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睛还是记忆中的温和,一如当年,丝毫不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
那个"已经去世十几年"的Omega父亲,此刻就这样鲜活的站在他面前。
沈文琅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能..."
他撑着墙站起来,腿一软,踉跄着差点摔倒,应翼立刻伸手扶住他,掌心温温的,白茶香很淡,却像撞开了记忆的闸门,沈文琅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强光涌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沈钰带着六个全副武装的Alpha堵在门口,黑色的作战服上还沾着尘土,周身的信息素像堵厚重的墙压过来。
沈文琅本能地把应翼往身后拉,刚想开口放狠话,却见应翼轻轻挣开他的手,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啪!"
一记耳光响亮得震耳欲聋,整个地下室瞬间安静下来。沈钰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立刻渗出血丝,左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可他非但没怒,反而慢慢转回头,嘴角竟诡异地勾起一点笑,"打得好。"
旁边的保镖们全僵住了,谁也不敢动。谁不知道沈钰是道上出了名的暴君,心狠手辣,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对他,如今却硬生生用脸接了这一巴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应翼的第二拳攥在半空,被沈钰伸手接住了,两人在密室里对峙着。沈文琅目瞪口呆地看着对他凶神恶煞的沈钰,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声音都弱了,"翼哥..."
"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小狼崽的。"应翼的声音冷得像冰,攥着沈钰的手腕没松,"这就是你照顾的方式?把他锁在地下室,打的他起不来?"
"我没答应你..."沈钰还在嘴硬,却不敢看应翼的眼睛,语气软得一塌糊涂,"翼哥,你要是还气,就再打几下,别憋着。"
沈文琅躲在应翼身后,见沈钰这副模样,顿时来了底气,扯着嗓子喊,"爸!你看他!他把我打得浑身没块好地方!你得替我报仇!"
沈钰猛地瞪向他,眼神凶得像要吃人,仿佛沈文琅再多说一句,他就立刻把这狐假虎威的小逼崽子再揍一顿。
应翼察觉到沈钰的眼神,往前踏了一步,稳稳挡在沈文琅面前,挑眉看他:"怎么?准备当着我的面打他?"
沈钰的气势瞬间泄了,手攥了又松,最终哼了一声别过头,"他就该教训!丢人现眼的东西!"
沈文琅趁机往旁边挪,脚刚沾到门口的光,就想往外冲。沈钰眼尖,伸手要拦,还没开口招呼保镖,就对上应翼淡淡的眼神,那眼神没带多少情绪,却让沈钰的动作硬生生僵在原地。
w?a?n?g?址?发?B?u?y?e?i????u?????n???????Ⅱ?5?????????
沈文琅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风从走廊里灌进来,吹得他衣角乱飞。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快要炸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高途,你等着我。
——————————
(审核,这是ABO玄幻生子,不要再卡我了!!!)
三天后,青林疗养院的护士站前,"你再说一遍,高途去哪了?"
年轻护士吓得往后缩了缩,"高先生真的转院了,是一位姓马的先生办的手续,走好几天了..."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ⅰ????ǔ???e?n?????2?5?﹒???????则?为????寨?站?点
"长什么样?"沈文琅打断他,眼神里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很高很壮的Alpha,看着三十来岁,说话挺温和的,感觉口音像北方人...",护士努力回忆着,小声补充了句,"高先生在这儿的时候,一直是这位马先生陪着,端水喂药都是他,高先生好像也挺信任他的。"
他攥了攥拳,压下喉咙口的涩意,声音低了些,"他在这儿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
护士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沈文琅的话,"因为没有Alpha的针对性安抚信息素,高先生的激素水平一直不稳定,免疫力也差,三天两头感冒发烧,还总假性发热,我值夜班的时候,见过他疼得睡不着,就坐在窗边发呆,背对着门,肩膀一抽一抽的...他入院时就瘦,走的时候更瘦了..."
沈文琅听着,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疼。他根本不敢想高途一个人疼得睡不着的样子,那些他没参与的日子,高途就这么熬着。
"他没说为什么转院?"
"没说,办得特别急,突然就说要转院,手续十几分钟就办完了..."
"诊疗记录能给我一份吗?"
护士点点头,赶紧去档案室翻了份复印件递给他。沈文琅接过来,指尖触到纸页,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离开疗养院时,天阴沉沉的,沈文琅把车开得飞快,脑子里乱得像团麻。
回到江沪,沈文琅派人把机场、车站、港口,所有监控都翻遍了,没找到高途和那个马珩的影子。沈文琅唯一能想到的是出境,可查了马珩的护照,旧的早过期了,新的也没办,说明人还在国内,只是躲起来了,躲得让他找不到。
鬼使神差地去了城郊那间老破小的廉租房。还是老样子,巷子窄得车开不进去,只能徒步往里走。墙根堆着杂物,墙角长着青苔,空气里飘着隔壁饭馆的油烟味。
他掏出钥匙拧开门,"咔哒"一声,门轴发出老旧的吱呀声。屋里没开灯,暗沉沉的,沈文琅靠在窗边的桌子上,环顾着这巴掌大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一个掉漆的衣柜,桌子上还放着个缺了口的搪瓷杯,是高途以前用的。
墙上贴着张泛黄的便签,写着"记得吃药";衣柜门上挂着个旧布偶,是年会抽奖时他随手丢给高途的;窗台上摆着盆小多肉,叶子有点蔫了,显然很久没人浇过了。庆幸自己动作够快,把这间房子买下来了,屋里的小布置都还维持着高途搬走时的样子。
沈文琅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笔记本上,他找人把高途离职时传给新秘书的宝典拿了过来,坐在空荡的房子里,沈文琅仔细翻看着这本笔记。
"会议注意事项:沈总胃不好,会议室备温水,别放茶;沈总不喜欢坐风口,订会议室时选靠窗第三排的位置。"
"泡茶注意事项:沈总喝老白茶,水温85度,别太浓,下午三点后换菊花茶,解腻。"
"日常注意事项:沈总对花粉过敏,办公室别放鲜花,尤其讨厌百合花;沈总冬天怕冷,办公室要提前开空调预热。"
一页一页翻下去,全是这些细碎的小事,有的是他随口提过一句的,有的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习惯,高途却一笔一划全都记了下来。
沈文琅抚摸着纸页上的字迹,指尖能摸到笔锋划过的痕迹,像是能触到高途当时写字的样子,或许是加班的深夜,或许是开会的间隙,低着头,认真地把他的一切都记在心里。
窗外突然下起雨来,雨滴"啪嗒啪嗒"拍打着玻璃,像谁在无声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