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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德,背地里将刀磨了好几遍。

万万没想到全场最稳当的竟然是潘仪。

沐川起身,缓缓走近,俯身嗅了嗅,淡淡道:“先帝赐你的香再香,也盖不住尿骚味。”

“哐当”

潘仪腕间祖母绿手镯狠狠砸向案几。

丝竹声未停,但琴师的指法似乎乱了半拍,双方彻底撕破脸。

曹明诚直言不讳道:“龙封坡之事,皇帝压了五年,就能再压五年,你在内阁没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沐川眸色微闪。 W?a?n?g?阯?F?a?B?u?页??????????€?n??????????5???c???м

潘仪又开始唱白脸,“东川侯在西陲审死知县知州,名动朝野,可此等行径无异于说皇帝用人不贤。若东川侯执意追查通倭,搅得朝堂天翻地覆,到时龙颜震怒可就不好了。”

说不动便搬出皇帝压人。

沐川自知逆鳞不可触碰,可十万忠魂死不瞑目,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为了复仇断情舍爱,怎么能轻易地妥协?

阴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落在潘仪身上,沐川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本不想来,此番是卖高远王面子。”

曹明诚:“来人!”

“在!”

锦衣卫鱼贯而入。

沐川摔了杯盏,亮出禁军兵符,左右卫冲入安寿楼。

上次入宫,皇帝便将兵符交与他,说:“大虞皇宫禁军十二卫,全凭将军调遣。”

两军对峙,楼中空气凝滞,落针可闻。

这场盛宴自始至终,未敢放松片刻,当沐川走出安寿楼,夜风一吹,才发觉自己的后背竟在不知不觉中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夜幕沉沉,唐志远小跑跟在身后,行至远处,沐川说:“刚我尽力了,他们……”

唐志远摆摆手,说:“他们屡次用曹雪要挟,之前本王总想着‘这最后一次任人摆布’,今日之事让本王看清,不可与蛇鼠共谋。”

沐川问:“你想告诉我傅初雪的什么事?”

唐志远刚要说话,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夜间看不真切,车夫的身段有几分眼熟。

车帘缓缓掀开,沐川望过去,便再移不开眼。

擦肩而过时,焦宝故意放慢车速,猛使眼色。

唐志远只见刚刚给对朝丞相、掌印太监冷言相向的东川侯似中了邪术,屁颠屁颠地追着马车跑,边跑边叫:“祈安,祈安,祈安……”

第47章 对峙拜月楼

面圣后,傅初雪歇了一日,待到傍晚体力恢复些,吩咐焦宝备马,想去暗巷接废太子的儿子,途中听闻曹明诚于安寿楼设宴,不放心沐川,便来看看情况。

行至门口被侍卫拦住,傅初雪正要去搬救兵,楼内传出摔杯声,带刀禁军从偏巷冲入楼内。

见沐川有备而来,傅初雪松了口气。

少顷,沐川和唐志远出楼,傅初雪说:“去暗巷。”

马车在沐川眼前驶过,傅初雪故意掀开车帘,对上深邃的眼,然后听到某人追着马车叫“祈安”。

焦宝问:“主子,要停车吗?”

“不要,再快些。”

人跑得再快也跑不过马,马车行至暗巷,停在路中,唐永贞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傅初雪将他接上车。

几名乞丐围过来伸手要餐食。

现在救得了一个、救不了一群。

焦宝将软糕分给他们,傅初雪叹了口气,说:“我傅初雪向你们保证,有朝一日定铲除奸佞、荡平暗巷,让大虞子民重见天光。”

巷口再次传来沐川的声音,傅初雪吩咐焦宝绕路回角楼。

马车在长唐绕了大半圈,沐川耐力惊人,一直追着车跑。

“祈安,祈安,祈安……”

“祈你麻辣个头,大半夜的呜嗷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悍妇开窗怒骂。

傅初雪见沐川吃瘪心中暗爽,将人当狗遛了快一个时辰,马车长扬而去驶入宫中。

左平安被扣在诏乐殿偏殿,傅初雪得到皇帝首肯,将他带到角楼。

角楼曾是先皇居所,窗外景色宜人,楼内宜居。

傅初雪选此处落脚有两重目的,一是观察皇帝动向,二是能得到禁军的保护。

奸佞越来越不要脸,今夜敢让锦衣卫敢在安寿楼动武,来日没准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砍了。

唐永贞颤颤巍巍下车,始终不敢开口说人话。

傅初雪说:“你父亲于我有恩,做人当知恩图报。我想你保证,有我在一日,定没人能伤害你。”

安顿好唐永贞后,傅初雪去见左平安。

“多日不见,世子轻减……”

“行了,别说客套话。”傅初雪直奔主题,“我知你的难处,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他们利用完你之后,你和你母亲还是会被灭口,横竖都是死,为何要牵连沐川?”

左平安泪流满面,“全怪我一时糊涂。”

当奸细半月闷声不吭,被逮了说一时糊涂,可笑得很。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真知错也好、假认错也罢,奸佞不会空口无凭,他必定知道些什么。

皇帝没审出什么,说明左平安嘴严,如果逼着他反咬奸佞,他和他母亲还是会死。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问出信息,而是要取得信任。

既然左平安嘴里没实话,那他也不必说实话。

傅初雪说:“此前你在军中待我不薄,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污蔑沐川,只要你不出庭作证,你对奸佞就有用,你和你母亲就能活。我既能从皇帝手中救人,就能查到你母亲的下落,你安心住在此处,等我消息就好。”

左平安泪汪汪,“谢世子。”

傅初雪与他扯了几句家常,不经意间说到正题,“哦,对了,你弹劾沐川坐观胜负的奏折怎么写的?”

所有人中,只有傅初雪真正站在他的立场替他考虑,左平安有所动容,如实相告:“九月下旬,将军擅离职守,去了跋族北部。”

“让你写你就写,又没证据,皇帝为何要信你啊?”

或许是谈话的环境过于安逸,又或许是傅初雪的语气过于平常,左平安想都没想便说:“他们曾派人去跋族北部,向首领承诺若攻下延北可占耕地百亩,但事成之后要返还半数,落款签的是将军的名字。”

跋族北部首领被沐川斩首,在跋族看来就是毁约,奸佞稍加煽动,其妻儿定会来长唐弹劾沐川。

左平安被扣,奸佞果然还后手。

还好问出来了。

要想破局,就要有沐川九月下旬的不在场证明,最好的方式便是让军中人来作证。

可明日就是十五,从延北请人来不及。

事态紧急,傅初雪急中生智,忽然想到:他可以为沐川提供不在场证明。

话本从客来茶楼传出,茶楼老板是曹明诚的小妾殷红,若说书的为话本素材的搜集时间作证,那便可反咬奸佞通敌,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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