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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不下吐不出的。

膈应!

实在膈应!

这招何止膈应了司马家,这是把天下人都膈应了个遍!

这是把司马家钉在耻辱柱上,世世代代不得翻身了啊!

日后别人说起司马家,就会想起这个父不详,母偷奸的‘司马家主’!

你司马术不是维护太后吗?行!太后肚子里这父不详的孩子,认你当爹了!

太后呢?

三十产子,出个意外很正常吧?

最可怕的是,孩子只要生了,太后活着皇帝也能说她死了。

“怎么样,诸位爱卿?”

“朕这个办法,是否纯孝啊?”

这个办法,无论是尊礼还是不尊礼的都被膈应到了。

这是众人恍然又想起来,这位陛下与先帝感情也不好,这一举,是把人膈应了一圈啊!

“陛下……此举是否……不太妥当?”

齐帝高坐龙椅,把玩着手里丑丑的草珠子,用御案上小小的金剪刀,剪了两颗坠珠。

“爱卿说说哪里不妥当?”

“陛下,若太后生下孽胎,置先帝于何地啊?”

齐帝大惊:“爱卿的意思是,让朕为母后堕胎?可万一伤了母后,朕如何以礼孝治国?”

众臣想吐槽,您对先帝就孝了吗?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当为外人宣扬……”

您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顾着点脸总行了吧。

说实话,这事该知道的都能知道,不给外人宣扬,也就是瞒着点百姓的意思。

齐帝深以为然:“既如此,就交给诸位爱卿了。”

齐帝欣慰道:“小舅舅有后,朕也能给司马家一个交代了。”

众臣:“……”

今日这朝上的,饭都得少吃两碗。

可无论如何,终是太后日落西山,齐帝冉冉而上。

而太后一落,又有多少人要下去……

而且当今陛下的手段,越发的……狠辣。

呜呜嚷嚷的朝堂散了,齐帝盯着少了一颗龙珠的龙头出神。

满脑子都是祚儿如何了。

屁股钉在上面不敢起身,他怕听到坏消息。

他不敢去承祚殿……

他怕祚儿像当初的皇后一样,他一到,人就没了。

肥公公快步跑过来:“陛下!大喜!太子殿下转危为安!已经退烧了!”

齐帝精神一振:“当真!”

肥公公满脸乐呵:“真的!奴婢亲自去看了,太子殿下睡的可香了。”

“还和以前一样,睡觉不老实,从东头磨到了西头,总踢被子,尹娘娘伺候着呢。”

肥公公最知道怎么安陛下的心,齐帝听完酸软的笑

“臭小子,这要是长大了,得多大的床才够他折腾。”

肥公公附和着:“可不是,太子殿下日后定和陛下一样,英武不凡。”

肥公公只口不提晚上的惊险,用充满希望的未来安抚齐帝的不安。

屏风后面,大皇子走了出来。

他盯着齐帝看了一会儿,漠然告辞。

“站住!”

祚儿安全了,太后被扳倒了,齐帝也有心思和人说点儿别的了

大皇子背对着他。

齐帝质问:“你刚才什么眼神?为何那样看朕?”

充满了嫌弃的目光。

大皇子转过身老成道:

“儿臣只是觉得,当个王爷比当皇帝自由多了,当个王爷能想杀谁就杀谁,就算死了,我也不必受窝囊气。”

齐帝:“你不满意朕的处理方法?”

大皇子:“我应该满意吗?任谁见到密道里的场景,都想把罪魁祸首大卸八块吧?”

“父皇能吗?”

大齐以礼孝治国,以儒家约束百姓,是的,约束的是百姓。

儒家思想就像一条锁链,在道德制高点镇压一切叛逆之心。

一旦有违背天地君亲师等‘法理道德’的人物出现,就会为深耕‘法理’之辈谴责。

就如大齐皇室姓祁,皇帝是祁崇嗣,无论谁反叛,也只能是‘叛贼’。

无论在百姓还是在臣子心中,皇帝就是祁崇嗣,祁崇嗣死了,还有太子祁元祚,祁元祚死了,还有大皇子、三皇子。

皇室不绝,贼永远是贼。

这就是法理的力量。

一旦皇帝带头破坏了这股力量,会使得对群众的约束力减弱,造成王朝的动乱。

‘孝道’,也是‘法理’力量之一。

皇帝是最不讲规矩的,可也是最讲规矩的。

就像这次,如果大齐的皇帝都能把生母杀了,那么‘父母恩’、‘孝’,这些德行要落在何处?

皇帝有苦衷,我也有苦衷啊,皇帝可以杀母不受制裁,我为什么不可以?

‘孝’,是儒学重要的组成部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任何事不能开先河。

所以祁承友说皇帝不自由。

其他人还可以用命搏个畅快舒心,皇帝不能。

齐帝听懂了,所以他笑了。

难得温情道:“你还小,不懂。”

“让人死的方式千千万,大卸八块就能解气了吗?只是让她死前痛苦一下。”

“朕的痛苦、祚儿的痛苦,让她大卸八块的功夫还了,朕不甘心。”

“朕得留着她,慢慢磨,朕想让她痛多久,她就得痛多久。”

“朕每日都要听一听她歇斯底里的惨叫,看一看她疯魔的样子,朕才开心。”

齐帝露出疯态,在想到祁承友的年纪时,蓦地一收。

他慢慢走下去,打量一遍祁承友,拍了拍他的肩膀

“四书五经后,就是君子六艺,你想学什么?”

祁承友:“练武。”

“刀、剑、枪、戟、锤,你要练什么武?”

祁承友:“刀。”

他上辈子学的就是刀。

齐帝轻叹,和长河截然不同啊,长河练剑,还有一手好枪法,琴艺一绝,喜欢登高望远。

“好,你母妃不是个好的,朕为你封王,免得你在宫里被人欺负。”

“就……安河王,如何?”

“至于封地等你长大再说,暂享江南常、苏两州三成租赋。”

“朕在长安拨地,让你修缮王府,现在修也得修个两三年,修好了你就搬出去。”

省的被尤美人带坏了。

这两州三成租赋,抵得上北方两个州,而大齐封王,大多只有一个州。

这份待遇提早十年到来,现在想想,原来上辈子齐帝那么早就打算让他和太子打擂台了。

这份殊荣把祁承友捧的高高的,让他沉迷在父皇难得的温情中。

安河王。

大皇子内心冷笑,答案早就送他面前了,只是他不在意,没深想。

话说回来,他又怎么能无端的往自己不是齐帝亲儿子上想。

“儿臣谢父皇。”

别的他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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