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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才没惨叫出声。

不对,这丢人的色鸟!

做主人的清楚得很,鹦鹉摇晃着,两只爪子轮流挠头,下一秒就要跳起求偶舞了。

那天夷药修却像放下了心,拍拍手:“嚎吧,让泥们开开眼,把我滴药美人请出来!”

于是藤蔓帘晃动,七个矮药修蹦蹦跳跳地出来,手上合力抬着一张花毯,上头卧着个白桃木雕的美人儿,头发乌黑,簪了朵开到最盛的牡丹。眼波流转,身上洁白的木纹竟如水波一般,也潺潺流动起来。

一时间,就连四周的鸟啼声都静了。

鹦鹉药修人也酥了,肩膀一塌,药鹦鹉跟着一歪,神魂颠倒:“嗨,美人儿,泥嚎!”

它扑腾着翅膀,利箭般向木头美人儿冲了过去。

天夷药师道:“憋过来,憋碰窝滴药美人,窝跟泥拼了!”

他头上金毛都炸开了,七个矮药修尖叫着,垒起来保护美人儿。

说时迟,那时快,药鹦鹉已扑到木头美人身上,叼住那朵牡丹花,一转头飞到了一道藤蔓帘边,跳起了求偶舞。

嗯?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帘影底下,静静停着一道举着尾钩的蝎影,剑拔弩张,很是不善。

药鹦鹉嘴巴一张,牡丹掉在蝎影上,正是个垂涎欲滴的痴呆表情,它的主人不忍直视,扭过脸去擦了擦汗。

“嗨,美人儿。”药鹦鹉道。

蝎影的尾钩绷紧了。

药鹦鹉又道:“嗨,美人儿。”

“嗨,美人儿。”

“嗨……”

它试探着,去踩那道蝎影——

啪!

整只鸟被一尾钩甩了出去,鸟毛四散,只剩两边光秃秃的肉翅。

“唧唧唧唧唧唧!受不鸟了受不鸟了!”

几个药修都一惊。鹦鹉药修更是急了:“谁?”

他冲上去,就要扯开藤帘,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儿,害了卿卿性命。

用蝎子的?有些耳熟……

一股辛辣的香气,钩得人喉咙一紧。

手一伸进去,就摸到了冰冷而光滑的——

一根金刚石药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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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被一把扯落,绿袍女子双眉倒竖,道:“你们就是这么斗药的?”

“千里师姐!”

几个玄天药修大骇,四散奔逃。外来药师虽不明所以,也被扯飞了。

千里师姐又用力敲了敲药杵,以示警告,这才转头,对着芭蕉伞下的人影道:“蛊师见笑了,这一片是休息用的林隙,都是小辈在此胡闹。”

这解释其实颇为苍白,她也面露尴尬。

斗草大会,是出了名的良莠不齐。

谢泓衣一路走过来,见了高手斗草的场面,更见了不少奇形怪状的药修。

有拿草绳串着尸块跳舞的,号称能使人死而复生;有拿药师天元鉴互砸的,药材乱飞,草渣满头,活生生把药修当成了体修;更有万里鬼丹的狂热信徒,甩着经幡,声嘶力竭地喊着鬼丹老祖……

“鬼丹老祖,天下第一人!”

“万里宗主,看看我们的药草吧,我们不远万里而来,愿助万里宗主渡劫!”

“哼,姓楚的还不来?歪门邪道,也不嫌丢人。”

这一群人举着条幅,轰轰烈烈地从二人面前走过了。

谢泓衣听得头晕,伸手捏了捏眉心。

正这时,人群中忽而一阵哗然,众人齐齐回头,往洞开的殿门望去,张口结舌。

轰,轰,轰。

只见一只长满藤壶的巨龟,慢慢挪动四足,在地动山摇中,挨到了门边。

龟背上坐着一道白袍潇洒的身影,交错双手,把玩着一根药草,端的是年少风流,春柳濯濯,头上却戴着个硕大的竹箩筐。

正是楚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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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在众目睽睽下,骑着巨龟来了。

第139章 浩荡楚天

楚鸾回现身的时候,千里师姐的呼吸便是一滞,竟忍不住上前了一小步。

谢泓衣没有错过这点异样。

芭蕉伞轻轻旋动,他的面容也光影斑驳起来。

那些万里鬼丹的狂热追随者,立时炸了锅了。

“楚天,你还有脸来?”

“被赶出药宗的家伙,还好意思回来?别又鼓捣起你那断子绝孙的邪法了吧!”

“还不从龟背上滚下来!”

楚天?

谢泓衣眉梢一动。

这名字他并不陌生。药人宗的宗主,也就是楚鸾回的师父。早年悟出了以人为药的邪术,有伤天理,早早暴亡了。

在这一次的阵法里,楚鸾回顶替了自家师父的身份?

身为众矢之的,楚鸾回却泰然坐在龟背上,招手致意。

“各位,楚某人又回来了。”

背后却倒坐了个面色苍白的小药童,拿药锄费力地铲着藤壶,汗如雨下。

老龟被伺候舒服了,伸了伸脖子,并没有把这一大一小掀下去的意思。

“龟兄都不介意,各位龟子龟孙就不必代劳了。”楚鸾回愉快道,伸了个懒腰,“万里宗主准许我重新加入药盟,在下满怀感激,还特地献了龟苓膏呢。我和你们一样,也是来斗草的客人。”

他说话虽笑吟吟的,却很是气人。

举幡的药修们吹胡子瞪眼地和他对骂,都一一败下阵来。

谢泓衣瞥了一眼楚鸾回手里的口蜜腹剑草,有些无奈。

楚鸾回是楚鸾回,谢鸾是谢鸾。属于楚鸾回的因果和执念,他不会随意插手。

为首的药修狂吞了一瓶救心丸,见骂不过楚鸾回,转头就向千里师姐发起难来:“千里莺题!你们是怎么拦人的?有多少少年才俊挤破了头,想来斗草大会,连我的爱徒都没选上,楚天这样的败类,却往里头放?”

千里莺题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楚天身上,闻言,道:“他的确是老祖宗请来的客人。”

“什么?”为首药修道,“他?这家伙修习邪术,把活人做成药人。这才过去了多久?”

谢泓衣道:“药人?”

那药修立时道:“可不是,我亲眼看着呢,那几个药人浑身长满脓疱,没一会儿,身上的肉就烂光了,流出来的血都是绿的!姓楚的被逮了个正着,认得倒是痛快,老祖宗亲自发话赶人,废了修为,毁了嗅、触、味三觉,再不许碰药,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这药人的症状,却和影游城里的截然不同。看不出有什么联系。

充其量只能说明,药人宗一脉的邪门做派,从宗主楚天身上就有了苗头。

谢泓衣心中掠过一丝异样。

楚天如此行事,自然为玄天药宗所不容。只是,在受了重刑后,双方理应再无瓜葛,万里鬼丹怎么会放他进来?

趁他们交谈,千里莺题暗中摆了摆手,有弟子把楚天引到一道藤帘后落座喝茶,暂时隔绝争端。

“他已经洗心革面,在中原点沧州一带……”

领头的药修斜眼看她,冷笑一声:“知道你要护着他,千里大师姐,好一笔风流账。行,斗草是吧,这种废人,要是死在我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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