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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讨厌所有Alpha,保持距离、冷眼旁观,而不是...在注视下走出阴暗,停留在一个人的身边。
指尖倏地攥紧,栗色的卷毛蹭过他的指尖,沈裕低头,看到了指尖扯下的发丝。
黑眸掠过一丝无措,沈裕抿紧唇,目光轻轻攀爬至季涞礼的脸上。
夜里,Alpha的面容并不清晰,轮廓模糊。
可对于沈裕来说,他已经注视过这个Alpha很长一段时间了,了解他的所有。
哪怕看的并不清晰,也能想象出他吃痛了一下烦恼的拧住眉头,带着被打扰睡眠的不开心,但只要不继续,拧起的眉就会很快松开。
不甘心。
只要想到有一天,看到季涞礼这副模样的会是另一个人。
阴暗的妒火充满了胸腔。
燃烧掉了他的理智,沈裕俯下身,冷冷地咬住了Alpha的下唇,像是泄愤,又像是——某些不能明说的阴暗小心思。
打上他的标记,那个Omega会看到吗?
但是牙齿下柔软的触感,让沈裕眼里的阴冷全顿住了。
夜色下,明灭的光影穿梭而过,偶尔能看到屋内的僵硬的姿势,维持了许久。
半晌,有个小心翼翼的笨蛋,生涩的收起牙齿,贴了贴柔软的唇。
他什么都不会。
只凭着本能,生涩、紧张,却又有点乖的挨着季涞礼的唇,轻轻贴住。
是软的...
......
季涞礼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无比艰难。
呼吸越来越不顺,冰冷甜腻的味道绕在鼻尖,怎么也赶不走,偏生又不会让他特别难受。
困意使他失去所有力气。
睡意朦胧间,唇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季涞礼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冰冰凉凉的触感消失了。
后半夜,他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人来偷他的东西,他被对方惊醒,两人大打出手,季涞礼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对方制服。
他抓着Alpha的肩膀,嘴角扬起一抹笑,“还是让我抓到你了,别逃了,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在我手下逃走的。”
“是吗?”
被他抓住的Alpha声音冷淡。
还挺嚣张,是觉得自己还能跑掉么。
季涞礼哼声,掰过Alpha的肩膀,准备看看这个嚣张的帝国人。
然后——
他正气凛然的表情碎裂了。
“沈裕?!”
画面一转,抓住的沈裕不见了,季涞礼梦见一片漆黑的地下室,旁边的随地扔着四肢残骸。
还有黑化值爆表,杀完了Omega的沈裕冷冷地看着他。
季涞礼想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模糊间闻到了冰冷甜腻的鸢尾花香,大脑开始发晕。
记忆的最后,是沈裕听起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质问。
说是质问,却又那么轻——
“我不乖吗?”
“还是,他比我...乖?”
“那就杀了他,喜欢我,好不好?”
黎明穿破黑夜,梦醒了。
季涞礼呆呆的坐在床上,呆呆的下床,呆呆的去洗漱。
牙刷叼进嘴里,嘴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嘶...”季涞礼吐出牙膏,凑近了镜子。
才发现唇上有一小块破了皮,不大,像是摩擦过多而产生。
季涞礼看了一眼不在意地撇开目光。
这么点小伤口,没有多关注的必要。
还不如镜子里他的黑眼圈令人瞩目,季涞礼苦恼地抓了把头发,任由小卷毛啪叽炸开。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
他声音低低,“...才不会变成真的呢。”
第81章 早点得手,涞礼
没睡好的后遗症果然是巨大的,季涞礼辗转在各种训练课程上,一度觉得自己比牛马还累。
可恶,不是说大学是最轻松的时候了么。
他现在真的能累趴。
“你这一副被吸干的样子。”雷珀神情微妙,冲他挑眉,“在想怎么追小o?”
“还是说你和小o有了新的进展?”
季涞礼难得蔫巴的样子,打从他进来以后,时不时就有Alpha看他一眼。
毕竟平常精力旺盛的小狗突然这个模样,还挺少见。
“…说了是假的了,哥。”季涞礼无力吐槽了,摆摆手,“我是被生活压垮了,但是如果你来给我一支营养剂,我就能满血复活。”
雷珀:“……”
他就稀奇了,“有那么好喝?”
“当然!”提到这个,季涞礼来劲了,“是真的好喝!里面还有浓郁的金钱味道!”
定制口味的营养剂,做出来的口感就是非比寻常。
尤其是价格昂贵,拜托这玩意,除非是太难喝,不然它一定是好喝的!每一口都是金钱!
“那喝金钱吧。”翟一斐微微一笑,抬手。
身后的小跟班笑着奉上营养剂,“我还没见过少爷对一个A这么用心呢。”
“……”
“谢谢,这下我是真精神了。”
季涞礼叼住营养剂和两个小伙伴,连同他们两拨人的跟班小弟们一起去了训练场。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行。
照旧是最近频次很高的射击课程。
进去一看到是沈裕,Alpha们面带绝望,只想告到中央!
这该死的教官,你是教官,还是沈裕是!
他怎么又在!
优秀的学员经常有来做助教的,为了多赚点绩点。
但只要出勤率达到就行了,可这家伙怎么次次都在!
季涞礼也发现沈裕的身影,每次这种“他怎么还在”“完了又是沈裕”的话题,他基本都是不参与的,因为季涞礼只会高兴。
一般情况下,他只会自动过滤这些话,对着沈裕露出一个笑容,算作打招呼。
但,今天季涞礼盯着沈裕的脸看了很久。
久到两个小伙伴都注意到了。
胳膊被拉了一下,季涞礼回头就见翟一斐无奈道,“收敛一点。”
“你看他的眼神欲望感太重。”
季涞礼一个舌头打结,脑子发懵,耳朵爆红,“哥哥哥哥哥…你你你、你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啊!”
翟一斐:“?”
他反问,“我说错了吗?”
翟一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看破一切的矜傲笑容,视线流连在季涞礼的嘴角处。
莫名地,季涞礼捂住嘴角,眼眸茫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他立马放下手。
“我怎么了…我没干坏事。”
“更…更没拿欲欲欲欲…”他实在说不出来,耳朵通红的把词含糊掉,“才没那样看他。”
雷珀呵笑,“还装?别说那毒夫了,我们一群人都看出来了。”
他下巴一扬,身后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