏昭仪,是他年少无知。

如今他已经七岁,不能再像三岁时‘莽撞’。

下了课,小太子风风火火的跑去明德殿找齐帝。

“父皇!孤来找你告状了!”

小孩儿的立威就是背后有人!

若他十五十八,表现出雷霆手段,自己出手惩戒,才能更好的立威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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