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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缠绵的吻,好说歹说将人哄睡。

这些天忙着审案处理公务,好不容易得空又干了两天体力活,精力泄尽深感疲惫,抱着傅初雪一并睡去。

梦中只见唐沐军行至龙丰坡,无数巨石滚落,坡中顿时哀嚎遍野惨叫连连。

沐临渊指挥:“弓兵放箭!”

因龙丰坡过于陡峭,箭矢射不到顶,倭寇凭借极大的地理优势,不断向下抛石。

沐临渊领一队轻骑绕至山势较为平缓之地,想于此处突围,不料无数火箭从天而降,火油溅在骑兵身上,轻甲遇火即燃,一刻钟后,此处便成一片火海。

战马受惊挣脱缰绳,烧伤的百十来人,被战马踩踏而死。

鲜血染红地面,汇聚成溪,龙丰坡霎时变成人间炼狱。沐川看着士兵在山谷中挣扎哀嚎,心如刀绞,却无计可施。

都尉来报:“将军,火势太猛,突围困难。”

沐临渊仰天长叹,“遭此埋伏,只因倭寇悉知东桑布防,身为忠武将军,未能铲除奸佞,护尔等周全,万死难辞其咎!” W?a?n?g?址?F?a?布?页?????????é?n????0??????﹒??????

裂日坠地,战马血溅三尺,将士哀嚎连连。

十万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沐川,仿若在质问:

“为什么你没与我们一起?”

“为什么过了五年还没能查到泄露军情的奸佞?”

“为什么不为我们复仇?”

午夜梦回,汗水打湿衣衫,沐川看向身侧宁静的睡颜,感叹造化弄人。

这段情感来得过于不合时宜,他深陷其中无法割舍,但也不能放弃复仇。

若此番得胜归来不去长唐觐见、定会被奸佞参奏;若不借着战功追查通敌之事、日后奸佞定会反咬一口;若在延北当缩头乌龟,有朝一日定会祸及傅府。

保护挚爱的最好方式不是沉迷当下,而是将奸佞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

翌日清晨,焦宝叫门。

傅初雪掀开眼皮,开口声音沙哑,“滚!”

沐川穿上中衣,给他掖掖被角,说:“可能是有什么事儿,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傅初雪卷走所有的被子,将自己裹成蚕宝宝。

沐川摇头低笑。

开门只见焦宝身边站着唐志远。

沐川竖食指比噤声,示意唐志远跟上,走到远处的凉亭,问:“高远王来此何事?”

在西陲刚审卢自明,唐志远隔天就让田建义去谈生意;他前日来傅府,今日便被追到此处,说明延北八成也有唐志远眼线。

仿若看出他心中所想,唐志远哈哈笑道:“本王不该坏了东川侯的兴致,更不该不妄议圣上,只是事态紧急……”

能在奸佞眼皮子底下安插眼线,看来不仅是延北、整个大虞在唐志远眼中都没有死角。

沐川听出重点,皱眉道:“皇帝怎么了?”

唐志远环视左右,贴近道:“昨夜飞书来报,曹皇后小产。”

“什么?”

皇帝大婚不足一月,皇后小产,此种情况在大虞开国以来闻所未闻。

难道是奸佞拦不下他,便对皇帝以骨肉相挟?

可曹皇后是曹明诚的亲女儿,曹明诚没理由……

沐川确认道:“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唐志远点头,“大婚前夕皇帝怕生事端,特令神医于天宫前往宫中保胎,没想到……”

优柔寡断赖在这里,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晚去长唐一天,就会多一分变故。

绝对不能再等。

沐川说:“我们明日便启程去长唐。”

第36章 不告而别

皇后小产,唐志远不说,再过几日沐川也会知晓。

唐志远为什么着急告诉他?

先是挑拨傅初雪和他的关系,又怂恿他尽快离开,就像是见不得他们好。

沐川淡淡道:“高远王为何与我说这些?”

“我在暗处插眼线,他们在明面插眼线,三方会审来了两个司礼监的人,这次又让班飞光来,就是怕我乱说话。”唐志远改了称呼,“此番拦不住你,他们定要在皇帝那乱扣帽子,倘若坐实通倭、十个脑袋都不够我掉的,若是再晚走些、有嘴怕是都没处说。“

“他们”应是三方会审让他包庇焦宏达的人,唐志远虽在皇宫有眼线,但在内阁没有能说上话的,否则也不会跑到西陲躲着。

亲王一直被奸佞看着,心中憋着火,上月借粮与曹明诚生间隙,这回临阵倒戈,就是要与他们彻底撕破脸。

朝堂波谲云诡,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入秋天气转凉,单薄的中衣遮不住风,吹得火热的心逐渐变凉。

沐川推开房门。

傅初雪铺在塌上,几乎与床榻融为一体,走近才会发现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实在是瘦得过分。

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唇上悬着将破未破的鼻涕泡。

沐川望着安静的睡颜,想将时间停留在这刻,等他睡醒了再说。

日上三竿,洗了亵裤,拿了餐食,傅初雪还没醒。

越等越狠不下心告别。

踌躇改变不了什么,该来的总是会来,不能再拖。

沐川附身亲吻光洁的额头,本想以此叫醒傅初雪,可想到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吻,便愈发贪恋傅初雪身上的气息。

吻从额头落到眼睫,右手探入松垮的领口。

傅初雪掀开眼皮,呆滞的神色瞬间清明,像只炸毛的猫,嗷呜一嗓子:“不要再弄我了!”

“吃点儿东西补一补。”

“我自己吃,你不要碰我!”

“嗯,先漱漱口。”

“呼噜呼噜呼噜”傅初雪仰头漱口,扶着腰狠狠“呸”一口。

沐川将腹稿吞下肚,无奈道:“给你按按腰。”

掌下皮肤细腻光滑,丰盈的臀上悬着两枚腰窝,衬得腰部更加细瘦。

沐川没忍住,力度重了些。

“哎呀!”傅初雪转过头来,圆溜溜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眼尾泛红。

沐川塞他只蜜饯,安抚道:“我轻点儿。”

“一点儿不知道疼人。”傅初雪气鼓鼓道:“讨厌你!”

许是身体底子太差,前夜过于劳累,傍晚,傅初雪吃过甜点,又迷迷糊糊睡着。

傅宗端着药碗进屋,脸拉老长,“不是说要演分别的苦情戏嘛,怎么还赖在这啊?”

沐川承诺过“会好好对祈安”,现在却想睡完就跑,顿时羞愧难当,“对不起。”

“我说过,他将祖传玉佩给了你,我便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傅宗坐到塌上,见儿子面色潮红,轻轻触碰他额头,又见儿子睫毛微微颤动,轻轻握了下他的手。

傅初雪回握。

傅宗会晤:这是想让他留人。

“这些话我只有当他睡着时才会说。”傅宗说,“祈安心高气傲,你明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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