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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荒谬又大胆。
高途想起了沈文琅对Omega的厌恶,想起了他冰冷的眼神和刻薄的话语,但他也想起了更久远的、几乎被时光掩埋的画面,
读书时,沈文琅曾在校门口,对那个抱着生病小猫哭泣的Omega学妹,罕见地没有出言讽刺,只是皱着眉递过去一张纸巾;还有一次,在某个商业晚宴的角落,他看着远处被父母牵着手、蹦蹦跳跳的小女孩,眼神里似乎有过那么一瞬间极其短暂的、不易察觉的柔和?
这点滴的记忆碎片,此刻在高途绝望的心湖中,激起了微弱的涟漪。也许,他对孩子的态度会不一样?也许,血缘能触动他坚冰般的心?
也许,他会接受这个意外?
又或者,凭着和他数十年的情分,也能让沈文琅对自己网开一面?
这微弱的希望如同黑暗隧道尽头透出的一丝光,尽管渺茫,却足以让濒死的人产生向前的勇气。高途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初夏阳光的温度,却无法温暖他肺腑的空气,他做出了一个需要耗尽毕生所有勇气的决定。
他要去试探沈文琅。
试探他对Omega的真实底线,更重要的是,试探他对……这个概念可能存在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柔软。
高途抬起头,目光穿越城市的钢筋水泥森林,精准地投向HS集团摩天大楼的方向。
那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光芒,如同传说中遥不可及、守卫森严的城堡。那里囚禁着他的工作,他的生活,还存在着他十年如一日深爱着的人。
而现在,自己必须赌上一切,去叩响那扇门,只为争取一线渺茫的怜悯。
第9章 拨乱反正
(审核,这是ABO玄幻生子,不要再卡我了!!!)
HS集团总裁专属电梯的不锈钢墙壁,冰冷地映照出高途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他像一个提线木偶,手指机械地、徒劳地整理着早已一丝不苟的领带,细微的颤抖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三天了,高途几乎没有合过眼。
电梯抵达顶层的轻响,高途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金属和鸢尾花信息素的空气刺入肺腑,带来一阵眩晕。他强迫自己迈出脚步,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拖着千斤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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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顶层弥漫着一种异样的亢奋,庆祝横幅还没来得及撤下,HS集团刚刚成功拿下了x控股的新的合作项目。高途透过玻璃幕墙,远远望见那个挺拔如松的背影,夕阳的金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薄唇罕见地勾起一抹真切的笑意,意气风发。
高途的掌心被冰冷的汗水浸透,洇湿了手中那份早已处理完毕、只需例行签字的季度报表。这是他精心挑选的掩护:无足轻重到不会引起警觉,却又正式到需要一个“当面递交”的借口。
薄薄的几页纸,此刻承载着他孤注一掷的试探。
“进来。”沈文琅的声音透过半开的门缝传来,带着少有的松弛与亲和,少了平日的凛冽锋芒。
……
……
“沈总,这是第三季度的部门报表,需要您签批。”高途的声音平稳得如同AI合成,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替他操控这具濒临崩溃的躯壳。
沈文琅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伸手接过文件,修长的手指快速翻动着纸页。夕阳的余晖在他低垂的浓密睫毛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高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胶着在那片阴影上,贪婪地仿佛要将这最后宁静的画面刻入灵魂深处,成为日后漫长黑暗里唯一的慰藉。
“这种小事也值得让你专门跑一趟?秘书组没人了?他们倒是会躲清闲,什么事儿都托给你做,高途,你是不是也太老实了点!” 网?阯?发?b?u?Y?e?i????ù???é?n??????2???????????
沈文琅的语气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慵懒,算不上责备,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对秘书组其他人躲懒行为的不满,就像是为高途白跑的这一趟打抱不平似的。
“最近不是新招了一个秘书吗?以后这种事让她来...”
沈文琅习惯性地将文件夹往桌角一推,“放着吧,我待会儿看。对了,晚上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去!其他人跟着我总觉得不踏实。”
没等到意料中的回答,沈文琅有些疑惑的抬头,正见高途面色纠结的看着他,好像还有什么话要问他。
“还有什么事吗?”
“沈总...”高途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又干又紧,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底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我有个假设性的问题...想请教您。”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这句话。
沈文琅浓黑的剑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说。”
…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沈文琅脸上的那点残余的慵懒笑意如同被瞬间冻结,随即碎裂、剥落。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冰,眼神深处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
一丝错愕?一丝被冒犯的愠怒?然而,这复杂的情绪仅仅存在了零点几秒,就被更为熟悉的厌恶彻底覆盖!
……
……
……
“没事就滚出去!少拿这些愚蠢的问题烦我!”
沈文琅斩钉截铁地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狠狠捅进高途的心脏最深处。
第10章 心灰意冷
(审核,这是ABO玄幻生子,不要再卡我了!!!)
高途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被抽干!一股灭顶的冰冷和剧痛从心脏炸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几乎是本能的,将微微颤抖的手护在了身前。
一个无声而又绝望的保护姿态。
“也许...”高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如同风中残烛,做着徒劳的、最后的辩解,“也许那个Omega...是有苦衷的...有难以启齿的原因...才没能及时告知...”
他在为那个不存在的“Omega”,也在为渺茫如尘的自己,祈求沈文琅哪怕一丝丝的怜悯。
“高途!!”沈文琅猛地拍案而起,他高大的身影带着骇人的压迫感逼近,声音因暴怒而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和被严重冒犯的戾气,
“你今天是吃错了药还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总是omega,omega的,你恶不恶心啊!一个Beta!对Omega的事情这么上心?”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无比刺眼,高途的视线开始剧烈地模糊、晃动,眼前沈文琅的面容扭曲变形。
林医生的警告与沈文琅的冷酷反复在高途脑海中回荡。
这些话与耳中的轰鸣交织在一起,震得高途几乎稳不住身形,也讲沈文琅后续的话彻底淹没,低着头,高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